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任何事情,都得等他醒来再说,现在不能动他。”
尽管觉得,穆淑贞是在撒谎,为的不过就是怕他控制住他们,让他们一家人被迫被动,但白皓南却没有继续深究下去,淡声笑了笑,循着她的话道,“似乎说得并不无道理,是我考虑欠缺,那就随你们了。”
裴晋川的死活,从来就不是他在意的。
穆淑贞暗暗松了口气,紧接着,白皓南又道,“对了,我会联系医生,让人给思愉检查的。”
“检查?”
“她始终都想不起我,我想,这件事里,应该也有你们的不少功劳吧?”白皓南轻笑,“你们找人给她催眠了,是吗?”
穆淑贞心里头滞了住,盯着他的目光,倏尔闪避了起来,手心里紧张得全身冷汗,脸色苍白。
白皓南看着她这个模样,就知道事实就是如此,他依旧轻声淡笑,眼神却冷得让人发憷,“我想,既然找到了她,她也应该差不多想起关于我的事情了,否则,一直认为我是个陌生人,逃避着不肯承认我跟她的关系,这也让我很为难,毕竟,我没有多少时间,能继续在这里浪费。”
最怕的语言,还是被他轻笑着说了出来,穆淑贞浑身冷意蔓延,冰冷着,试图挽回,“你不觉得,其实现在她的状况,才是最好的吗?”
“哦?”白皓南饶有兴味。
穆淑贞说,“你让她想起全部的事情,不过是把她又一次逼入绝境里,让她憎恨你,绝望你,让她想起全部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过就是让你们之间又回到过去里,你难道希望你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从前那样吗?那就是你想要的,想看到的?”
心中像是被什么蛰了下,白皓南眉梢一点一点的蹙起,眸光盯着穆淑贞,神色有点难看。
穆淑贞看他似乎有所动摇,又接着道,“或许你们可以尝试忘记过去,别让她想起,再重新开始,这样,对你来说,不是更有利吗?”
白皓南定定睨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上,看出她的真假。
但最后,不管她说这句话究竟有几分真诚,白皓南也依旧笑道,“岳母说得在理,这件事,我会再好好考虑考虑。”
裴思愉想起过往,对他来说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害处,唯一不好的,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会彼此隔着一层仇视,她甚至会对他全身都张开了刺。
不得不承认,那不是白皓南想看到的,他找了她这么久,就是想她继续在他身边,比起记起过往,或许,现在才是一个好的开始……
穆淑贞脸色难看至极,已经分不清,面对这个男人,自己究竟需要多大的精力来应付,每一次,都需要格外的小心谨慎,因为现在只有她知道所有事情,能在语言上对付他。
但说出这些话,不过是权宜之计,真让裴思愉继续跟他在一起,裴思愉的下场不过是重蹈覆辙而已,作为母亲,她怎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又一次往火坑里跳?
像她应付起白皓南来,都倍觉吃力,白皓南甚至连她这么一个长辈都不放在眼底,更不会懂得真正怎么尊重一个人。
可是,她又该如何,才能改变局面?
论权势,论地位,论手段,裴家如今没有一样是比得过他的。
有时,真恨不得手里有一把刀,干脆杀了这个男人算了。
这样他们一家不必担惊受怕,裴晋川不会落得个如此下场,裴思愉也不会变成最终现在这个模样后,还依旧被他纠缠着不放……
病房里,裴思愉坐在床沿边,房门被她进来时随手关上了,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而景臣则站在窗口边,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什么也没开口朝她问。
裴思愉看了依旧没有醒来迹象的裴晋川一眼,脑海里紊乱着的画面,无一不是因为白皓南带来的不快。
坐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终于,她扯了扯唇,对一旁的玉姐道,“你先出去吧。”
玉姐看了看自进来后就沉默着的两人,不明状况,但也点了点头,随后拉开房门走出去,再将房门带上。
睨了眼站在窗口边的景臣,裴思愉倏尔从病床边站起身,缓步来到他跟前,咬着唇,“很抱歉。”
“什么?”景臣正想着什么事情想得出神,不料她却突然来到他跟前说了这么一句,低眸望着她。
裴思愉抿唇说,“我应该之前就告诉你,我好像……还有一个丈夫……”
“所以你觉得对不起我,才来跟我说抱歉?”景臣睨着她平静的脸,声音听不出情绪,“如若真是这样,那就很没必要。”
裴思愉猛然诧异抬头看他,“难道,你不觉得心里不舒服?”
“确实。”景臣阖了下眼眸,低低地一笑,挑眉道,“本来觉得跟你好好的,按照我们的进展,再下一次,说不定你就同意跟我结婚了,结果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一个自称是你丈夫的人,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
他的不舒服,只是因为白皓南突然冒出来,而不是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
不知怎么的,听着他说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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