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他却倒下了,让她如何能不担心,如何能不心碎!
她在金月言身边百般缱绻,仙缘台上成千上万的陌生修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们知道,这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女子是水娘子,而且是个医圣。
对于这样一位女子,与其说是敬畏,倒不如说是羡慕,羡慕到有些嫉妒。
况且如果能够将这女医圣抢过来为自己所用,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偏偏她与宁家已有瓜葛。宁家的东西没有人敢抢,就算抢得赢,也会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因此这个女人带给他们的只有各类负面情绪,现下她的不检点被她自己这般直白地暴露出来,让所有人都有些些许兴奋。
“哗……这医圣的情感生活似乎有些复杂啊……”
“是啊!怎么又伏在那位小哥身上哭?”
“自然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说不得的勾当呗!众位莫非是忘了,方才这小哥为何被打成这样?还不是为了就这女子?”
“哦!原来又是一位情夫……这可真是……嘿嘿……嘿嘿……”
“有趣,实在有趣!白溪岩这厮平日威风惯了,没想到也是个怂的,怕不是平时满足不了……”
“也不能这样说,他毕竟年岁尚小,不懂得如何管教自己的女人。只是这顶绿帽子他可是摘不下来咯!”
……
白溪岩看着杜水萦,仍是那副优哉游哉的神情。、
不,他的嘴角弯起,双目炯炯有神,倒像是带着一些欣喜。
众人皆纳闷起来。
“都说少年心性当真难懂,自己的妻子都红杏出墙了,怎么还能这么淡然?”
“是啊!他还笑,怕是傻子才笑得出来哟!”
“别是得了失心疯吧!”
“嘘--看戏,看戏,你看他娘子,还在哭呢!”
杜水萦仍然在哭。
她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抱着金月言,哀嚎着。
“月月!月月啊!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能将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我会怕的!我真的好怕的!
“月月啊!你知道的,这里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动不动就杀人!求求你快醒来,你再保护我一次,再保护我一次啊!”
她哭得涕泪横流,连声音都哑了,金月言却还是一丝醒转的迹象也无。
白溪岩嘴角深深一勾,猛然闪在她的身边,用钳子一般的手指扣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娘子”,他终于褪去那玩世不恭的神态,咬牙切齿地说:“别胡闹,让众人笑话。”
随后又附在她耳边轻声威胁:“杜水萦,你最好聪明一点,不然我真的会让你身败名裂,羞愤欲死!”
杜水萦将手一挣,从他手中挣脱,仍是抱着金月言,将脸贴在他的脸上。
白溪岩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她瘦小的背影,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起来!”
杜水萦一动不动。
白溪岩便咧嘴笑了。
他一笑,恰似冰天雪地白梅开,引得众人都呼吸一窒。
明明他是在校,可是怎么觉得情况不妙?
白溪岩笑的时候,杜水萦感觉脸上被一个柔软的物体触碰。
她心中一动,连忙抬起头,发现金月言已经醒来,正对着她露出虚弱的笑容。
“月月!”
她喜极而泣,将他抱得紧紧的,将脸埋在了他的脖颈之中。
“傻瓜,别哭。”
金月言抬手为她擦去泪水,又撑着她,两人一同缓缓站起。
白溪岩待他们站好后,冷笑一声,忽然手中折扇对着金月言一劈--
刹那间金光炸裂,离得近些的人都被那光芒刺得猛然闭眼。
杜水萦心中传来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将金月言的手牢牢抓在手中,忍住金光的刺激,双目死死看着他,另一只手已经聚了灵,准备抵挡白溪岩可能使出的任何招式。
可是没有所谓的招式。
白溪岩没有攻击他们。
那道浑厚的金光慢慢变弱之后,杜水萦发现他还是那般冷笑着站在那,身上甚至连一丝威压都没有冒出。
他们没有受到攻击,可是她的手,她的手却空了!
她双目欲裂,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突然抱头尖叫起来。
“啊——“
“啊——“
“啊——“
尖利的女声带着医圣特有的凛冽威力朝众人耳中飞去。
那一瞬间,众人几乎以为自己的脑袋已经被那可怕的威压给击穿。
在他们眼里,那个横空出世的医圣水娘子,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现在非常生气!
这股怒气好在是被他们这些有修为的人接收,要是被素人接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无辜丧命。
医圣的威压弄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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