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希望未泯
“舍里乌，命定之星。”莱尔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要把他烙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超越复仇的愤怒和敌意涌上莱尔的心头，如同神明搅动的怒涛无法平息。
干掉他、消灭他、吃掉他。
周围的一切都在恐怖的邪神瘟疫下陷入绝望，只有对视的两人还保持着完整。
那些散布在空中的诅咒仿佛有了实体，力量已经淤积到粘稠，莱尔甚至能感受到那致命的幽蓝瘟疫随着魔力舔舐自己的躯体。
那些曾经的市民在哭嚎嘶吼、彼此杀戮，但莱尔并没有受到这些瘟疫的影响，他甚至，感觉到了亲切。
因为，那正是他自己的力量。
伊诺，不是威廉的替代者，他想要替代的，是莱尔。
“你好，莱尔先生。再见，莱尔先生。”
舍里乌微笑着晃动手中的钥匙，那一枚属于威廉的幸运金币。
在掌控之下，彷徨之城，绝望之城爆发出剧烈的轰响，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扭曲的秘法之眼中爆发。吞没了周围的一切。
莱尔的力量被一分为二，舍里乌借助神秘仪式，获得了妮娅的力量。从现在看来，他对邪神的之力，要比莱尔深入很多。
莱尔伸出手指，指向前方。
伴随着呼唤的，是一道从天而降的魔影，黑渊王子高加兰飞跃到莱尔身边，重拳将身侧的扭曲怪物碾碎。
维利姆洛之爪刺破岩石，两只巨大的骨爪对接，构筑了一条横跨虚空的桥梁。
“大叔会帮助妮娅成为邪神，而妮娅，给出了我们的【一半】。”
“这些扭曲的垃圾，曾经是我们的同胞、父母、亲族。告诉我！我的臣民们，黑渊魔族是怎么交流感情的！”
“大干一场，这才是安德瑞的作风。”
松弛的缝隙中，妮娅的眼睛注视着莱尔。
“给予【一半】的是妮娅，伤害老师的也是妮娅，毁灭城市的也是妮娅……”妮娅的哭声更加急促，负罪感挤压着她的躯体。瑟缩在角落，不想去听、不想去看，因为自己而产生的末日。
这里是黑渊区，被腐化之后的黑渊区。
舍里乌、学者、其他扭曲造物、还有莱尔。
意识慢慢苏醒，伴随着理智涌入脑海的，是传送法术的剧烈晕眩感。
莱尔来到破碎的边缘，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莱尔紧闭双眼，呼出一口气。
莱尔从带着粘稠污物的地面爬了起来，身体中的翻涌让他陷入干呕，莱尔的内在，有什么东西正在作祟。
“高加兰，你为什么没有被腐化？！”
无垠的黑暗、孤寂的永恒，埋藏这座陷入末日狂欢的城市。
莱尔开始在黑渊区移动，不断出现的嘶吼怪物，被妮娅挥舞的触须抓起，像摔玩具一样投掷到墙上，扭曲造物可怕的生命力让他们重新站起，不怕死的继续冲锋。莱尔没有多做什么，他只是想扫清障碍，这些扭曲的生物，都是自己的患者。
“您的意志。”黑渊王子的身躯猛然故障，恶魔化的羊蹄踏碎岩石，黑渊王子咆哮着，呼喊自己的同胞。
自己的半身没有顺从自己的呼唤显现。莱尔能感觉到，她不在自己身躯中，但是紧密的联系让莱尔找到了妮娅的位置，就在不远处，因为时空破碎割裂的彷徨之城的碎片上，妮娅蜷缩着身体，将自己包裹成球，待在一根断折的地狱之钉顶端。
虚空的碾压再一次传来，脚下的碎块变成难以立足之敌，因为冲击力飘向虚空。
“莱尔大人！”
本为一体的两者，被一道虚空裂隙阻隔。
“什么契约？”
看着远处如同潮水一样涌现的扭曲怪物，莱尔哈哈一笑，扭曲的触须在空中肆意狂舞。
“腐化？”黑渊王子的攻击没有停顿，“您是说变成这样的怪物吗？”
莱尔走在白骨铺就的道路上，脚下是幽邃的虚空。
那只邪眼没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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