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他如此,可他心里早已有了别人,你以为他会选你吗?别做梦了!”
离在风云堂发生的一切,已经过去了三日,但唐明礼最后那句话,还是阴魂不散的萦绕在她耳旁。
唐明礼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她如猴子一般戏耍了他,他不将她生吞活剥了那才奇怪,只是在唐家堡中他顾忌着唐玉娴,才没有机会下手而已。
那日从风云堂出来,她便让紫灵去跟唐君影借几个人,道是她这几日感觉有人在跟着她,不太安全。唐君影倒是大方,直接派了一支护卫队来,日夜轮守在她的院子外。于是这几日,她便老老实实的龟缩在房间内,做药、练琴。
只是唐明礼那句话,实在叫她心内不平静。她曾旁敲侧击的向紫灵打听过,问唐君影是否有亲近的女子,紫灵如实回答:唐三公子长得俊,人品又好,蜀中的女子大半都为其倾了心,只可惜三公子对谁都差不多,总是温温柔柔的,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女孩能讨了他的偏爱。
说到一半,紫灵还朝她挤了挤眼睛,“三少爷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让下边的人去采买一些好吃的小玩意儿,像枣糕、蜜饯、姜饼之类。但三少爷他根本不吃甜食的呀,所以大家都说,这些是他买了偷偷去哄心上人的。只是我们谁都没有亲眼见过。”
她两个巴掌托在脸上,一双眼珠子提溜得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子这么有福气,未来能做唐家的三少夫人呢?”
说者天真无邪,别无他意,但听者的心思,却渐渐沉了下去。
她想着,约莫是在房间里待的时间太久了吧,怎么制个药,把药性也弄混了;怎么练个琴,把琴弦也弹断了。
她寻思不能再在屋里待着了,得出门去,哪怕一走出这院子,就被唐明礼打得鼻青脸肿,也好过一个人在这儿憋疯了要实在。
而事实是,她想太多了,唐明礼辖下的一个堂口出了事,他这几日刚好不在堡内,于是她揣上给唐玉娴与唐寄柔做的药,一一亲自送去。
她先拜会的唐玉娴,唐老夫人有些日子没见着她了,声称想她想念得紧,拉着她闲话家常个没完,又送了好些个吃的玩的用的东西给她作礼,弄得她十分的不好意思。在外人看来,知道的是她是唐家堡的客人,这不知道的,怕还以为她是唐玉娴哪个流落在外的亲孙女呢。
好容易老夫人肯放她走,出了门她抬头一望天,已是日暮埃埃时了。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把从唐玉娴那儿带出来的大包小包玩意儿一股脑的塞给了紫灵,朝着唐寄柔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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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寄柔近来睡眠渐佳,精神头也不错,趁着儿子在家,说要陪她去外边走走,她便难得的应了。
说去外边,其实也就是唐家堡内一些景色怡人的地方,母子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倒也惬意。
“我原只当她是一片善心,不好拂了她的意。我这身子骨我自己也知道,并不是轻易能调得好的,哪知这几副药吃下去,竟真的舒爽了许多,夜里也不梦魇了。”唐寄柔唇边挂着浅淡的笑,“可见她的医术真是不一般的。”
唐君影一边搀着母亲,一边搭话:“司音谷的医术冠绝天下,何况她还是琴仙的亲传弟子,想来李存樱是将一身的本事都交给了她。先前儿子去司音谷求药,不得而返,好在她这回来了。既然有效,母亲可得听着她的吩咐了,我瞧着奶奶这两天腿脚也爽利了许多。”
唐寄柔听得频频点头:“医术好,通音律,又知书达理,最重要的是性格纯善,真不知将来哪个男子能有福气,娶了她为妻。”
唐君影笑道:“母亲,您这都要将她夸上天去了呀,您怎么不夸夸你儿子,儿子也很优秀。”
“你啊你,”她嗔了他一眼,“我是说,这么好的女子,你可要善待她,对人家好一点。”
“娘...你明知道我...”
唐寄柔愣了一愣,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尽心尽力的为你奶奶和母亲治病,你以后要待她好,如你的亲妹妹一般。”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可千万不要想多,对她生出别样的心思。”
唐君影只得无奈,“好,好,儿子知道了。”
二人又走了一截,行至一处流水潺潺处停下小歇,陪同的白晴为主子扫干净了石凳,安安静静的立于一旁。
唐寄柔的身子弱,才走了这么一小段路,额上已泛了薄薄的汗珠。但这对久未运动的她来说其实是好事,唐君影从白晴手上接过一方白帕,细细的为母亲拭去汗液。
“说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将那女孩领来?”唐寄柔问道。
“娘,您又来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唐寄柔将头一歪,不肯让唐君影拭了,眼神里透着不满:“还没一撇?这都多少年了,你能不能像个男子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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