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放下手中的地图,淡然起身走出木屋。
这几天为了这盘棋,陈庆之绞尽脑汁,白衣军内部都不知开了多少次会议,这盘大棋终于进入尾声,只待猎物上棋盘。
这次陈庆之持黑棋,定杀得狼群持的白棋片甲不留。
自从上次看望赵远,又过去了五天,陈庆之期间一直泡在木屋里,连赵远一丝消息都没有传入他的耳朵。
大棋进入尾声后,陈庆之也能抽出点时间,打算再看望一下那个伤心人。
赵远被陈庆之安置在最高木屋不远处,常广专门为其腾出自身的木屋,供赵远疗伤。
当常广看到自家的木屋一片狼藉时,心中也是在滴血,不过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陈庆之来到常广居住的木屋前,只见常广坐在外面发呆,都没有注意他的到来。
陈庆之儒雅笑道“常广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疲劳。”
常广闻言,如同条件反射般站立起来,看见陈庆之到来仓促道“陈将军,你什么时候来的,快进来坐。陈将军现在日理万机,我哪有你那般劳累。”
陈庆之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就来看望赵远的情况,等下就走。”
提到赵远,常广的头就疼,这么多天过去,还没太大的好转,他也想参加那盘大棋啊,为陈将军当马前卒。
常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陈将军,这边来。”
陈庆之在常广的带领下,来到一扇窗户前,从这里能看出里面的场景,只见赵远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拿起一面铜镜,对着镜子努力微笑,可是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常广无奈道“陈将军,这两天赵远一直如此,对着镜子笑,也不知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陈庆之没有答话,一直站在窗前盯着赵远面容看,想在赵远的眼神里找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陈庆之最终失望的摇了摇头,他并没有从赵远眼神中看出半点希望,显然赵远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赵远还需要一段时间去缓冲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
陈庆之儒雅道“常广这段时间先辛苦你了,之后我会补偿你的。”
常广赶紧摇头,如同拨浪鼓般,道“陈将军,那里话,你吩咐之事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完成。”
陈庆之无言,重重拍了拍常广的肩膀,向最高木屋走去,他还是有点不放心这盘大棋,他要回去复盘。
赵云,放心把,哪怕你身死了,黄泉路上有这狼群相伴也不寂寞。
常广望着陈庆之远去的背影,激动神情跃然脸上,陈将军从未拍过他的肩膀,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啪
常广的肩膀遭遇重击,打的他身形往右边偏去,常广愤怒的回头望去,竟是身穿黑袍的回头人不知啥时候站于身后,神出鬼没的,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常广非常不爽,操着正太音道“右护法你鬼鬼祟祟的想干嘛,这盘大棋以你为主力,我没找你讨杯酒喝得,你却先送上门来。”
回头人面罩下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笑道“又不是什么好差事,要死人的。”
常广欲言又止,其实他很想当这盘大棋的先锋,但他怕说出一些伤人的话语,也就作罢了。
回头人继续言道“别来无事,这几天不是要出发了嘛,看看你,顺道看看那个可怜人。”
常广摸了摸鼻子,瘪嘴道“我看你就是过来嘚瑟的,要不是我要照顾赵远,这种美差事那轮的到你。”
回头人举起双手,低声下气道“得得得,你厉害,我认输总可以把。”
自从在困境中走出后,回头人的心态变得好了许多,之前他从来都不会与人开玩笑,现在偶尔也跟身边的人开开玩笑,戾气没有以前那样重,和常广也不争了。
常广这些天也算是认识了全新的回头人,见怪不怪,道“我没啥子好看的,你还是看看那个可怜人把。”
回头人点了点头,把目光看向窗户里,果不其然,现在赵远做的奇异举动和他当初落魄时没什么两样,总会做一些自己觉得对的,而别人觉得奇怪的事情。
赵远如今把铜镜放在了一侧桌子上,赵远半跪着,把脑袋尽量的凑在镜子前,镜子里和他一样露出了一副攒眉苦脸的神情。
赵远努力微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处了,如同厉鬼般的笑容,非常吓人。
可赵远还是不满意,双手拉住脸颊,使劲的往后拉,把脸都拉变形了,眼泪水从眼角中流出,赵远都无动于衷。
赵远笑的僵硬了,眼泪水流干了,这才停下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很荒诞的事情。
过了一会,赵远又重复着刚才的事情,他不厌其烦,只知道笑,让自己看到自己再笑。
回头人最终缓缓的收回目光,看起来赵远和他之前一样病入膏肓,需要一记强针才能使其痊愈。
赵远受到的打击,回头人大概能够猜到,无外乎就是赵云的生死不明,还有就是拯救路瑶的方法出现了缺陷。
回头人并没有体验过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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