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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三日月之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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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好奇的心理,我跟随母亲回到屋里,穿过走廊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母亲拉开门,一阵扑面而来的烟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母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在前面的一个垫子上跪了下来。

我仔细打量这个房间,原来是一个神龛,左右各有三柱香,中间拜访的却不是神像或者灵位,而是一个巨大的、前边镶有两支同样巨大鹿角的头盔,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这个头盔,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于是跟着母亲跪下。只听母亲喃喃地说:“先祖传承下来的三日月盔呀,请你保佑我们山中家世世代代武运昌隆……”

三日月盔?我一听这几个字心里就是一震,不是我神经过敏,只是一直以来受《太阁》游戏的熏陶,只要出现“三日月”这三个字,我就情不自禁地往山中鹿介身上联系,而且这家也姓山中,我感觉自己快要中大奖了。

果然,母亲见我不说话就又说:“甚次郎,我知道你对我把三日月盔传给镰次郎心中不满,但他毕竟是你兄长,而且我也答应把另一件宝物三日月宗近传给你了,只要等你元服……”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到了,因为我已经明白自己中大奖了。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战国这个时候姓“山中”的名们望族并不多,只是“三河守”这个职务给了我一个错误的暗示,让我一直以为自己身处东海地区。其实也难怪,战国时代的官位一直很乱,象猴子秀吉,在当上“筑前守”这个官职的时候只是长滨城的城主,离筑前还有十万八千里远呢。

一想到自己现在成了山中鹿介,我心中不禁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居然间接挂掉了自己最为喜爱的战国武将山中鹿介,而按历史发展,鹿介元服不久,尼子家就在毛利家的层层攻势之下灭亡了;喜的是自己一直以来就有一种回到过去体验那种刀光剑影生涯的想法,现在居然梦想成真,而且成为了立志挽救主家命运的山中鹿介,凭着自己对历史的了解和掌握的现代知识,未必不能挽狂澜于即倒,这样也算是对鹿介的一种补偿吧。

我望着神龛上的三日月盔,眼前仿佛出现了鹿介头戴三日月盔,手握三日月近宗驰骋在沙场上的英姿;又仿佛看到了鹿介在三木城头,苦苦等待援军的身影。情不自禁地脱口说出鹿介那句著名的誓言:“愿我经历七难八苦,但为振兴尼子家。”

话一出口,我不由一阵脸红,自己随口就把人家的名言剽窃了,虽然这话是由同一张口中说出。这时我才发现母亲正怔怔的看着我,我刚想说我不是故意剽窃你儿子的话,却被她一把揽进怀里,只听她喜极而泣道:“甚次郎,甚次郎你真的长大了。”受这种气氛的感染,我也情不自禁地抱住母亲,心想正是这种家庭氛围,才能让鹿介生出那么强烈的忠于尼子家的心吧。

我慌忙松开抱着母亲的手,一边为自己在这么感人的时刻还胡思乱想不停地痛恨着自己,一边回味刚才的美好感觉……-_-!母亲看到我尴尬的样子“扑哧”一笑,说:“还以为你长大了,看来小鬼还是个小鬼。”让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哥哥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明显是有心事。因为日本人极重长幼之礼,所以我一直没敢开口询问。终于还是哥哥先憋不住了——毕竟他也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在吃中饭的时候对我说:“甚次郎,你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吧?”虽然不知道自己多大,但哥哥的口气明显就是要我回答“是”,于是我正襟危坐朗声答道:“是的,兄长。”我的这一番做作显然让哥哥大为满意,口气明显和缓了不少,只是又多了一股忧伤的味道:“今天接到报告,山名家有行动了。”还没等我接口,母亲已经紧张地问:“

要打仗了吗?”

我知道她为什么紧张,因为鹿介——也就是我——的父亲,山中三河守满幸,在鹿介十岁的时候,就在同小早川家的战斗中为了保护主公而壮烈牺牲。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尼子家当主晴久奏请朝廷,将“三河守”之职授予了刚刚元服的山中家长子山中镰次郎信幸,并让山中家享受父亲活着时候的一切待遇。因此,在主家有难的时候,山中家的子孙是决不能退缩的,不但为了主家的恩德,更为了九泉之下的父亲的英名。

想到这里,我脑门一热,“噌”就站起来了:“兄长,请让我代替你出战吧!”哥哥和母亲闻言都是一愣,接着脸上都露出宽慰的表情。只是哥哥仍旧呵斥道:“混帐,你一个小孩子上战场能做什么?你难道以为我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吗?”接着他话头一转低声道:“我只是不放心你和母亲,母亲是个女子,你又还小……”

我听他的话知道他还是有一点害怕的,毕竟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但他考虑的只是不幸战死后母亲和弟弟的生活,并没有考虑自己的生死大事,这一点让我十分佩服。老实说,,我刚才主动替兄从军只是出于对他们母子俩的歉意,毕竟因为我的到来让真正的鹿介不知所踪,但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家庭了:温柔善良的母亲,勇敢刚毅而又不乏温情的兄长,这样的家庭难道不值得让人尽全力来守护吗?

于是我坚持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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