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两个的声音很低,她听了半天,只隐隐听到了爸爸两个字—— 他们在说谁?晟非夜的爸?晟洛风的爸? “朝夕,你要学做鲜花饼吗?”慧管家在厨房里叫她。 “我不学,我有得吃就行了。”童朝夕爽快地应了声,快步走进了厨房。 里面飘着一股甜香味儿,还有一大瓶玫瑰花瓣浸的酒醢。 “唷,你还挺直爽的!刚烤好了一炉,你来尝尝。”慧管家笑吟吟地用小碟子给她装了一只饼。 童朝夕道了谢,接过来坐到一边去吃。 “你想吃什么菜,从冰箱里挑。”慧管家打开冰箱给童朝夕看,“他最喜欢吃鹅肉了,梅子鹅怎么样?我们晚上就做这个,我教你【” 童朝夕捏着鲜花饼,靠在料理台上小声问:“慧姨,知道是谁把这事说出去的吗’安顺?”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老太太早几天就知道这件事了,说给我听的时候还说你笨,不知道多转一点,才六百万,一辆好车都买不到。”慧管家笑着说道。 童朝夕嘴角撬牵,老太太的刀果然锋利异常! 慧管家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朝她勾勾手指,神秘地说:“老太太可比你想像中的厉害多了,多学学吧°在30岁以前能学到她三分功力,你就能成大事了。” 童朝夕咬手指尖,走到门口看祖孙两个,这一老一少,都很厉害啊! 不过,这时候她有个直觉,她总感觉晟非夜心里一定有个秘密和她有关系…… 难道晟非夜知道她爸爸是谁?那为什么不能和她说?莫非她爸爸是个怪物?长了三个脑袋八条腿? “朝夕,来做菜了。”慧管家把她叫过来,笑着说:“就这么一会儿还要盯着他啊?就这么爱?” “我是看老太太,多看一会儿,可能会自动吸收她的能量。”童朝夕拍掉手上的饼渣,走回料理台前。 慧管家笑了会儿,把鹅肉拿出来,洗净切块,一步一步地教童朝夕做。 童朝夕的手拿手术刀别提多沉稳了,但是拿菜刀切菜却不怎么有耐心,没几下就挥着菜刀乱剁一通。 “哎哟,浪费了我的大白鹅!”慧管家心痛地把刀夺过来,自己慢慢地切,小声说:“其实我的手艺不如非夜,他做菜真的很厉害■什么都好吃,也不知道一个公子哥儿,怎么就学会了这么一门手艺。” “以后我们要是破产了,落魄了,就去丽江开小饭馆去←长得又好,往那里一站,肯定生意好。”童朝夕掀掀长睫,一脸向往。 “你怎么诅咒自己老公破产?”慧管家拿了块大蒜瓣丢她,“老太太听到了一定又要教训你。” 童朝夕准准地接住大蒜瓣,往门外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慧姨,你说实话,老太太的病情怎么样?是不是帕金森?” 慧管家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心脏也有毛病,血压也不行。” 帕金森,慢慢地就会遗忘掉他们的…… 以后老太太就真的会变成了一个老小孩,谁也不记得,谁也不认童朝夕紧握着大蒜瓣,突然间变得很难过$果她能早点认识老太太,就能和这位霸气威风的老太太多相处几年了。 “朝夕,你发什么呆呢?”慧姨突然冲过来,一把打开了她的手…来她拿着削水果的刀,已经削到了自己的手指上了,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是铁做的啊?”慧管家看着她手上切出来的小口子,小声责备道。 童朝夕满不在乎地吮了一下手指头,笑着说:“我这是种蛊,种下爱情的蛊,晟非夜就一辈子只爱我一个。” “唷,不知道谁说的,不爱他。”老太太的笑声从她身后传了过来。 “我哪有说不爱,我爱得很。”童朝夕脆声说道,一点都不含糊。 “唷,爱得很呐。”老太太加重了语气。 “就是爱得很,爱他的钱,爱他的臭皮囊,心肝我就不爱了,太坏了。”童朝夕不敢扭头看,她闻到了晟非夜身上的味道了,她知道他来了,装疯卖傻表个白而已。 “啧啧,嘴硬。”老太太拿了一盘鲜花饼,慢吞吞走出去了。 慧管家左右看看,借口去库房拿酱汁,也跑了。 童朝夕硬着头皮,假装专心致志地做菜。 晟非夜把她手里的盐罐子拿开,换成了糖罐。 “梅子鹅需要一点糖。”他把糖洒进去,语气平淡地说道。 她都表白了,他怎么没激动?童朝夕悄悄瞥他一眼,挠挠下巴,走开了几步。 “记着,我只说一次♂梅、白糖、精盐、白醋生粉猪油15……”晟非夜把要用的材料都拿过来配好,沉声道:“把梅子去核压烂后与这些拌匀,灌入鹅腔内竹签封固口,装放入蒸笼甑熟。” 童朝夕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忍不住地心生欢喜∠真做菜的男人,怎么这么性|感呢?她都不想吃这只鹅了,她想吃他! “喂……”她用脚尖在他的小腿上轻轻地碰了碰,甜着嗓子叫他。 “嗯?”他转过头,专注的眼神落到她的脸上。 “那个……”童朝夕的俏脸红了红,软声软语地说:“你真不打算……领证……” 她后面两个字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她这样说感觉也挺掉面子的∩大爷都没有要与她去领个正式的证的意思。 “好啊。”晟非夜收回视线,把盛着鹅的盘子放进了蒸笼里。 童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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