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宇文赟坐在一旁抱着宇文阐乐呵呵的玩耍,有了这个儿子当护身符,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顺其自然。另外一旁李德林和颜之推愣愣的看了好一阵,心里直打鼓。
呆怔半响,李德林回身看了看身旁的小顺子,见对方态度仍然是那么友善,忍不住悄声问道。
“顺公公,为什么太子殿下不过来学习,而是让公公……”
李德林初来乍到,不了解这位太子的脾性,也不敢多说。
“殿下是想让奴婢先学着,到时候再让奴婢教会太子。”
“这样也行?”一旁的颜之推忍不住惊问道。
“两位有所不知,殿下玩性重,不是什么时候都肯学习。所以先教会奴婢,等到殿下想学的时候,奴婢随时可以将学到的东西教给殿下。”
李德林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太子,随后又看向小顺子。“这是殿下的主意?”
“对。”
听到这个回复,两人大概了解这位殿下是什么德性。当初陛下下诏,让他们偶尔过来给太子传道受业的时候,心里还暗自高兴。如今看来,这门差事不好当呀。
沉默半响,颜之推客气的问道:“顺公公识得多少字,能不能写几个字,让我们瞧瞧?”
“可以。”
陈定熟练的拿起书案上的毛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一行字。颜之推随意的瞟了一眼,顿时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
李德林没有注意到同伴的异样,只顾着看纸上的字迹,顿觉对方的书法,豪岩遒劲,气势磅礴,筋骨苍拔,刚柔并济。
“想不到顺公公的字写得如此漂亮,佩服佩服。”
听完李德林的惊叹,颜之推试探着问道:“敢问顺公公书法师承何处?”
“其实,奴婢是跟着颜御正学的。”
颜御正?原来是和自己的兄长学的书法,颜之推顿时释然。
“难怪这字迹看着眼熟,倒是老夫多虑了。顺公公如此好学,不知道都读过什么文章?”
“诗经、论语、大学、中庸多少都了解一点点,不过看的不全,也没人指点。”
李德林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内侍,眼含笑意。“今日,我们只是做个测试,以后需要教些什么,还得依顺公公这次表现来定夺。”
“奴婢会尽量配合两位的测试。”
殿内,宇文赟依然抱着儿子嬉闹,另外三人围坐在宇文赟的书案前,一问一答,进展顺利。几轮盘问下来,小顺子大概什么水平,两位老师差不多已经了解。
正打算测试其他才艺,门口忽然传来质问声。众人转过头,这才发现太子宫正宇文孝伯,带着颜御正等人一脸严肃的出现在东宫。
“殿下怎么不去上课?”
“本宫想多陪陪阐儿,左宫正何必大惊小怪。”
“殿下乃是储君,心思理应放在治国之道上。若是让陛下知道此事,只怕……”
“哎呀,烦不烦。本宫的阐儿需要父爱,他也是未来的储君,也得好好栽培。”
眼见宇文赟有些气恼,颜之仪耐心劝解道。
“左宫正一番好意,还望殿下切莫抗拒。殿下此前特意向陛下要来两位老师,何以现在又不愿意和两位老师切磋学问?”
“老揪着本宫不放干什么,那不是还有小顺子吗?”
宇文赟一脸不高兴的指向陈定,宇文孝伯一听此话,一口气差点没背过来。
“殿下,学习之事,怎能容他人代劳。”
“本宫学腻了,玩腻了,想弄点新的花样学,有问题吗?”
宇文孝伯强忍怒气,还待辩驳,陈定连忙拉着宇文孝伯劝道。
“左宫正,您也别把太子殿下逼的太紧。之前那些游戏学习的方法,已经用了好些年了,是该换种法子了。”
“顺公公,本官知道你想要为太子分担忧愁。可是读书学习,只能靠自己,你帮的再多也无济于事。”
太抬举我了,其实我只是想自己学点东西以备后用。看样子,这些年我在东宫演戏演的挺到位的,连太子宫正都觉得我是个靠谱之人。
“左宫正,殿下现在学习兴致不高,您再逼也没用。不如让奴婢先学着,到时候再想更好的办法,让殿下心甘情愿的接受。”
“可是陛下那,该如何交代?臣身为太子宫正,却无力教导好太子,说来实在惭愧。”
教不好也不能怪你,宇文赟这兔崽子太顽劣了,而且还狡猾。像你这么诚实正直的人,玩手段怎么玩的过小年轻。
我得好好劝劝你,别这么实心眼。
“若您不依了殿下,陛下那岂不是更不好交代。若是殿下因此事受到责罚,对谁都没有好处。倒不如先按照殿下的想法来,至少还有缓冲的余地。”
宇文孝伯一时别无他法,又见太子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也只好妥协。
“看样子也只能这样了,顺公公深得陛下信任,又与太子交好,此事定要放在心上,切莫辜负了陛下的心意。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