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被那妇人盯得浑身不自在,心说这就是掷铃郡主的娘么?太黑了看不清,不知道相貌如何,与皇后萧绰相比,谁更漂亮些?
床上的妇人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无欢,二人对视了良久,最后还是无欢忍不住道:“您……吃了吗?”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且毫无质量,令床上的妇人也不禁一愣,讶然接口道:“你说什么?”
无欢暗暗骂了一句自己呆鸟,改口又道:“您坐在那里,真像个佛爷!”
那妇人呆了须臾,随即把脸一绷,怒斥无欢道:“你是哪里来的和尚?擅闯我的屋子,罪该万死你知道么?”言语中颇具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无欢硬着头皮道:“太平王妃请息怒,小僧闯进来是有原因的……”
这个称呼使得那夫人又是一呆,许久竟没能说出话来∞欢摆出一副冤枉的表情:“小僧是被人推进来的……实在是与小僧无关……”
“你是无欢吧?”那妇人终于缓过神了说道,语气也柔和了一些,“听说你深得萧绰的喜爱,不在长春州服侍娘娘,如今跑到祖州来做什么?”
无欢心中一惊,这妇人为何能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她听到了刚才自己与掷铃的谈话,还是萧夯告诉她的?
“我来祖州抓贼。”无欢只好如实回答。
“那贼在哪里?你可抓到了?”那妇人追问。
无欢立即答道:“贼子跑到了你这里,跳进院子就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私藏了贼人?”那妇人的声音瞬间冰冷下来,两只眼睛紧盯着无欢。
无欢却嘿嘿一笑,语气平缓地道:“你为何如此敏感?小僧又没说是你私藏,你这样的反应,似乎有些不打自招吧?”
这句话纯属调笑,但是令无欢没想到的是,那妇人忽然变了脸色,低喝道:“放肆!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讲话吗?”
无欢吓得缩了缩脖子,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板道:“我知道你太平王妃,更是皇后娘娘的姐姐,掷铃郡主她妈!不过你知道小僧是谁么?”
“你不就是无欢么!我妹妹萧绰很器重你?可我若杀了你,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无欢刷地站起身道:“错!小僧倚仗的不是皇后娘娘,小僧还有另一个身份!”
太平王妃顿时疑惑起来:“你还有什么身份?”
无欢啪啪地拍胸脯,大义凛然道:“小僧还是掷铃郡主的相公!”
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跟真的似得,令太平王妃毫无防备,盯了无欢好一会儿才道:“你是什么时候结识的掷铃?又是怎么勾搭我女儿的?”
无欢脑子飞转,这个谎一旦说出来,就必须圆到底,否则惹怒了这妇人,没准真会叫人把自己咔嚓了,于是挺直了腰板说:“小僧很久很久以前就结识了掷铃这丫头∏次小僧在西山坐禅讲经说法,掷铃对我十分崇拜,我们就这样认识了±铃从小孤苦叛逆,小僧不愿意见她坠入无间魔道,便与她**,把她从苦盒救出↓才十七岁,整天与三十多岁的萧夯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照此下去,掷铃丫头必定会癫狂下去,迷失本性……”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貌似无懈可击,太平王妃不由便呆住了,口中喃喃地道:“癫狂下去,迷失本性……”
无欢心中却是异楚忑,偷望着帘帐里面的太平王妃,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在看来,这屋里似乎是没有贼,赶紧撤出来是最要紧的。
“无欢,本宫问你,掷铃与萧夯都做过什么你知道么?他们很要好?”
无欢道:“他们两个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经常大半夜一起出去,这样很不好,所以小僧必须把掷铃救出来……”
“无欢,”太平王妃突然说道,“你做得很好,本宫谢谢你!掷铃这孩子从小孤苦无依,幸亏有你给她**解惑,助她脱离苦海。可是……你一个和尚,如何做得掷铃的相公?我看你还是还俗了吧!本宫亲自为你们主持婚事!”
无欢立刻张大了嘴巴,这个太平王妃这么好糊弄么?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让她信以为真了?还要自己还俗?阿弥陀佛,小僧是纯洁的,谁要是娶了掷铃,那他得多缺心眼啊!
“这个……容以后慢慢商议吧……”无欢说,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就想转身离去,但是看看帘幔里的太平王妃,心中的小火苗又燃烧了起来↓是萧绰的姐姐,到底长得什么涅?很让人好奇啊!
“妇人,你为何坐在里面不动?要不要小僧过去馋您下来走两步?”
太平王妃怒道:“放肆!你这是在调戏本宫么?”
无欢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低下了头,双掌合十道:“罪过,罪过!小僧是纯洁的,何来调戏之说?只是小僧觉得您——似乎哪里不对……”
太平王妃的身子微微震动一下,声音有些微微发颤:“胡说,本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无欢看在眼里,心头愈发的迷惑,掷铃喜欢萧夯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整个祖州刺史府里人尽皆知,太平王妃也应该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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