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回来的是不是有点早？
上一世宋书华记得她第一次见宋攀子家的女儿是在冬天，那个冬天发生的事在今后许多年里宋书华会时不时梦见，那种恐惧与无助一直萦绕在她的梦里。
宋少明，宋少娜这两个名字虽然就出现在宋书华姐弟俩生命里那一个寒假，却也影响了他们两个一生。
吃饭的时候赵素梅看到碗里的肉，又说起了宋攀子家的事：“刚刚我去爹娘那送肉，见到那一家人了，在胡同口跟人说话，宋攀子和马萍都在，身边还跟着两个孩子，应该是他们家的。你说这生下来就没带在身边就是不亲，那两个孩子调皮的很，一直吵吵着去买好吃的，连个爸妈都不叫。”
宋书华问：“那妈，你跟他们说话了吗？”
赵素梅：“说啥啊，又不熟，就打了个招呼。”
宋书华点头道：“像这种欠债不还的人，我们老师说，叫厚颜无耻，无信无义，是不能结交的，我才不理他们呢。”
赵素梅点了点她的脑袋：“毕竟住得近，打个招呼而已。再说了，人家又不在家常住，哪会跟咱们结交。”
然后赵素梅将筷子放下，双手比划了一个手势，翘起兰花指：“人家说话的语气，声音，一举一动的仪态，可跟咱们这土里刨食的人不一样，人家也看不上咱。”
宋书华煞有介事的点头：“就是，而且我听说这种人心眼贼多，当着你的面还笑着呢，背过身就骂你。”
赵素梅哈哈大笑：“你知道的还挺多，可这话你不能出去说，不然人家得骂你。”
宋书华：“知道知道，妈，我有那么缺心眼儿吗？”
赵素梅想了想，这段时间闺女确实聪明了不少。
于是赵素梅把矛头指向了宋书阳：“跟你姐姐学学，多长心眼，别什么都往外说。也别什么都跟别人学，跟个傻子似的。”
宋书阳：……
“妈，我跟别人学什么了？”
赵素梅对宋书华说：“他把你给他买的卷子，就是做完的那些，都叠成了四角板带去学校了。”
宋书华瞪大眼，转头看宋书阳：“所以，这就是你说要把卷子撕开，一单元一单元分开放的理由？”
宋书阳捧着馒头，怯怯的啃了一口。
宋书华问赵素梅：“妈，那纸多少钱一斤卖来着？”
赵素梅想了想：“一毛？”
其实她也不知道，宋书华的书她都留着呢，都没卖过。
宋书阳身子一抖，瑟瑟看向他姐。
宋书华笑眯眯对宋书阳道：“你那些四角板都输出去了吧，哼，既然这样，那你就按废品价格把那些四角板折成钱还给咱妈吧。”
宋书阳泫然欲泣：“这不公平！姐，你用了爷爷的报纸，他也没跟你要钱啊！”
宋书华笑：“因为我还给他了啊，你提醒我了，你要是想爹四角板可以去跟咱爷爷要他写了字的报纸，要不要钱，你跟爷爷自己谈，至于我帮你买的卷子，必须还！”
说罢，宋书华还把笑容调整为狰狞：“再敢撕书撕卷子，我不但让你还钱，还会先揍你一顿。”
宋书阳震惊的看着妈妈和姐姐，感觉没爱了。
委委屈屈的吃完饭，扑向了宋亚平的怀里，诉说着自己姐姐的无情。
作为“告状”本人的赵素梅有点不好意思，这话赶话可不就把小儿子给出卖了。
但是宋书华却很严肃的说：“我们老师说了，作为一个学生，保护好自己的书本是最基本的责任。不只是因为它是花了钱买来的，还因为你学过的知识可能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忘记，但是你的书永远不会。”
“宋书阳，你把卷子都撕了，等你期末复习的时候怎么办？”
就算现在的卷子不重要，宋书华也要让宋书阳学会保护好自己的书本，这是一个读书人最基本的素养。
至少，在小学阶段，他这些书本都得留存。
宋亚平一听是老师说的，便点头：“你姐说得对，你听她的，你要是想玩四角板就去你爷爷那拿一些报纸，记着跟你爷爷说。”
宋书阳噘着嘴，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晚上的报纸学习还在继续，宋书华也已经把练字的时间放到报纸学习之后。
刚放下报纸准备练字，宋老爷子和宋亚成就过来了。
宋书华一看就知道应该是那个司机的事儿有眉目了，就拽了宋书阳一起练字。
果然宋亚成说：“那个司机我找到了，刘德顺肯定觉得咱们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也没对司机这边也没交代什么。我在大姐夫那套了一下话，知道这人是东边的，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
宋老爷子道：“这事儿确定了。”
宋亚平坐直了身子，表情也严肃起来。
宋亚成继续道：“跟咱们猜的也差不多，只是这司机也受了伤，把胳膊挤得粉碎性骨折了。刘德顺赔了些钱，只说是司机辞职了。”
宋老爷子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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