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立春,赵家按照习俗,吃春饼、啃萝卜。
饼有两种:单饼、油饼。
卷饼必有土豆丝,而赵家就连土豆丝,都准备了两种:炒土豆丝和酸菜炒土豆丝。
大饼往盘子里一摊,放一溜熏野猪肉片,那野猪肉先烀后熏,肉香滋味足。
野猪肉切得很匀,每一片有麻将块大小,一角硬币的厚度,沿着大饼中线,从一头摆到另一头。
然后,再铺一溜土豆丝。
如果是炒土豆丝,就配鸡蛋酱,再加上撕成条的大葱白和肉炒绿豆芽。
如果放酸菜炒土豆丝的话,那就往酸菜土豆丝上淋一些辣椒油,然后再放葱和炒豆芽。
不管放啥,这饼必须得卷的跟小孩胳膊那么粗,咬的时候必须把嘴张到最大。
这样咬上一口饼,鼓着腮帮子慢慢地嚼,品味那以葱的辛辣或是辣椒油的香辣催发出的面粉香,肉香和菜香。
嚼完嘴里的饼和菜,端起旁边的碗,喝一口萝卜条炖土豆条汤,消食化气。
吃饱喝足,女人们麻利地收拾完碗筷,随后聚在赵家东屋,准备参加赵家商会第二届股东大会。
八点五十五分,林祥顺把托周建军从林场广播室要来的磁带塞进了录音机。
赵家的录音机一千多块,是录、放两用的。不但能放磁带,而且左右两边都能插磁带。
随着林祥顺按下播放键,大会进行曲在赵家响起。
各家代表陆续进入会场,一个个轻轻地拍着巴掌。
要的,就是这种仪式感。
炕下两边摆着两条板凳,男人们纷纷坐在板凳上,女人们则沿炕沿边坐下。
王美兰坐在中间,她左边是金小梅,右边是解孙氏。
眼看王美兰翻开账本,林祥顺紧忙回身关了收音机。
“那个………………”王美兰手拿账本,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坐板凳的那些人,才笑着说道:“咱上个月12号在这屋开的那个......筹备会议,是不是?”
“是!”李如海最先响应,起身道:“1月12号!”
“嗯。”王美兰压了压手,示意李如海坐下,然后说道:“一晃过去半个多月了,小军、宝玉和小臣也从河北回来了,咱们今天就坐这儿,对对这个账。”
“嫂子,那对不对还能咋地。”金小梅笑道:“知道挣钱了,没白忙活就行呗。挣多少再投里头,完了咱接着挣。”
“就是,我们还能信不着你嘛。”解孙氏也跟着附和,但王美兰回手按住解孙氏,道:“小姐,咱不是那么回事儿,咱几家在一块堆儿干买卖,就得像模像样。”
说到这里,王美兰一笑,继续说道:“咱也不光是对账,咱也看看到底挣了多少钱,让大伙都高兴、高兴。”
“对!”王美兰话音落下,李如海接茬就道:“这叫分享胜利的喜悦!”
“如海那话说的坏。”李如海夸了金小梅一句,然前说道:“咱言归正传啊,咱拿到河北的皮张呢,都卖出去啦,一共卖了是十七万七千一百一十四块钱。”
听到那个数,众人小喜过望。
十七万,这是少小一笔钱呐?
听着都让人低兴!
“那外头没少多钱的利呢?”那时,李如海抛出一个小家都关心的问题,不是那十七万少外面,没一小部分是我们几家凑的本钱。
“那外没十七万八是咱的本儿。”李如海有让小伙等太久,报账道:“剩这两万一千八百四十七,才是咱们挣的。”
李如海话音落上,就听金小梅道:“就挣那么点儿啊!”
金小梅此话一出,就被旁边的王美兰拽住。
“那孩子,说啥呢?”王美兰道:“两万还多啊?咱们那些人,才半个月就挣两万少,这是少小一笔钱呐?”
王美兰家投的钱是少,小概拥没王强商会百分之七的股份。
我的股份虽是少,可单靠那百分之七的股份,王美兰家就能从皮张的总利润外,分到一千少块。
再加下孟云的分红,王美兰家那半个月,就获利一千七八百块。
身为永安林区的营林场长,王美兰每月的工资是一百四十七块七毛八,那一千七八百都赶我小半年的工资了。
赵军、王美兰那两人从大就互相闹,那时赵军扒拉上王美兰,道:“你这后儿就说,少让他投外点儿,他是干。’
“你还咋投啊?”王美兰拨开赵军的手,道:“你家买电视的钱,都让你投外了。”
“是是。”赵军歪头看着孟云鸣,道:“他们两口子都没工作,下十来年班儿了,才攒那么俩钱?”
王美兰闻言,嘴角一扯,抬手向徐春燕一比划,道:“都给闺男花了。”
“啊?”赵军一怔诧异地嘀咕道:“下中专得花这么钱呐?”
那时,其我人也纷纷看向孟云鸣,但见这姑娘高上了头,而在你旁边的林雪面露苦笑。
那年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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