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水萦醒过来的时候,又感觉到了一股湿意。
只是这次浸湿她的水可没上两次那么讨喜了。
根本是冰冷刺骨,冰得让她直皱眉头。
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在白溪岩家那温暖的药浴中了。
她不知道那恶毒的诗雨把她弄到了什么鬼地方,口中骂骂咧咧道:“心狠手辣的女人!那些人没了妻子已经够可怜的了,居然还不放过!真是做了恶事还哭可怜!希望你再次灰飞烟灭,就算继续活着也一辈子没人爱!”
不过她立马就骂不出来了。
胸中像是被人挖空,那种又空又疼的感觉逼得她的眼泪不断冒出,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左臂撑地,右手捂住心口,奋力抬头环视四方。
只见入目之处巍巍青山相连,连成一个巨大的圈。
这些相连着的青山皆高耸入云,横看似游龙首尾相接,竖看似盘古屹立天地间。
她看了这些山,心中备感压迫,更是支撑不住,干脆松手,任自己跌回地上。
狼狈趴在地上,她仍不忘四处观察。
只见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形状各异的石头,大大小小朝四处铺散开去。
不一会儿,竟有几只青背螃蟹横行霸道从她眼前迅速爬过。
她这才知道,原来她竟是落在了山脚下的溪水中。
现下她正半死不活地半身在水中,半身趴在溪边浅滩之上。
好在那溪水十分澄澈明净。
只见游鱼嬉戏其中竟似毫无阻拦,那般大的太阳照耀下,水中居然连半分杂质都看不到。
这总比跌在脏兮兮的潭水中好多了!
她心下稍稍放松。
可她明明是进了那鳏夫冢,为何会到这样一个地方来?
这地方虽给人以压迫感,但是山清水秀风景美,怎么看怎么和那煞气颇重的鳏夫冢搭不上边啊!
弄清周边形势之后,杜水萦虽仍有些害怕,心下却稍稍安定起来。
只是胸中疼痛更甚,连喘气都有些困难了。
“呃……白溪岩!救我!”
她忍不住哭喊出声,却发现连拼命喊出的声音都那么微弱。
正痛得死去活来,忽见眼前多了双白锦嵌金的丝织男靴。
随即,一阵熟悉的香味悠悠传来。
那香味比花果之香清淡几分,却又比草木之香甜腻几分,一入鼻便沁人心脾,让人感到轻松愉悦。
杜水萦心里一个咯噔!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一点声响?
难道又是来杀她的?
她赶紧抬头,没想到还未看清那人长相,手臂却被托住了。
“嗯?这人是来救我的么?”
她心中嘀咕,身子却已经被那人从水中扶起,脑袋被一双大手放在了他的肩头。
“姑娘,为何每次见你,都是这般狼狈模样?”
男子的声音如这林间之风,那么熟悉。
是的,她不会记错!
杜水萦忍痛坐起,猛然拿起那人右手,将左手覆在他的手心。
“天……”
熟悉的触感让她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她又伸出一指在那人手心摩挲。
“居然真的是你!”
抬头看向那人,她意欲将那人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铭记在心。
是个很温润的男子,身着长衣,衣上金线交错,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的五官并不打眼,眉色极淡,在阳光下竟似有细细金粉在闪光。
面容清秀似少年初长成,眼神比那溪水还要澄澈,而瞳孔,居然也带着淡淡的金色!。
杜水萦心下惊异。
莫不是碰上什么山精山怪了?
可是她心下早已对这人生了情愫,因此并不在意这些事,一颗心仍是跳得混乱。
这金衣男子蹲在地上,扶着她。
“被你认出来了。”
男子轻笑道,又将她拉坐在她身边,轻轻搂着她孱弱的肩头。
杜水萦靠在那温暖的身躯,心脏跳得比她在临床上见过最严重的早搏还要疯狂。
“认……认得。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
“没错,现在我是来救你第三次的。”
男子似乎很爱笑,说话之间,又笑得露出两颗白牙。
杜水萦原本在溪水中一泡,冷得打抖,现下在他怀中,整个身子温度飚升,一冷一热之间,更显得那怀抱雪中送炭。
她羞涩低头,说:“谢谢你。”
说完顿了顿,又极轻地问道:“我记得那日你好像说,你也是穿越来的?”
她虽不记得这人长相,可是这人第一次救她时她便心起涟漪,牢牢将他的话记在了心中。
“你也穿越了啊”,这几个字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她想忘也忘不掉。
其实突然穿越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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