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阵乒乒乓乓,动静大的楼上闻姝都听见。
她准备起身下楼,走到门口恰见管家站在门外。
她扶着墙看了他几眼,想起自己先前怀疑,有意问着。
“楼下怎么了?”
管家只知道是三小姐在发脾气,具体事情不知。
“是三小姐在砸东西。”
“嗯,你也下去看看吧,我没事。”
“傅少交代了,让我候在外面等太太吩咐。”
“看来他只放心你,管家来傅家多久了?”
“自从傅少回国后,我就来傅家,算下来也有好几年了。”
“嗯,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太太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管家低垂着头,态度十分谦卑。
以前传出傅少要结婚时,他还担心过,万一傅太太难相处,怕是工作更难。
没想到闻姝十分好相处,待他们态度和气,更不会责备、打骂。
和楼下沈总相比,那是好相处了百倍、千倍。
两人正说着话,傅延聿绷着脸揪着情绪崩溃的傅延萱上来,直接把人拽到房间去。
一路上,傅延萱又哭又闹又挣扎,像是恨不得立马冲出傅家。
她忽然情绪崩溃,让闻姝琢磨不透,刚才楼下发生什么?
很快傅延聿折返回来,见她穿的单薄站在走廊上,眉头下意识蹙着。
“站着做什么?进去歇着。”
她没拒绝,转身往里走,又听他沉声吩咐管家,下去送沈云夕。
闻姝回到房间后,他也跟了进来,一边给她披坎肩一边说。
“管家要请假一阵子,如果你觉得不便,我安排其他人来接替他工作。”
她心头诧异,猛地看他:“他为何要请假?”
“家里的事,我已经准假。”
闻姝便没细问,但心里怀疑的种子更深。
她得尽快好起来,然后去调查案件。
她低垂着头沉思的样子,都落入傅延聿漆黑的眼里,总觉得她刚才语气有些不对。
“你好像很关心管家?”
“你的错觉,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
“那就好,他不会有问题。”
闻姝看着他,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傅延聿揉了揉她脑袋,动作轻柔又宠溺。
“我对他有恩,他不会背叛。”
“人心都是会变得。”
“所以你的心呢,变了吗?”
他温热的食指忽然指向她胸口,眼里是咄咄逼人的光亮,也是他一贯强势的模样。
闻姝被他逼迫的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同他四目相对着。
“傅少,我的心并不值钱。”
“这不是你说的算。”
“但我曾经将炽热的它捧给你,却被你狠狠扔在地上。”
傅延聿被她眼里的伤痛刺了眼,心也痛的发麻,一言不发的将她拥入怀里。
闻姝身子僵硬没挣扎,脸贴着他温热的胸口,她不断告诉自己,靠近他就会受伤。
可她僵硬的身体却在他怀里慢慢柔软下来,越发留恋、不舍着。
“以后不会这样了,这次的事是我不好。”
“伤了的心,即便愈合,也会留下疤痕。”
“那是因为愈合的不够彻底。”
他说完将她走时留下的镯子,重新套在她手上,语气和眼神一样坚定。
“你可以试着再相信一次。”
他眼里迸射的光迷人又勾人,闻姝抿紧了嘴角没有给回答,此刻的她内心十分纠结,痛又满含希望着。
傅延聿陪了她一整个下午,等到晚上换了衣服出门。
没他在屋子里,她反而更自在些。
趁着屋内没人,她想了想给谢凉打去电话,请他帮忙调查一个人。
傅延聿相信的人,她却并不那么相信。
挂了电话后,她下楼转转,恰好看见管家拎着行李离开。
她立在大门口看了会,又扭头往里走。
接下来几天,管家都没回来,傅延聿也忙着去公司,她身体恢复很快,已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要不提重物就好。
本想约傅延萱出去走走,可自从那日沈云夕上门之后,她就日日变得浑浑噩噩,连房门都几天没出。
她去敲门也没回应,像受了极大的打击。
不只是她,沈云夕同样惶恐不安。
那日从傅家离开后,她能感觉到傅延聿对她的失望和愤怒,若不是因那件事给他带来的愧疚,以及为他挡刀,他怕是狠心的要她离开傅氏。
这样的感觉让她恐慌的无法入睡,加上闻姝再次回来,时时刻刻折磨着她神经。
她为了那个位置,付出太多太多,哪怕赌上性命,也万不能功亏一篑。
沈云夕急的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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