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云未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深深的不满。
凌殊羽略微惊愕地挑了挑眉,眯了眯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云未靖,脚尖轻踮。
这一回,她是真真正正地吻住了云未靖,青涩且温柔。
“阿辞……”
空气之中,只能听见云未靖深情的一声轻吟。
急促包含的吻中藏着他对她炙热如火的深情宠溺,和视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约莫半个时辰后,云未靖直接在凌殊羽的屋内换了一套衣裳,等来了一个沐浴更衣完毕的姬无醉。
脱下来从不离身的红衣,姬无醉整个人看上去都少了几分妖冶邪魅之色。
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
和他往日张扬妖孽的形象截然不同。
一身烟青色道袍穿在姬无醉的身上全然是不一样的感觉。如风轻扬,道袍衣袂翩翩微扬,仙气盎然。
唯有那双桃花狐狸眼,精致的眼角微微上扬,勾勒出无限绯色,让他像极了在红尘里历劫的道士。
凌殊羽看着紧抿双唇的姬无醉,轻轻叹了口气。
姬无醉年长她足足八岁,在江湖上行走了多年,为人处世有很多她没有的经验,但是有时候的姬无醉……
无措得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凌殊羽缓步来到姬无醉面前,凤眸微沉。
姬无醉在江湖上的身份不低,非正半邪,是很多门派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他活得肆意潇洒,不同于楼邶的只手遮天。凌殊羽看得出来,姬无醉在江湖上的身份不会低于楼邶。但是,姬无醉就显得更加韬光养晦了些,众人提起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那张盛世殊颜,第二个就是他风流成性的性子。
这样的姬无醉,似乎什么都不缺。他活得肆意张扬,比她要自由得多。天下之大,皆是他可往之地。但是她,只能居于京都的那一小方天地,偶尔才能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凌殊羽想到了初见时姬无醉对她说的话。
是魔,陪他;是佛,渡她。
她不是佛,但她想渡他。
凌殊羽抬头看着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抓起姬无醉的左手,直接将自己的左手腕上的佛珠手钏套在了他的左手上。
原本戴在凌殊羽手上有些宽松的手钏,到了姬无醉的手腕上就显得有些紧了。
“殊羽……”姬无醉大惊,没想到凌殊羽会突然取下佛珠手钏给他。
“无醉……无醉。”凌殊羽轻轻呢喃着姬无醉的名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凤眸隐隐有些泛红。
无醉……
世人皆以为是他姬无醉爱酒成痴,千杯不醉,天性风流。
却无人知道,无醉……亦是无罪。
似乎突然参透了什么秘密,凌殊羽微敛眸光,低下了头。
“有一事,我一直没得机会告诉你。”凌殊羽转头看向安静的姬无醉,浅浅一笑,“我的魔化……可解。”
“云未靖就是我的解。”
“什么意思?”姬无醉不解地皱了皱眉,疑惑地看向云未靖。
凌殊羽淡淡地收回目光,缓声解释道:“那日在方侯尹的府上,我确实动了杀手,杀了满院子的侍卫。”
姬无醉越听越迷糊,看着云未靖眉头紧皱:“不是说方侯尹是他杀的吗?”
“是。方侯尹是本王杀的。”云未靖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那……”
“方侯尹是他杀的,其他人都是我杀的。”凌殊羽直接接上话,“我血眸发作之时,是他拦下了我。”
“不是武力的强行镇压,不是等我力量耗尽,而是……拉住了我的手。”
拉住了她染血的手,问她疼不疼。
清泪盈眶,血色渐退。
她都记得。
“可是,据我所知,魔化是无法控制的……”姬无醉震惊地看着凌殊羽。
“是啊。”凌殊羽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如今我的血眸已经有人能够帮我控制了。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这个佛珠手钏。”
从第一次见面,姬无醉就被她的佛珠手钏迷了眼,他虽从不是承认,但她知道,他很想要这珠手钏。
“无醉……”凌殊羽的目光落在那手钏上,凤眸微红,“虽然主持不说,但我还是知道,这佛珠手钏是师父不放心我,托主持给我送来的。今日,我将它赠与你,望你珍它若我珍它一般。”
从她离开梵音寺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贯穿了她整个记忆的师父。稚子之情,最是诚切。
她的那个师父啊,不是寻常人,处处与世不同,却对她的事情处处上心。
她离开梵音寺后,他便逐她出了师门,不许她同外人讲他是她的师父。可是她出了事,他又会按捺不住。
他也曾叫她众爱天下人,也曾叫她不要爱上任何人。
前世,她独独听了他的前一句,差点把自己弄得万劫不复。
他处处为她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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