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蒙蒙细雨浸染了烟雨楼台』座绿树掩映下的白墙庄园静静地伏在湖边,听取蛙声一片。
聒噪了一天,树上的蝉儿也要睡着了,好长时间才传来一声短促低沉的鸣叫。
庄园的院墙四角,挂着气死风灯≠黄色的灯光照在白色的墙角和墙外的小径上,营造出花样年华的朦胧,散发着栀子花开般的香甜〃一可惜的是,这里空无一人,如果搭配上一个撑着雨伞、穿着旗袍、如丁香花般缓步而来的少女,绝对会让人沉醉。
没有人,这里的沉寂就有些多余,甚至浓郁到散发出沉沉阴郁和凄冷,侵染着周围的空气。
就在这股压抑的气息下,仿佛是为了弥补缺憾,驱散这股阴寒的气息,青石的小径上传来“哒哒”的鞋跟声』团橘黄的烛光由远及近,慢慢从湖边向着这所宅院走来。
光点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近。
真如人们所消的那样,一个带着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优雅的少女,撑着一把油纸伞,踏着圣音一样的节奏缓步走来,叹息的眼光深情注视着那个挽着手臂的男人,任由他带着自己一路走来,不管从何处来,不问向哪里去,只愿这般侵相伴,直到天长地久。
梁三儿穿着藏青的长袍,一只手里持着一个纸灯笼,另一只手轻轻挽着梅景萍的胳膊,就像一对才子佳人,在烟雨江南浪漫相会。
顺着白色的院墙缓步而行,二人不断四目相对,交流着缠绵,传递着不舍,把离别的遗憾传递的淋漓尽至。
“萍妹,就送到这里吧,我要走了≡后你要好好必自己,千万不要的。到了地方,我会给你写信报平安的。”
梅景萍满是幽怨痴缠:“嗯°一路谨慎,不要让我的∞论你到哪里,无论你去多长时间,我都等你回来。”
“嗯,萍妹,我会争取早点回来的°一定要等我∫,走了!”
说完话,梁三儿依依不舍地把手里的灯笼递到梅景萍的手中,自己继续向前走去,一路不断地回头,留下一路的恋奸情热。
梅景萍撑着油纸伞,眼中拉出两道丝线缠绕在渐行渐远的梁三儿身上,把热恋中的小女人神态呈现给假仁假义的梁三儿。
周围又恢复了沉寂,独留下梅景萍一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灯笼中的蜡烛熄灭,仍然一动不动的眺望着远方,好像要把梁三儿从黑暗中重新扯出来。
终于,她哀怨地叹息着,返身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向来路走去。“咯咯”的脚步踏在青石小径上,扩散到了沉沉夜色中。
走到湖边的柳树下,突然,从四周冒出几个黑衣大汉,还没待梅景萍发出求救的惊呼,一只麻袋已经迎面刮来,把梅景萍装进了袋子里』后不管她拼命挣扎,抬着袋子匆匆进了那所白墙庄园。
穿过院里的荷塘、廊道,来到四周都是假山的后院,轻轻敲了敲一个虚掩的门,里面传来了低沉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带头的大汉点头哈腰地走了进去,对躺在床榻上挑大烟炮的刀疤脸男人说:“阿叔,前头我们在外面放哨的时候遇到一个城里的女学生偷偷出来送她的小情郎去外地,我们趁机把她掳来了。嘿嘿,这次没花一分钱,就多了一口子人,肯定能多挣点赏钱。”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被叫做阿叔的刀疤脸汉子顿时不高兴起来:“谁让你多事的?你出去放好你的哨就行了,你这样随便掳人,一旦让人知道了,我们很难立足的◎一闹将起来,惹的赵爷发怒,嫌我们办事不利,还有咱们叔侄的好日子过吗?”
大汉本意前来讨好,谁知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挨了阿叔一顿数落,顿时心里紧张起来,赶紧解释:“不要紧的,阿叔♀个小丫头已经送走了她的小情郎,自己独自一个返回的时候我们才下手的°放心吧,没人知道的。”
刀疤脸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语气也柔和下来:“小江,不是我太苛刻,而是咱们给赵爷办的这个差事实在不容有失◎一走漏了风声,让人知道咱们买卖人口,就算赵爷那么强势的人,他也不能摆平,何况咱们叔侄?”
“行了,这次就算了,你把抓的人也关到地牢去吧。过几天等赵爷派船过来,把她们都送走就是了。记着,给赵爷办差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不然,本地老百姓会造反的≌本人也会怪我们不向他们提供,那些投诚过来的南京政府军、保安大队的人也会分杯羹的』旦坏了赵爷的好事,你说他会放过我们吗?”
小江赶紧收起心里的不以为然,脸上挤出唯唯诺诺的神情,“阿叔,你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次一定注意。”
话锋一转,小江又试探地问:“那阿叔,把这个女的卖了的钱算谁的?”
小江的意思显而易见。毕竟是亲侄子,刀疤脸也不好太让他寒心,于是挥挥手道:“算了,既然是你们抓来的,这个就不记在账上,卖了的钱你们自己去分了吧。”
“哎,我知道了叔∏没事儿我就走了。”
说着话,小江兴高采烈的退了出去。
刀疤脸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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