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卜筮的诸葛原,这一次失算了。
他真的算到了一些东西,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马超会首战失利,并直接放弃了馆陶。
也……抛弃了他!
他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在几名亲信的护卫下,急匆匆逃离了馆陶。
这个时候原本晴朗的天气,忽然变得雾蒙蒙的,自北而来的风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就像诸葛原此刻的心情,真的是满肠的凄凉。
他紧了紧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衫,在心中将马超问候了千万次。
这个杀千刀的玩意!
是真不是个东西!
郭图率军入驻馆陶,信心一下子敢于天公试比高。
他笑着对左右说道:「这便是传闻中英勇善战的马氏小马驹,我看也不过尔尔。」
众将尽皆附和着大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满堂皆是赞誉之言。
郭图一脸享受的说道:「初战得利,当向主公传捷报报喜。我亲自书写,诸将可一道署个名字。」
「喏!」
众将应允。
写好捷报,并派快马送出去之后,郭图对众人说道:「曹仁这一路兵马以马超为先锋,定是想杀我军的锋芒,打压我军军心,却不料被我军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此战甚秒。」
话锋一转,郭图神色凝重的对众人说道,「但我们不可骄傲,我带着诸位出来,可是在主公面前立下军令状的,此战,求的是大胜!」
「今日当大宴三军,我与诸将同饮,明日,还请诸位约束好部下,严守营垒。」新
「喏!」众将欣喜应喏。
这话说的他们就很爱听。
随后,郭图分遣人马以大胜的名义去找城中士绅化缘,好犒赏三军将士。
可等人回来郭图忽然间就懵比了。
出去的将士不但没有带回来钱粮酒肉,反而带回来一群哭哭啼啼,如丧考妣的士绅。
听完那些士绅的说法,郭图彻底的傻了。
「馆陶令诸葛原现在何处?」他怒气冲冲的喝问道。
「回监军,逃了。」一名将领说道,「末将审问了衙署的胥吏得知,诸葛原逃了已经有些时辰了。」
「给我追!」郭图狰狞怒吼。
诸葛原和马超大索全城,他犒赏将士就得自掏腰包。
这叫他如何不能生气?!
这两个狗东西,做事做的是真绝!
馆陶大捷的捷报在邺城掀起了巨大的风暴。
短短半日,街头巷尾的百姓几乎都在议论此事。
但百姓却并不是欢欣鼓舞,弹冠相庆,反而是个个唉声叹气,扼腕叹息。
邺城那座富丽堂皇的衙署外面,从西街来的逢纪和从胡市而来的审配撞在了一起。
二人拱手问安,逢纪问道:「正南,馆陶大捷的事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吧?」
审配的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愁绪,他惆怅苦笑一声,说道:「这一道捷报已闹的满城风雨,教我如何能不知道?我倒是不想知道,可满城贴的檄文,街头巷尾百姓都在议论此事,我五官健全如何能不知道?」
逢纪也叹道:「且不说馆陶大捷,只是主公将捷报贴满全城这件事却是做差了。他大概以为百姓会因为他大败了朝廷军先锋而高声喝彩,欢天喜地。却不料百姓在得知了此事之后,皆对朝廷军战败了而抱憾叹息。」
审配淡淡道:「意料之中的事情,元图为何会觉得惊讶呢?」
逢纪神色僵了一下,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我这是走在一条不归
路上啊。」
「未必。」审配说道,「这天下虽然纷纷乱乱,以百姓为主的黄巾军闹的声势浩大,可对于天下大部分的百姓而言,他们的心……」
审配在胸膛上砸了两下,沉声说道,「还是向汉的。」
「袁将军到底怎么想的,你我又何尝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无法还是试探罢了。」
逢纪默默颔首。
虽然他的面上依旧平淡,可内心却被审配这句话掀起了惊涛骇浪。
审配的一句话,算是把整个冀州都说完了。
逢纪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也不愿意听审配将那些话都明明白白的曝露在眼球,遂转而说道:「正南怎么看馆陶大捷?」
审配轻哼一声,「还能怎么看?我自然是用眼睛看!」
逢纪:……
你他娘的。
审配面带愤怒之色,嘲讽说道:「兵书是教过兵力相当就可以交战,可兵书上也教过我们,轻敌者,必死无葬身之地。刘岱、王匡、张邈之流在面对朝廷兵马时皆像是被虫啃噬一空的朽木,一战便彻底溃败。」
「先皇时,朝廷曾三征凉州,皆无功而返,这能说是韩遂不堪一击吗?可在当今陛下手中,朝廷攻灭韩遂,克复凉州,仅用时三个月,出兵不足五万!先皇时,朝廷西征凉州,何曾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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