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回答就回答，你当我是什么人呢？”凛优丝毫没有作弊的心虚，朝着落一夜又怼了回去。
“哦，什么人？我想想？”落一夜将手指落到了下巴上，做思考状，“带人作弊，帮人作弊，还反咬一口，道貌岸然的，无敌双标，大～好～人？”
“你！”凛优被他气急。
两个人瞬间战火升级，谁也不让谁地怼了起来。
而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怒喷，周围安静下来的环境又重新嘈杂了起来，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像。
整个教室一片混乱，只是好在，孩子们还算听话，基本都没有乱跑，都是在自己的位置和旁边的人交谈，顶多是站起来几个，尚可掌控。
不过即便如此，整个教室也闹得不行。
在这一片喧闹中，除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凛软软，一片坦然。
就是，凛清那边，和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凛清将抿着唇，将头低下，没有说话。
而除开这两个人之外，周老和颜开也是，完全没有融入环境中。
他们四个和周围，就像是隔开了一层结界似的，格格不入。
“……你是，凛清吧？”在舌枪唇战做背景音的环境下，周老看着凛清，认出了他，缓缓开口道。
凛清颤了一下，没说话。
周老惋惜道：“哎……我知道你，你是之前市级小学生辨别草药大赛的冠军。是老赵的学生……老赵和我夸过你好几次，我之前就想见见你，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个情况下。”
周老看着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是浓浓的失望。
“……”凛清没有说话，将头压得更低了。
在场的人，除了小孩子，谁不是人精。
在凛软软说话时，或者说话前，可能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少猫腻，就只差他们亲口承认了而已。
“我……”凛清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而在这时，凛心爱发现了他的异样。
“五哥！”她猛地喊了一声，然后抓住凛优的手摇了摇，示意他看凛清。
凛优和落一夜吵得可欢乐了，你来我往，处于一种没脑子，话赶话的情况。
他徒然被凛心爱喊了一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再回头一看凛清低着头，仿佛犯了错的情况，脑袋一抽，就以为他被欺负了。
凛优：“嘿？老头子，你竟然欺负我哥？”
他对着周老就一顿乱喷：“你知道我哥哥是谁吗？是市级辨别草药大赛的冠军，他的天赋极高，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不一定比你的成就低，你现在倚老卖老，说他坏话，你……”
“够了！”凛优的话，被凛清的怒吼打断。
他抬起头，薄薄的脸皮上已经红了一片。
由于这声怒吼，周围静了下来，视线也重新集中到了他们三人身上。
凛清向前一步，朝着周老和凛软软一鞠躬：“对不起。”
“哥？！”
“哥！”
凛心爱和凛优一同发出惊呼。
凛心爱是因为感觉到了不妙。
凛优则是太了解他哥，想要劝阻他接下来的行动。
两个人一起想抓凛清，但被凛清躲了过去。
他推推眼镜，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错……”
“我们，作弊了。”
随着凛清的话，周围一片哗然。
“五哥，你说什么呢，快把话收回来！”凛心爱的心理防线直接崩溃，撕扯着凛清的衣服，就想让凛清停止继续说话。
然而颜开来了，把她从凛清身边拉走，隔开。
凛清淡淡地看了眼凛心爱：“这件事，最开始是因为……”
他将凛心爱怎么找到他，怎么求他作弊，又怎么恶补知识的事，托盘而出。
凛清：“……心爱到底是我的妹妹，我实在不忍心，就帮了她。但这件事我错了，错得很离谱，现在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件事，大概就是对我的惩罚。”
凛清向来好面子，而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这种让他一辈子都可能背上污点的事，确实对他来说是很大的惩罚了。
而且现在有很多人在录像，不排除会被传上网的可能，到时候，他身上会永远背负着“作弊者”三个字。
“……还有，之前得的草药辨识大赛的奖，我会退回去，我不配得这个奖，我的能力不如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他看了一眼凛软软，“品行也不端正，而勇气、判断力、抉择力，也不如比我年纪小的……”
他又看了一眼落一夜。
“我差得太远了，只有道貌岸然。”凛清再次深深地朝着周老和凛软软鞠了一躬，“这次的事情，都怪我处理不当，我愿意接受软软的任何惩罚。以及……”
他抬起身，站的笔直地看向凛软软：“凛软软，是一个很好的对手。现在，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和你说，谢谢你和我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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