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官服匍匐跪着，闻到干燥空气中的龙涎香。地面上传来脚步声，这个地方能够随意出入的人不多，其中之一便是司礼监的大太监，吕秀宕。
他的右脚有些跛，燕晟瑾能够听得出来。
燕晟瑾、吕秀宕、张鞠之三个人可以算是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
而他们其中的一个正跪在那个男人面前，一个端着热水走到了金色崾之后，要为崾后的那个男人洗脚。
布料的细碎声音传来，吕秀宕为天子脱鞋。
“万岁爷，水温还合适吗？”吕秀宕的声音也传到了燕晟瑾的耳中。
“嗯。”天子的声音很威严，略显沧桑。
主仆二人在又细碎的说了一会儿话，像是遗忘了还在南柯殿里的燕晟瑾。
燕晟瑾还跪在地上，元隆皇帝没有让他起身，他便连头都不敢抬起。
“燕晟瑾。”皇帝终于叫了燕晟瑾的名字，只是他的声音如此漠然，又如此令人畏惧。
“臣在。”燕晟瑾急忙回道。
“西边战事如何了？”皇帝淡淡问道。
“有了上次送去的三十万两军饷，战事已经缓和下来了。李岳将军传来捷报，击退敌军近在眼前，请圣上放心。”燕晟瑾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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