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怺安静看着她,吻了吻额头掀开被子起床。轻声走到客厅,没有开灯,黑暗中一点猩红尤其明显。
原来和简佟心在一起后他就很少抽烟了,可最近心里烦忍不住想来两支。
当她告诉他简氏夫妇同意让他回去吃饭时,他没有期待的高兴,更多的是一种无端的难过。
那时的他沉沉的看着她,她脸上的笑刺痛了他,在眼泪涌出的瞬间别开脸借口去了洗手间。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逃避,也第一次觉得他才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那个人。
一支烟完,再次摸向烟盒的手一顿,沉默片刻收了烟去从新刷牙,回到卧室。
轻轻抬起她头靠拥进臂弯,啄啄她唇瓣,压抑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
一切没入黑夜,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简佟心早上醒得很早,也不说话,用挠人的小动作将谈怺闹醒。
她眼里的雀跃期待不用隐藏,谈怺摸摸她脸,停在她清瘦的下巴似低喃:“这么期待啊。”
简佟心没大懂,但还是笑着点头回应。
谈怺宠爱一笑,没再说话起床进了洗手间。
谈怺驾车,简佟心指路,往简家驶去。其实谈怺知道路,很早以前就知道,过了今天他就不用装了,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
到简家,许是简佟心提起通了信,早早有佣人开门。
“爸妈,我回来了。”进门简佟心的声音先响起。
谈怺任她牵着,脸无表情冰冷吓人,顾着张罗的简佟心根本没注意。
佟佳玉已经起身迎上来,简复荣放下手中的平板看过来,简佟勋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
谈怺得体一笑,不卑不亢的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
“你好。”佟佳玉笑得温和。
所有人都坐下,谈怺正对面是简氏夫妇,旁边是简佟心,简佟勋在最边上。
“爸妈,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我男朋友,谈怺。”她紧握着他手,笑容就没从她脸上消失过。
谈怺轻点头,勾唇笑得像早上的晨曦,眼睛和简复荣对视,开口:“你们好,我是谈枫的弟弟,谈怺。”
空气安静,仿佛所有声音都故意停在了这一刻。
简佟心看见对面佟女士的瞳孔骤然放大,嘴半张用手捂住。简复荣的脸色也一凛,看着谈怺的眼睛瞬间充满戒备。
简佟勋也感觉到气氛的怪异,环视一眼几人除了简佟心和他一样疑惑外,各自都有着奇怪的表情。
尤其谈怺,明明在笑,可眼里的狠意无法忽视,像是随时会把对面的人抹灭。
“你想干什么?”简复荣紧盯着他,声音依旧低沉带着威慑力,可对谈怺却丝毫没有作用。
谈怺放松身体,显摆似的将桌下紧握的双手摆到桌面,轻挑眉带着嘲讽:“你说呢,简市长。”
简复荣瞳孔恍惚,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手紧。
简佟心看着他们握着的手,紧张的忘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看着他开口:“你们怎么了?”
谈怺轻舔唇瓣,挑衅的眼尾上扬,对对面的人说:“你说还是我说。”
佟女士失态的一边推搡简佟心一边喊到:“佟心,带弟弟上楼!”
两人握着的手被强制性拉开,简佟心感觉手心一凉,低头看,感觉凉到了心里。
简佟心任由被推搡,站在原地不肯移步。她怎么肯离开,她爱的人有事瞒着她,而且不是小事。
她绕开佟佳玉,回到谈怺身边,忍住颤抖的手轻轻拍拍他肩:“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谈怺转头看她,眼里满是冷意,像是屋外的雪一样冻到人心底。
他不紧不满的开口,喉结上下滑动,依旧是那么帅,可脸上却没了熟悉的笑。
冷目扫过简复荣,停在简佟心身上:“五年前六月的一个黑夜里,市郊的车路上,一辆黑色奥迪撞上了一辆白色轿车,轿车上驾驶座的夫妇两人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后座一个被惊醒的孩子哭闹不止。始作俑者下车查看后没有立即报警,而是慌忙上车扬尘而去。最后的法医鉴定,失血过多,若是当时及时抢救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能存活。最后只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跟着奶奶生活,他很乖,喝奶粉时从来不哭,晚上也不会吵着要爸爸妈妈,懂事得让人心疼。”
简佟心整个人顿住,寒意从脚底一直传到心底,嘴里涩得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夫妇就是他的哥哥嫂嫂吧,那个孩子就是谈然吧,那始作俑者呢?
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对面的简复荣吧。
脚麻得站不稳,连连退了好几步跌进佟佳玉怀里。浑身的精气被一瞬间抽空,像个傀儡,呆若木鸡。
她缓缓转头看着佟佳玉,手指死死的扣住她手腕,抓住最后一个救命稻草般:“是我心里猜的那样吗?是你们吗?”
佟佳玉没有说话,脸上的痛苦已经暴露。
简佟心看向谈怺,眼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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