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芷兰顿时冷了脸:“年幼时有过一面之缘,多年未见,谈不上熟。”
可话音才落,就觉得不对劲,眯眼看去,淡淡道:“你怎么知道他姓公孙?”
从一开始她并没有给她介绍过,公孙公子也不曾,而她这会却能一下说出来,这其中……
“哦……”孙月仙心头一跳,胡乱道:“我猜的。”
说着,眼中闪过算计的神色来。“这么多年不见,想来容貌与幼时相比多有变化,姐姐是怎么认出公孙公子的?”
“他是阿蕊的嫡亲兄长,自然是由阿蕊介绍的。”
孙芷兰神色越发冷淡,这段时间自家庶妹的小动作,她早有耳闻。
所以这会儿孙月仙的那点儿小心思,她也能猜出一二来。“我去找朋友,你也去找自己的小姐妹吧。”
说罢,孙芷兰径自离去,找了个人少的回廊坐着看风景。
穆凌月被温如锦劝着去换衣服了,凉亭中一片狼藉,李想容也便没了待下去的兴致,她顺着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一路走来,正好遇到坐在回廊里的孙芷兰。
“不是说有人找你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咳,别提了。”孙芷兰叹息一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想容笑道:“你这位庶妹,还真是够能折腾的!”
“只要她一天没出嫁,我就有一天得担心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真是受够了!”她们姐妹二人同属孙家一脉,一旦孙月仙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来,那么她这个做嫡姐的的名声,也会跟着受影响!
“好了好了,快别愁眉苦脸的了,咱们是来给文慧县主祝寿的,这般模样可不好。”李想容安慰道。“走,我陪你去前头散散心。”回廊前方不远处是一座石拱桥,横跨在一汪碧绿的人工湖之上。
此时此刻石桥上已经围了不少少爷小姐们,李想容和孙芷兰不愿去凑热闹,便顺着人工湖湖边的小路随意走着。
“其实她这样也不全然是坏事。”
李想容一路开解孙芷兰。“她从小是养在苏姨娘身边的,这一点,京城的大户人家都知道。就算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人家也会说是苏姨娘教导无方,咱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让人挑不出错处来,两相对比,自然就能见出谁好谁坏。”
“可是,我们毕竟都姓孙……”
“所以啊,你就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让自己做的比以前还要好。”
孙芷兰想了想,点头道:“也对,我是嫡她是庶,本就不必同她相提并论。”
在李想容心里,其实并没有嫡庶之间的阶级观念,只不过对于这些地地道道的古人来说,嫡庶之分确实是必须考虑在内的因素。
所以,李想容选择入乡随俗,而不是像那些穿越文女主角那样,整天把嫡庶平等挂在嘴边上。
既然身处于这个时代,她就必须得跟着注重起嫡庶之分来!
“可不是,你的对手一直都是这些世家嫡女们。”
说着,李想容拍了拍孙芷兰的肩膀,用一副长者的架势道:“姑娘,我很看好你,一定要给自己找个金龟婿啊!”
“噗——”孙芷兰顿时被李想容逗笑了。“臭丫头,你敢打趣我!看招!”孙芷兰将自己的魔爪伸向李想容的咯吱窝。
二人小声嬉闹了一会儿,孙芷兰的心情终于不再沉闷,索性无事,便顺着小路继续往前走。
孙芷兰道:“我们要是亲姐妹就好了。”
李想容道:“啧啧,照你这架势,我若是男儿身,你还不得紧巴巴想要嫁给我?”
“臭想容,你又取笑我!”
正在嬉笑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前方拐角处,文慧县主正带着一群人往这边走过来。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文慧县主笑问。
二人这才察觉有人过来,赶紧同文慧县主见了礼。
刚才的谈话自然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儿说出来,孙芷兰便找了个话题,道:“适才想容在同我讲一些下棋的趣事,我听了几句俏皮话,一时没忍住笑,还望县主见谅。”
文慧县主道:“无妨,既然有趣,不如说出来,也让我们听听?”
“这……”
孙芷兰傻眼了,她不过随口一说,想蒙混过去罢了,没想到文慧县主竟也来了兴致!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李想容只跟她说过一次俏皮话,而这唯一的一次俏皮话实在……
自己说过什么,李想容自然一清二楚,于是替孙芷兰解围道:“县主,并非芷兰不愿相告,只是这俏皮话盛传于市井之间,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无妨,且说来听听吧。”
孙芷兰这才红着脸道:“我们也算是世交了!以前我经常和你爷爷下象棋!有一次,你爷爷只剩下一个象,我只剩下一个士。于是,我提议让象和士都过河,你爷爷答应了。你爷爷就用他的象象我,我就用士士你爷爷,我就又用士士你爷爷,你爷爷象我,我士你爷爷,你爷爷像我,我士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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