喝咯?嘿嘿。”
他凑到跟前去,“小娘子,咱们在宫里也算是共患难一回了,这么铁的交情,跟你讨杯茶水喝喝,不为过吧?”
“……”李想容无语了。他俩才不过第一次见面,有这么熟吗?!
二人一路回到了容风。
见李想容终于回来,佟毓赶紧迎上去:“想容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位是……”他看向李想容身后跟着的墨衡。
李想容淡淡的答道:“是过来买茶的客人。”
佟毓的心思何其细腻,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本能的觉得李想容和墨衡之间有些不同寻常。可是,究竟怎么个不同寻常法儿,他又说不上来。
“原来是来买茶的贵客,快里面请。”佟毓热络得招呼墨衡。
李想容道:“好好招呼这位客人,我先去后院了。”
佟毓点头应下了,却又问:“想容姐,你身上怎么有这么浓的酒味儿?是不是喝酒了?”
可不是喝酒了?而且,还差点儿误事!
想到自己在御膳房那豪爽过头的行为,以及在墨衡怀中醒来的情景,李想容顿时慌乱不少,只得胡乱道:“嗯,在宫里多喝了几杯。”说罢,立即抬脚去了后院。李想容离开,对墨衡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左右有佟毓陪着,他照样逛得十分自在。
“哟,你们这儿的茶叶,确实和别家的不大一样嘛!”
墨衡抬眼一扫,在看到摆放好的白毫银针时,不由感慨。就在佟毓要引以为豪得为墨衡介绍一二时,只听他又道:“居然还长毛呢!”
佟毓:“……”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小兄弟,你们这毛茶要长多久才能长成这样?是不是加了毛以后,茶的味道会格外特别,格外好喝?”
“……这位客官,这是本店特有的白毫银针,您看到的银白似毛的东西,其实是新鲜茶叶还在树上时就已经有了的,采摘制作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唔,这样啊。”墨衡点点头。“给我包上半斤。”
“好嘞!”佟毓立即朝店里的跑堂小二招了招手。小二动作麻利的开始称装。
墨衡一早儿就听过容风的名头,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是容风的人。
在佟毓的陪同下,他又看了看店里其他的茶叶,每一种,都称了半斤。
逛了一圈,又买了这么多茶,佟毓便邀请他坐下来休息片刻,让小二泡了一壶白毫银针,又顺便带了牛轧糖、肉脯等茶点,以供墨衡品尝。
墨衡性子随意,佟毓既然如此,他便也不跟佟毓客气,坐下来以后,边吃边聊起来。
“我说小兄弟,我听说容风之前不是一直在南楚么,怎么突然就来了东林?”
说这话的时候,墨衡随手捏起一块牛轧糖,颇为感慨:“小爷我都好些年月没有吃过这种小孩子玩意儿了!”
“非也。”佟毓纠正道。“客官,这并非只是小孩子玩意儿,这叫牛轧糖,是用牛乳提炼而成的黄油制作而成的,是咱们店里一道远近闻名、老少皆宜的茶点。”
“是味道挺不错的。”
原本还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吃糖有些不好意思的墨衡在尝过味道后,顿时便得了趣味。三下五除二干掉一颗牛扎以后,立即又往自己嘴巴里放了一颗。
佟毓则回复了他前头的问题:“本店之前确实在南楚不错,不过因为南楚奸臣当道,皇帝昏庸无德,听信谗言,迫于无奈之下,想容姐只好带着我们来到东林。幸好,咱们东林皇上是有道明君,知人善任,接纳了我等,本店这才在此处安家落户……”
佟毓一直陪着墨衡唠嗑了将近半个时辰。
吃着茶水点心,又有人陪着聊天,墨衡很是惬意,吃了一小碟牛轧糖,两小碟肉脯以后,他终于才想起来不好意思三个字,起身拍拍手,结完账,拎着自己买的东西,告辞离开了。
他走之后,佟毓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只觉得颇为心累。
这是自打容风开店以来,他遇到的最难缠的一位客人了。陪着那人说话聊天,几乎都快要将他这些年所积攒的所有话题都聊干净了!
这人实在太能说了!
……
从宫里回来的第二天,李想容收到了孙家的帖子。
上次在文慧郡主的生日宴上,孙芷兰就同她说起过,说自己的母亲孙夫人有意请她到府上一聚。宴会结束后的那几天,她被诸事缠身,一直没抽出时间来。
孙芷兰知道她抽不开身,便很体贴得没有送帖子。
而眼下,虽然已经到了夏茶的采茶季,但是如今大批容风茶园和皇家茶园的采茶人手已经培训出来,李想容虽然也忙,但是忙里偷闲的功夫,还是有的。
上次李想容曾特地嘱咐过,让孙芷兰设宴时提前四五天下帖子。孙芷兰记在了心里,所以这会儿,李想容就还有四天时间处理手头上的琐事。
四天以后,李想容带着自己亲手制作的茶叶,前往那位喜欢宠妾灭妻的孙侍郎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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