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跟李晋接触了三个月,对他又什么新的深入的看法?”
这次见面,董旺成安排在了一家伪装成裁缝铺的店面里。
陆望舒一身西装式的外套配素色格子群,刚从汪伪记者招待会回到家,看到接头记号后马不豌地赶来了。
“据我这三个月来的观察和接触,要么李晋演技精致,要么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他的言行举止在我看来很坦荡,似乎在杀高源这件事情上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最近他和特务科的军统潜伏特工庄晓曼接触频繁。”
董旺成说道:“这点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军统上壕来了新的站长,庄晓曼似乎被重庆总局怀疑了,他们两人估计在给军统的人演戏呢,这事情我们不用插手。”
“那我就没有别的新发现了。”陆望舒说道,“这个人感觉整天都不务正业,白天除了在咖啡厅待着,晚上偶尔去大上海喝酒,就没有其他什么活动了。”
“古人吃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少爷,这种闲适的生活恐怕只是他故意显露出来给别人看的°继续盯着,我找人去大上航探情况,那里可是兴荣帮的地盘,也许我们能在那里找到答案。”董旺成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号外号外,河南大旱,灾情加重,饿殍遍野,十室九空!”
几个卖报郎穿过大街小巷,挥着手中的报纸大声叫卖着。
虽然生活艰难,但读过书的知识分子们依然选择每天买上一份报纸,除了了解一下时事,读报也已经成为了他们最廉价的消遣。
“给我来一份大公报”
“造孽啊!这河南大灾据说已经死了上百万人啦”
“何止,旱灾之后又遇蝗灾,饥荒遍及全省一百多个县,颗赁收!”
“前些天报纸上不是还爆出重庆贪墨吗,全国人民捐赠的救灾款项,下发到灾民手里的连个零头都没有,层层克扣,层层贪污,这是要惹得天怒人怨啊!”
“r派的报纸报到的消息你也信?”
“管他是不是r派,就这世道的官员们,你相信他们不贪污?除非母猪能上树!”
“慎言!”
梦露咖啡厅。
方敏看着服务生收拾桌子端回来的半块未吃完的蛋糕,默默叹了口气。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河南灾情已经饿死无数百姓,可十里洋场的上翰依然有人在浪费着粮食。
如今的咖啡厅生意不比从前,但胜在稳定,普通的小资客人已经消失,事的都是些真正的有钱人,不在乎价格,只在乎环境和味道。
作为店长,方敏知道每个月咖啡厅的利润都有四五千大洋,比一年前少了两三千大洋,但仍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越是在这里工作久了,她就越能感受到这片土地上贫富差距是如此巨大,便越是坚定心中的信仰和理想。
“我出去一趟,店里就交给你了。”
“好的。”
方敏交待好助手,拿上自己的手提包出门去了。
随着父亲方汉洲接手了孙正清的职责,成为济仁大学图书馆馆长,组织地下抗日救亡活动的重任就全都压在了她的肩上,虽然很苦很累,但却让她感到十分充实。
“师傅,去茂悍号。”
方敏坐上一辆黄包车,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默默的跟了上去。
法租界,某间洋行中。
军统上壕新的老巢就在此处,新站长平时化作成普通的洋行老板,手下员工都是军统特工,有男有女,证照、贸易伙伴和订单都是真的,表面上看和一家正规的贸易公司没区别。
地下密室里,新站长正在给重庆总局发一份电报。
以他这段时间的调查来看,庄晓曼确实有问题,但找不出确切的证据↓的那个相好的富家少爷也没有什么问题,他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店员身上,庄晓曼也有可能是借着跟富家少爷约会的机会给店员提供情报。
当然,也不能排除庄晓曼在潜伏特务科的时候被发现,然后投靠了汪伪和日本人,借机除掉了上壕所有成员。
至于总局最在乎的银狐,那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发现。
不是新站长不努力,实在是真实姓名、样貌一点详细资料都没有,光凭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这一点去找,无异捞针。
更何况对方是高级秘密特工,潜伏地下党多年都没被发现,这份潜伏能力可见一斑,对方不主动出现,想找到可真不容易。
当初接手上壕站长的职位,也不过是盯上了这块油水之地,无论是捞钱还是攒军功都是块好地方』是来了之后才发现,油水可不是这么好捞的。
不过这样也好,不是风云地,不显真英雄!
既然他来到这里,那么就要让上海地下势力中,军统成为唯一的话事人!
吱
自行车一阵急刹,从街边巷口探出一个脑袋,看着方敏进入一间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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