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瑾觉着这样一天天的真是绝望,她不知为了什么在坚持下去,也不敢妄想什么以后,以后遥远而无力,过去奢靡而饱和,相同的是,她都望尘莫及。
北京又到了一天最热闹的时候,或者,是时时刻刻喧扰熙攘中的一个结点。
正是晚上洗完澡,安如瑾裹着沉沉的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
电视机的声音轰鸣着,她一向不喜欢看电视,连续剧里的生活有时比心灵鸡汤还要完美而喜感。
只是此时此刻,这些声音让她有安全感。哪怕是别人的生活,在她百无聊赖的夜晚中投射出一个剪影,也要比自己的长夜漫漫稍微好上一些。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
安如瑾揉了揉发,然后紧了紧衣襟。
“来了。”她拖着脚步,低低答应了一声,拉开了门。
措手不及的,是门外微醺的酒味,泫然着他的白衬衫。
她看见一张久违却在她心中不停播放的面孔。然后,那张面孔向她汹涌而来。
安如瑾感受到心脏的一阵加快,猝不及防却故作镇定:“你这时候来......”
话音未落,他的唇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语言。
那个吻狂野而肆意,直直撬开她的贝齿,然后交缠着,索取着,伴随着酒味,恣意猖狂。
这样的吻阔别太久了。
他的力气甚大,安如瑾废了好久的劲才堪堪推开。
“你疯了!”她气喘吁吁,像是斥责,又像是在宽慰自己的心绪。
“你不是早知道了么?”陆云开抬了抬唇角,完全无谓地出这句话。然后向前垮了一步,右手轻轻往后一推,门就被掩了住。
她怔怔地瞅着他,微张着唇,却无从言语。
“你不知道我多想你。”
“你喝多了。”她。
陆云开没有再什么,只是捧住了她的脸,不由分,又一次落下了重重的吻。
既然如此,就一起疯掉好了,她不知怎么竟然这么想,也许就是因为已经疯掉了吧。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永远像个疯子。安如瑾阖上眼睛,肆情地回馈着他的吻。
于是他的手不再安分,面前的这个人几乎挑起了他所有的思念和神往,如同一个饥渴的人,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发掘了一条河流。
那条浴袍被褪了下来,而后落在她脚下的木板。
人这一辈子,真的得疯那么几次。
北京城的夜色中又是处处笙歌不曾歇。
他轻轻地撩拨着她的刘海,她则翻了个身。
“解约的合同,你看了?”这时候这句话,也许太过现实而扫兴。
安如瑾声地应下:“嗯。”
“你满意了?”
她于是又转回来,与他四目相视:“还行。”
陆云开笑了笑:“那怎么样才能让你再满意一点?”
“给我揉揉肩。”她戏谑着指了指自己的肩头。
陆云开干脆直起身,并不多搭理她这要求,然后抄起一旁散落的衣服,开始摸索着口袋。
安如瑾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冷哼一声:“你倒是挺稀奇的,应酬的场合不抽烟,却偏偏喜欢在我这抽。”
“因为你这儿的位置得天独厚。”他着,又开始找打火机,找不着就干脆从床上翻了下去。
安如瑾好心地指了指厨房:“那里面有气灶。”
“我怕把我人给点着。”
她于是笑了笑,为这段毫无意义的对话。
找寻了好一阵,他才在桌台的抽屉里发现一只用了半管油的打火机,还是不知什么时候他丢在这里。陆云开将烟点上,伴着酒味轻易就暧昧了空气。
“陆云开,你就和这烟一样,无孔不入。”她冷冷道,“不招惹我会死。”
“对啊,不招惹你会死。”他这话得轻狂,一如当年两人剑拔弩张之时。
安如瑾抽出身后的枕头,狠狠向他掷去:“那你去死吧。”
陆云开轻易躲过,然后把仍然着的烟随手丢到地上,转身又坐上了床,一手挑起她的下颌:“你陪我死啊?”
“是你赔我地板。”她打断他的话,不管不顾地扑到床沿,直直看向床下,“你别给它烧个洞出来。”
陆云开吃吃地笑着。
安如瑾回到身,拿起刚刚没有瞄准的枕头向他身上不停砸着:“你满意了?你又招惹我了?你还毁了我地板,你害得我差点心软,差点就以为我们又有可能了!陆云开,你怎么不去死啊?!”
最后她打到没有力气,垂下头,无奈而颓然地颤栗着双肩。
“你那么希望我彻底从你生活里消失么?”陆云开轻轻问。
“你要是消失,就彻底一点。”她哑着嗓,“否则,就不要什么离开我的鬼话。”
“那这是最后一次招惹你了,以后,我会学着克制自己的。”
“学着?”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而后苦笑着抬起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