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人,自然会做平凡的事,想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这就是我们平凡人会做的,仅此而已。”
看着两人明枪暗火的剑拔弩张,裴思愉脸色刷刷的惨白难看着,心里头因他们彼此针锋相对的而堵住,终于,难以再继续忍耐下去,她禁不住拉过景臣的手臂,面色冷冷地瞥了眼白皓南,转而是对景臣说,“我们进病房。”
她不想跟一个疯子一样的人待在一个空间里,无端的会让她觉得压抑,而又想想白皓南对她父母的态度,以及她父母对白皓南的态度,更是愤怒得连让她多说一句都不肯。
她拽着景臣的手臂,不在看眼底弥漫着冰霜的白皓南一眼,径直越过他往病房走去。
景臣没有拒绝她,而是不经意地冲白皓南温厚点头示意,态度不卑不亢,充满了风度翩翩的矜贵,看上去,比白皓南似乎要风轻云淡许多,像是并没有被白皓跟裴思愉的那层莫名而来的关系影响,依旧悠然得很。
白皓南挺括的身姿定在原地,眼角的余光森冷无比,犹如寒霜似的冻人,只是,她却并不理会,宛若无睹。
他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攥了起,隐隐有戾气流泻而出,让人看着,不由得胆战心惊。
待裴思愉跟景臣都进入病房内,阿晨忐忑不安地踱步过来,“南爷……”
想说点什么,然而,却又发觉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心中惊慌着。
白皓南的视线,没去看阿晨,反而是投向也朝他们走近的穆淑贞身上。
在他前面不远处停下来,穆淑贞脸色难看地说,“刚才那个人,跟思愉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不需要针对他什么,他只是年少,一时冲动,等过些时间想通了,不会再纠缠思愉的。”
她在为景臣说话。
尽管她的口气不冷不热的,但却她却是在为景臣说话。
白皓南垂眸笑道,“我并不是没有不给他机会。”
可是方才景臣说了什么,谁都听在耳里了。
穆淑贞蹙起眉,“他什么都不清楚,才会说出那些话,你对待我们裴家的一切还闲不够,现在难不成还想把一个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吗?”
“并不是我想把一个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白皓南冷眸笑着,“是他非想要牵扯其中,而思愉……似乎也不怎么排斥他呢。”
最后的这句话,他勾唇笑着说的,可却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寒意来。
穆淑贞心下颤了颤,头皮一阵发麻,几乎本能地道,“这跟思愉没关系,你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又迁怒到她身上,她已经被你折磨得够多了,直到现在你仍旧还想继续把她逼疯下去吗!白皓南,你根本不是爱她,你根本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她!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放了她呢!难道,是不是终于有一天,她被你逼死了,你才会甘心?”
眼神沉沉的,白皓南却轻笑,语言冰冷地说,“岳母说的这些话,有些过了。”
“……”
穆淑贞心中一梗,知道再继续说下去,也是无宜,深吸了口气,维持住心绪,她缓缓又才道,“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他不再纠缠思愉,他才刚对思愉有意思,不至于太难缠,你别再为难他,我向你保证,他会离开思愉的。”
会跟自己憎恨的人如此求情,这对穆淑贞来说需要极大的勇气,本身她就对于白皓南又一次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这件事感到憎恶和排斥,现在却偏偏不得不如此低声下气。
也许是因为,景臣曾跟裴思愉有过一段感情,在那段感情里,裴思愉尽管神志不清,可穆淑贞知道她是由衷的高兴。
所以,她有点下意识地想要维护景臣,哪怕她觉得那段感情已经不需要在意,甚至是无需提起。
而且,倘若景臣跟裴思愉继续纠缠下去,白皓南知道了在精神病院的那段短暂的过去,真的会难以预计,白皓南将会如何。
那可能不仅仅只是景臣一人受到牵扯,恐怕裴思愉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不为别的,白皓南此人,不能忍受背叛,她心知肚明。
听了穆淑贞坚定的话,白皓南垂眸淡淡地笑了笑,“既然岳母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他实在也没多少闲心,去处理一些不相干的人,类似于景臣这样的,不是第一次遇到,他已经有所厌倦了。
而穆淑贞则被他一口一个岳母的喊着,真觉得刺耳极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根本不配叫她岳母!
但良好的心理素养,让她没开口反驳什么,她深知,反驳于他们现在此时的状况,没有一点好处,所以,除了忍耐,她依旧只能忍耐。
“另外。”骤然又想起了什么,白皓南缓声说,“之前跟你说的,我会把岳父转送到美国救治,没有问题的话,你们准备准备。”
穆淑贞闻言,神色一变,刚刚还松了口气的脸色,瞬间又紧绷起来,她慌忙摆手拒绝,“不用了。”
白皓南看向她。
为不显得自己太过僵硬,穆淑贞尽量维持着心绪,平静地说,“医生说晋川现在不方便转院,更不合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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