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江办事确实是利索,严准前脚刚得了他的承诺,没隔两天,老爷子便把电话打过来了,说是事情已经谈妥了,而且不用出租车的钱,只最后给司机包个二百元的红包就行。>
原来这下面分管下水道疏通,清理公厕卫生的部门小领导正好是刘长江学生的远亲。>
双方有着这么个关系,听说自家亲属又是直系领导需要运两车粪肥,这人二话不说直接应承了下来。>
车是公家的车,用的也是公家的油,这些随便批个条子就解决了,不过这司机是找的休班工人过来帮着干活,肯定得多少给点好处费。>
跑一趟活,给个二百块也就足够了。>
严准乐得不行,又特别叮嘱了孙南和六子,等这人送粪肥过去之后,一定好好款待,又随手转了二百元钱给孙南让他到时候留着支付工钱。>
孙南也没想到严准门子这么广,竟然能从城里调粪车过来,赶忙答应下来,又仔细记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这才收了红包,盘算着到时候怎么招待来人。>
严准这头解决了春肥的事情,绷着的心气一松,又开始琢磨起诊所雇人的事情,他琢磨着联系一下梁子,跟他谈谈这件事情,哪承想电话打过去才知道,梁子竟然赶在正月十五之前跟着他们领导去外地谈生意去了。>
梁子在电话里挺神秘的说道:“要是这笔生意能谈下来,将来说不准能批出一些药品拿到店里卖,就这一款药,我跟你说,利润就得是六位数打底。”>
严准一听这话眼睛也亮了,忙道:“什么药啊?这么挣钱?”>
梁子说:“专治肝病的,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回去了,咱们面谈。”>
严准应着挂断电话,随后又想到,要真是专门治疗肝病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了李树理的病症。>
严准第一次期盼起梁子快点回来。>
结果他这头没把梁子给盼回来,倒是李树理赶在二月底的时候,乐颠颠找上了门。>
当李树理把几分协议一字排开地摆在严准面前的时候,严准都有些惊呆了。>
李树理找来的那位高材生确实是个人才,别看还没毕业,但是在实践方面经验很充足,跟李树理敲定好合作事宜后,就开始紧锣密鼓地考察,市场定位,同时也给李树理出了个难题,让他去想法子接触一下土地局的局长张局。>
这把李树理给愁的,他当初之所以削尖了脑袋想要交好土地局那位副局长,而不是去想法子巴结正位局长,其实是有原因的。>
行当里谁不知道本市土地局的那位张局是个奇人,这人向来秉持两袖清风,为国为民死而后已的信念办公做事,平时于工作上半点私情不讲。>
能传出这种风评,可见这人确实是个犟驴的脑子,根本疏通不了。>
李树理向来不干撞南墙的事情,眼瞧着前面已经立上墙了,赶忙扭头绕路,才不去白费这个工夫。>
哪承想现在又要上赶子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冷屁股,这把李树理给闹心的,他是真不愿意和张局这样风节高尚的人打交道。>
大过年的,李树理急的头发都掉了一把,谁知此时,“老天爷”却给了他一个机会。>
张局有个弟弟,是他父母的老来子,跟张局差了将近二十岁,也算是张局当儿子一样手把手带大的,这个弟弟是个不让人省人的主,念书时成绩不行,大学三本都没考上,毕业之后也没好好找个工作,见天的跟着几个小兄弟到处胡混。>
李树理见到那小子时,他正被几个小混混围着。>
李树理在商场干了几十年,很懂得人情往来的事情,越是过年,越是忙的脚打后脑勺。>
他当时正巧带着人去商场验看之前定制的一批年节礼,取车时,刚巧撞见这一幕,他原本视而不见的要径直经过。>
谁知就在这时,脑残的受害者大声自报身份:“我爸是大领导,我哥是局长!我现在一个电话,他们就能弄死你们,信不信?”>
高材生整天给李树理施压,让他去接洽张局,巨大的压力几乎把李树理弄出神经衰弱来了,他原本就对张局念念不忘,一听这话,本能地停下了脚步。>
身后跟着的采购部两个人和助理也同时停了下来,伸长脖子看着。>
李树理思量了片刻,回头吩咐助理:“去把魏哥叫过来。”>
魏哥是李树理的司机,身兼保镖,这人以前是部队的,身手了得,后来退伍转业时工作干的不顺心,机缘巧合结识了李树理。>
李树理相中了他的好身手,出钱雇佣他给自己当保镖,后来见他开车手法也很不错,索性连司机一职也同时一并兼了。>
助理很快叫了魏哥过来,李树理等着人过来了,也没急着上前,一伙人隔着不远的距离瞧着前面的情况。>
李树理盯着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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