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未靖不理会凌殊羽,凌殊羽只好去看秋浮白。
秋浮白脖子上有一道很粗糙却深的伤口,是他自己砸碎了牢役送来的饭碗,割了自己的喉咙。血淋淋的伤口上,不止一道割痕,足见秋浮白生前下了多大的狠手。
“为什么会这样呢?”凌殊羽还是觉得这件事有蹊跷,绕着秋浮白看了好几圈。
“行了。”云未靖长臂一捞,直接将绕着秋浮白的凌殊羽拽进了怀里,“一具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凌殊羽顿了顿,语噎。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看秋浮白,除了抱着对道天水寨兄弟的一丝愧疚外,还有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总觉得秋浮白身上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也不相信秋浮白会就这样畏罪自杀。
“罢了。”看着凌殊羽纠结的小模样,云未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彻底栽在了凌殊羽身上,“秦奴。”
秦奴应声显身。
“告诉她,你查到了什么。”云未靖淡淡地吩咐道。
其实云未靖收到秋浮白的死讯比凌殊羽早得多,早到几乎是和刑部尚书一起知道的。
“是。”秦奴应声,转身看向凌殊羽,缓声说道,“昨夜有人趁着夜色,偷偷潜入刑部大牢,见了秋浮白一面,说了一些话。那人走后一个时辰,秋浮白便破碗自杀了。”
“是谁?”凌殊羽连忙追问道。
秦奴垂眸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
“说了什么?”凌殊羽继续追问道。
秦奴抿了抿唇,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这消息是从秋浮白对面牢房的犯人口中知晓的,当时隔得远,听不清发生了什么。”
凌殊羽怔了怔,转头看向云未靖:“应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秋浮白认罪认得太爽快了,加上他有意掩护道天水寨的兄弟和秋洋,以至于所以审讯的人都忘了一个问题。
一个江湖水匪,是如何得到灾银运输的渠道的?那个给渠道消息的人又是谁?
但是凌殊羽和云未靖都没有忘记。几乎在知道秋浮白的死有内幕时,凌殊羽就怀疑到了那个至今没有头绪的幕后黑手。
凌殊羽一把扣住了云未靖的手:“那个人……可有什么线索了?”
云未靖顿了顿,眸色深深地看着凌殊羽,轻轻摇了摇头。
那个人太谨慎小心且敏锐了,云未靖回京之后,他便什么动作都没有了。云未靖根本无从查起,秋浮白这条线索,还是云未靖命秦奴蹲了许久才蹲到的。
凌殊羽怔了怔,眸色微凉。
这个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回吧。”云未靖淡淡地瞥了一眼秋浮白,“本王会配合凌王让人请情,予他全尸。”
秋浮白犯下大罪,这已经是他们最后能做的事了。
凌殊羽顿了顿,又看了一眼秋浮白,轻轻点了点头。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传个消息去江南吧。”凌殊羽轻声说道,到底是一个情义之士。
“好。”云未靖点点头。
凌殊羽抬步准备跟着云未靖离开,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秋浮白,又看了看云未靖。
“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和秋浮白聊过。”
在江南北上的途中,云未靖让秦奴扣下了木错,和秋浮白聊了一夜。
云未靖顿了顿,抿了抿唇,突然觉得自己当时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地扣下木错。
“你同他说了什么?”凌殊羽微微皱眉,凤眸微凌地看着云未靖。
“问了他一些问题罢了。”云未靖试图将这件事遮掩过去,可凌殊羽却不依不饶。
“什么问题?”
她不是怀疑云未靖,她只是想要知道云未靖瞒了她什么。
“说呀!”见云未靖迟迟不应声,凌殊羽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云未靖抿了抿唇,缓声安抚道:“你别急,这件事……”
云未靖轻轻叹了口气:“本王曾问过秋浮白,他可知晓给他们消息的人是谁。他说……是秋洋。”
“但是这件事……应该和楼邶没有关系。”
“为什么?”凌殊羽不解地问道。当初她去岭南就是怀疑这件事和楼邶有关系,可是云未靖现在突然告诉她她之前的思路都是错的。
“此事本王亦不能决断。”云未靖眸色沉郁,“秋浮白告诉本王,道天水寨的消息是秋洋给他们的。而秋洋自幼崇敬楼邶,若是与他合作之人是楼邶,以秋洋的性子必然会忍不住告诉秋浮白或者是寨子里其他好兄弟的。但是秋洋没有……”
“你在怀疑什么?”凌殊羽不想听那么多,她只想知道云未靖的考虑。
“乖。”云未靖却轻轻将凌殊羽抱进怀里,沉沉地叹了口气,“别问了。”
“为什么?”凌殊羽不解地抬头看向云未靖。
云未靖眸色深沉:“本王已经查到一点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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