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虽然体能在女子中属于佼佼者,但背着人,提着枪,还要爬山,体能消耗自然是极大的。
现在,她已经爬不动了,和周楠两人躺在一条上山小径的中途小平台上相互苦笑:这次,说什么是跑不掉了!
打开枪匣看了看,里面压满了20发黄橙橙的子弹。
转头看了看已经摊成一片泥的周楠,张卓笑着说:“好妹妹,枪里正好20发子弹∫想试试手气,如果临死前能消灭几个鬼子,也算值得了』旦鬼子冲上来,我背着你跳崖°害怕吗?”
周楠已经很虚弱了,她微笑着摇摇头,轻声说:“我一点都不害怕♀对我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果』是,这次姐姐被我连累了,我死的很不甘心呀!”
张卓伸出手指点了点周楠的鼻子:“你说什么呢?咱俩不是说好了嘛,好姐妹,一辈子≯俩虽然做不到同年同月同日生,好歹做到了同年同月同日死≤和你在一起,我很高兴的!”
远远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间或夹杂着狼狗的吠叫声。
鬼子上来了。
张卓的脸色冷了下来↓把周楠隐藏好≡己把枪匣翻转套在了枪身后,组装成了有枪托的短枪。半跪在地上,抵肩瞄准。
前方,树摇草动,敌人上来了。
冲在最前的是两只狼狗。但刚一露头,张卓快速扣动扳机,“啪啪”两声枪响,伴随着狗的悲鸣,两只狗被击毙了。
对面有八路军的神枪手,紧随其后的日军追兵一惊,赶紧卧倒寻找隐蔽处。
张卓一个侧翻滚,从刚才射击的位置躲开,又躲藏在一丛芨芨草后面,死死盯着对面的动静。
日军的火力很猛,根本不害怕八路军的狙击部队。但在深山密林中,却最怕这种躲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枪声,这个狙击手离他们的距离并不远〗路狭窄,留给她的躲闪腾挪的空间也不大。但同样的,日军冲锋的空间也不大。
在这样的地形上,如果合伙猛冲绝对是给对方建功立业的机会,就算最后打死狙击手,也是极其不合算的。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出去一个人充当诱饵,其他人占好位,一旦对方射击暴露位置,火力组就用凶猛的火力压制对方,其余的人再冲锋,这样才有胜算。
鬼子的军曹小队长凶横地瞪着眼,用刺刀顶了顶前面的一个尖兵,意思让他上去。
尖兵肚里大骂小队长:这个时候出去绝对是为国尽忠的干活◎为,为了便于其他人员观察,这时候手雷什么的都不能放,自己人视线好了,对方的狙击手视线也不赖,那唯一遭殃的,不就是自己吗?
军令难违,尖兵磨磨蹭蹭地扭动着屁股向前爬去←也聪明,找了半截树干,堵在自己面前慢慢往前蹭。
草丛后,张卓眯着眼,盯着对方的头盔在树干后起起伏伏,压住心跳,屏住呼吸,瞅准对方刚抬起头的瞬间,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尖兵趴在了地上,血从头盔底下流出。
这声枪声也暴露了张卓的位置≌军的轻重火力一起开火,压得张卓抬不起头,根本无法变换位置。
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日军“伊呀呀”怪叫着冲了上来,准备活捉这个八路,拷问出有用的情报。
千钧一发之际,“砰”“砰”“砰”“砰”,张卓的后面响起了枪声。
这些枪声弹无虚发,正在往上冲的日军纷纷做了滚地葫芦,被打倒在地。
正在发射的日军掩护火力点刚想转移目标,“通通”两声掷弹筒响,日军的机枪阵地顿时人仰马翻,彻底哑巴了下来。
一个鬼叫的声音大喊:“谢狗子你个败家子,谁让你放炮的?要是机枪被你打坏了,我到团座那里告你去。”
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回到:“就算打坏了,我也有本事修好它°告不了我的。”
前头的声音一窒:“算你狠。”
稍一停顿他又继续喊:“项老虎你个兔崽子,还躲在那里干什么?打仗也不见你露面,这会儿装什么装?还不去后面报告团座,追来的鬼子都死完了,请他来看看。”
项子义在后面骂骂咧咧:“团座快来了,我去什么去啊!你要想拍马屁,你自己去。”
温大成是没有威信的人,让大家一趸他,他立马销声匿迹、不说话了。
死里逃生,张卓几疑在梦中。
“这是哪里的一股势力,在这生死关头伸出援手?”
顾不得想其他,张卓赶紧跑到周楠藏身的地方。看到周楠只是过度虚弱,并没有被枪弹伤到,这才轻松地吐了一口气。
她费力地把周楠扶了起来,艰难地向身后伸出援手的人们走去,准备表达一下谢意‖时看能不能央求对方帮忙,救治一下虚弱的周楠。
梁三儿还得一会儿才能来,温大成就大摇大摆地迎上前去,准备先充一把老大的感觉。
他学着梁三儿的走路姿势,力求自己形象玉树临风§里还在唠叨:“你说你们女人家家的,不在家好好带孩子,跑到这深山老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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