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解开重新整理里面的衣袋,让自己更利索点。
梅景萍一眼扫到梁三儿外套的里面,顿时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什么?搞了半天你竟然是个贼!”
原来,梁三儿的外套下,密密麻麻全是小黄鱼和贵重首饰。感情他把赵家偷了个底朝天,来个金银宝贝大搬家,把姓赵的东西全改名姓梁了。”
梅景萍恍然大悟:“我就说赵家人怎么会紧追不舍?原来你偷了他家的东西。可你明明和我们一起进赵家的,你是怎么知道他家藏东西的地方的?”
梅景萍终于醒过味来:“哦,我知道了°自打知道我们的复仇计划后,根本就没想过要帮我们,而是想利用我们戏班子的身份潜入当地的达官贵人家中偷东西,原来你是飞贼呀!”
梁三儿不由惊“咦”了一声,“呀,竟然让你猜到了。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过我可不是飞贼,我是怀着劫富济贫的理想才这么干的♀个赵若夫是典型的汉奸走狗,我偷他总不会错吧?”
梁三儿是个善于不利局面下岔开话题的人,梅景萍则是个心底相对单纯得多的人,于是话题成功地从梁三儿偷东西过渡到梁三儿该不该偷东西?
怀着对赵若夫的深仇大恨,梅景萍很快认同梁三儿的偷盗行为属于劫富济贫的侠义之举,完全合情合理合法。
不过梅景萍还是有着女人的执着,她坚持追问:“可你是怎么知道赵家藏细软的地方的?按说,这样地地方就算赵家人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才是。”
梁三儿只好告诉她:“因为,从某些方面讲,这个赵若夫的情况其实和我有点像。从白天的情况就能看出来,他是个孝子,对他的母亲很好。而他的母亲在家里地位很高,很多方面赵若夫都听他老娘的♀说明他很信任老娘,而他老娘也挺喜欢替儿子操心的′次,赵若夫的几个姨太太在家里的地位纯粹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老太太想骂就骂,压根就没把她们当自家人〉明赵若夫的姨太太们没有一个能当家做主的⌒了这两样,我可以肯定老太太替他儿子保管了不少的细软,就算不是全部,也占很大一部分∏事的问题就简单多了,我趁老太太睡着的时候,在她的屋里搜查了几个嫌疑最大的地方,很容易就找到了暗匣,然后想办法打开箱子,拿走细软,就这样喽。本来想一走了之的,谁想到路过你俩比武的那个小院的时候,看到你傻呆呆地竟然还没有逃走,被赵若夫打伤了,一时心软,就出手救下你。”
梅景萍呆呆地望着他:“难道说,这一路咱们逃命中,你身上背着这么多的黄货?”
梁三儿点点头。
梅景萍无奈摇头:“天呐°背了这么多的黄金,竟然还跑得这么快,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真是不要命了,当时你就不能少拿点儿吗?”
梁三儿大义凛然:“那不行,行有行规,贼不走空′在眼里的必须得拿走,不然会遭报应的。”
梅景萍又想起刚才他俩的对话,不忿道:“你都偷了这么多钱,还来敲诈勒索我°怎么会如此的贪得无厌?”
梁三儿鼻孔朝天:“少来°以为我是官差吗,救死扶伤、主持正义是应该的?我出手救你收取报酬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就算玉皇大帝下凡,他也不能说我错。”
梅景萍忍不住讽刺他:“你还真是持家有道啊,挣了这么多钱,竟然连姨太太都不舍得多养一个∏你要这么多钱留给谁花呢?”
梁三儿豪迈潇洒地宣告:“这些钱都将用于伟大的民族解放事业。”
梅景萍有点恶心地望着他的背影:“贼就是贼嘛,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不吹陪会死啊!”
“还敢说自己是新四军?你咋不说自己是八路军呢?”
梁三儿这回是真惊诧了,他愕然回头望着梅景萍道:“你咋知道我是八路军的?”
梅景萍绝倒:“这个人的无耻,真的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扭过头不想理会梁三儿,梅景萍嘴里喃喃自语般劝他:“前面就是城墙了,你身上这么多黄货太重,根本爬不上去的°还是扔掉一半吧,不然咱俩到时候谁都走不掉!”
梁三儿洒然一笑:“人的身躯怎能从那里经过?我要出城,自然走城门。”
说着话,梁三儿背起梅景萍大摇大摆向城门口走去。
门口的两个岗哨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见梁三儿远远地走过来,赶紧站起身持枪瞄着梁三儿道:“回去,这大半夜的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别往前走了,再过来我可要开枪了。”
梁三儿脸色严峻,不吭一声继续往前走∵动间手一挥,两条小金鱼已经落在了两个岗哨手里。
岗哨刚要再骂,猛地发现自己手里的竟然是小黄鱼,顿时呆在原地,忘了再说话。
走到跟前,梁三儿淡声道:“家妻急病,我要出城。”
两个岗哨相互对视了一眼,迅速交流了意见∑不做声地把小黄鱼揣在了怀里,然后小声道:“好了,我俩悄悄把门开条缝放你出去,不过你可千万莫要声张。否则让我们队长知道了,他可不会给你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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