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那冰屋,杜水萦便发现原来这一男一女是一家人。
屋中的榻上躺着一老一少,老少她都见过,是前几日才被她救好的人。
可是现在这两人就像是发高烧一样意识模糊不清,还在不停地胡乱叫唤。
“毒医来了!毒医来了!水娘子杀人啦!”
这是那老人家常喊着的。
小的就更加虚弱,气若游丝地嘟囔着:“姐姐不要吃我,姐姐不要吃我……”
那妇人见状,连忙推开榻前的杜水萦,像一座倒塌的山一样伏在了床边。
“爹爹!爹爹!你到底是怎么了!”
过一会又越过外边的老人抱着那孩子哭喊:“儿啊!儿啊!到底是谁要吃你啊!”
杜水萦看着这景象,不禁对自己有了一丝怀疑。
不可能的啊!难道是她哪里搞错了?
一周前这老人家还牵着那孩子过来给她送鱼,那时他们根本已被完全治愈了!
怎么才这么几天,成这副模样了?
这几天魔族根本没有再进犯。
听城中主事的老人所说,这里是林蔽涔专门给他们设了谜障的,等闲找不到这里来!
“这位姐姐,你先让我看看他们好么?”
她心中着急,轻轻推了推床头那妇人,,一手已经搭上了那孩子的脉门。
诡异的脉象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她的心就像是被毒蛇给咬了一口。
方才她替那孩子把脉,发现这人竟又是被魔族的戾气给沾了身。
她确定上次已经将他们身上的魔族戾气给彻底清除,因此两人才可痊愈。
那这次这两人身上为什么又沾上了魔族戾气?
恐怕还是他们太乐观了。
什么林蔽涔设的谜障,怕是早被破了。
可为什么到处都不见魔族的影子?
它们到底蛰伏在何处?
杜水萦把白溪岩叫了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白溪岩冷着脸点点头。
她便当着众人的面给那一老一小把脉、治疗,顺便从宠灵袋中拿出许多符箓贴上,又出了许多珍稀灵药,用灵力给熬煮了,喂他们服下。
不久之后,一老一少都转醒过来。
他们醒来便不再胡言乱语,只嚷嚷着要水喝。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一对夫妇更是欣喜不已,瞬间变了个人般,伺候杜水萦他们在冰屋中央的会客席上坐下,拿出许多珍贵吃食来答谢。
水衡茫然看着他们,道:“你们变脸也太快了吧!”
杜水萦忙扯了扯他的手臂。
没见过说话这么直白的!
那对夫妇送走了其余邻居,正落座,忽听得他这么一说,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还是那男子豪爽一些,抱拳道:“请客人不要见怪。你们也有父母亲人,应该知道眼见亲人受伤是如何心酸。我们也是着急啊!
不过现在好了,医圣再次救了他们一命,多谢多谢!我敬你们!”
说完拿起冰雕大碗,将碗中的酒一口气喝了。
杜水萦笑了笑,心下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日子又变得平静起来。
这日,连阿虹的老母亲都完全痊愈了。
这又让杜水萦欣喜万分。
阿虹更是高兴,一改往日女子般扭捏姿态,大大方方对她说:“医圣姑娘,你们初到月上城,我们不但没有好好招待,还总给你们添麻烦。不如今日我带你们去弄点野味,也算是带你们见见我们这的有趣之处。”
出去玩?
她本能地摇了摇头,还不如躺在家中欣赏冰屋的水晶穹顶呢!
不想白溪岩却道:“如此甚好,麻烦阁下带路。”
于是不久之后,在这个冰雪都停止了的珍贵晴日里,杜水萦被白溪岩强搂着坐上了一辆类似于雪橇的木车。
他们就这样跟着阿虹和几位大汉出了门。
水衡在后面哭着喊着也要来,被白溪岩毫不犹豫地赶了回去。
那“雪橇”前面套了绳子,被十来只野狗拉着。
月上城中的野狗体型也是出了名的巨大,跑起来豹子一般飞快。
没过多久,一排排冰屋便被他们甩在了远处,渐渐和苍茫的天地融成了一片。
不久之后,野狗们疯狂咆哮,到了一处如海一般的冰面之上。
它们到此便狂欢一般抬起前脚,跳起、落下,落下又跳起。
阿虹他们将车上的绳索扣子解开,那些野狗便撒丫子消失在远方。
杜水萦甩开白溪岩的手从车上爬下,问阿虹:“这些狗为何一到此处就如此兴奋?”
阿虹目光呆滞,嘴唇动了动,仍是没说什么。
其他月上城的大汉忙解释:“此处便是月上城物资最丰饶的地方。”
其中一人用脚蹬了蹬冰面,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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