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也通过了啊？那考试应该是不难吧？你们都考了多少分？”
苏心雨咬住下唇，有些答不出这个问题。
一个初赛罢了，通过就行，为什么要问成绩……
盛梅林和沈从音给她的殊荣，明明已经把这些小瑕疵带了过去！
林婉蓉笑着，“心雨成绩很不错，满分150的卷子，拿了117！我问过别人，没有经过长期训练，奥赛考试拿到这个成绩，已经是非常厉害！”
出成绩后，苏心雨就给她打电话说了成绩。
跟她平时的成绩相比，是低了些，林婉蓉就特意咨询了一下懂的人。
没有意外，她当场就被人羡慕了一番。
“那很不错嘛！”苏正邦笑着点头，“云晚呢？你考了多少分？”
姜云晚咽下嘴里的粥，抬起头。
“满分。”
话音一落，餐桌上的气氛凝固了一瞬，各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林婉蓉皱起眉，“我知道你通过竞赛很高兴，但也要适可而止！这种话在家里说说就好，也不怕别人嘲笑的！”
姜云晚神色淡淡。
“满分为什么要怕别人嘲笑？”
“你——”
林婉蓉正想说什么，衣角却被人轻轻扯了扯。
苏心雨低声说了一句：“妈，妹妹……的确是满分。”
“什么？”
林婉蓉满是惊愕地看向姜云晚。
苏心雨的声音压得很低，不知道是说给林婉蓉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妹妹和孟璟橙都是以满分通过初赛的。”
林婉蓉看着姜云晚，唇瓣动了动。
“我、我就是有些惊讶……”
姜云晚侧着头，与她对视。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小考能拿全级第一，竞赛自然也有可能拿第一啊。”
这下，连苏正邦都惊讶了。
他不太清楚两个女儿参加的竞赛是什么样的考试，但他却是知道威灵顿有一个学生十分厉害，每次考试都是拿第一的。
苏心雨在威灵顿第六年，大大小小考试近百次，一直是那个学生拿第一名。
他几乎理所当然地认为，第一名应该是别人的。
而今，姜云晚却说，她小考全级第一。
“你小考第一？”苏正邦回过神，责难地看了林婉蓉一眼，“你怎么不跟我说？”
林婉蓉脸色有些发青。
姜云晚最近闹出那么多事情来，她都恨不得假装看不见这个女儿了，怎么可能还主动提起来？
“不过是一次小考，又不是正式考试，有什么好提的？等月考期中考之后，看到真正的成绩再说也不晚，省得你失望！”
姜云晚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苏正邦哈哈地笑起来，“怎么会？拿到一次第一，我也很高兴的！真不愧是我的女儿，聪明！”
林婉蓉和苏心雨的脸微微一变。
两人已经明显感觉到苏正邦对姜云晚的态度变化。
这也是必然的。
在昨天，蒋禹宸给他电话，又亲自去学校接走姜云晚的时候，这个变化就已经注定。
姜云晚已经开始成为他眼中有价值的女儿。
本以为这个女儿学术艺术低一些没关系，反正已经入了蒋家的眼。
如果再被墨九渊要了去，那她的价值就超出他预期的数百倍了！
没想到她不仅长得漂亮，成绩还不错。
漂亮的花瓶容易让人腻味，而有内涵的漂亮花瓶，能让人爱不释手！
“看看缺了什么，就叫你妈给你买！你值得的！”
林婉蓉有些没好气，却也不敢真的反对，低声嘟囔了句。
“上次不是才买了一大堆衣服么？她能缺什么？”
苏正邦也想起来。
“成绩好，该奖励的就奖励！这是她该得的嘛！”
“那也要适可而止！”
姜云晚安静地吃着早餐，对这餐桌上的风起云涌没什么兴趣。
吃完早餐，放下勺子。
“我吃完了。”
正准备起身，回房间拿书包上学，苏正邦突然喊住她。
“云晚。”
姜云晚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他。
苏正邦若无其事地放下勺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才缓缓开口：
“嗯……这样，最近，如果蒋家二少或者蒋老爷子再让你去探病，你，嗯，来跟我说一声，我陪你过去。”
姜云晚神色淡淡地看着他，没有立即接话。
苏正邦被她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轻咳一声，听似解释地叮嘱道：
“你受了蒋家的照顾，我作为你的父亲，按理来说，是应该亲自过去跟人家道个谢的，这事你记住了啊！”
姜云晚忽然笑了一下。
“即使对方没有邀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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