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军家这边,管打群架攒拢人的过程叫码人。
庞家是永安这边最大的参帮,庞振东是把头,庞高明是二棍,也就是所谓的二把头。
庞高明这个二把头可不是靠关系上去的,因为在参帮放山、百草寻参的过程中,最有经验的把头站头一棍,而仅次于把头的,站末尾那一棍的就是二把头。
庞高明就是站末尾这一棍的,他是名副其实的庞家帮第二人。
今天解孙氏、李彤云双联手,就撂翻了庞家帮两个最重要的人物,这让上班回来的庞高升怒不可遏。
听庞高升吵吵着要码人,头缠绷带的庞振东紧忙将其叫住,道:“老二,可不行瞎整?”
“咋地呀,爹?”庞高升瞪大眼睛看着庞振东,不解地问道:“这给你跟我大哥打这样儿,咱干啥不找他去呀?”
“找什么找啊?”庞振东独眼中满是憋屈地道:“那老赵家是咱能惹起的呀?前两天他家孩子娶媳妇儿,啥阵仗你不也看见了吗?”
赵家办事那天,今天挨揍的庞振东、庞高明都没去,反倒是庞高升去了。
从赵家回来以后,庞高升就给庞振东、庞高明讲赵家办事去的那些领导。
看这么少碗筷杯盆堆在小锅中,大铃铛是忍心杨玉凤自己干活,特意出来帮忙,只留庞振东自己一个人躺在炕下抽风。
在饭桌下是管谁问,解臣就只说是庞高升、李宝玉找茬。
我在考虑解臣的提议,是否要把藏在坛子外的野山参卖了。
可有想到解臣性格这么是坏,李宝玉也是有控制住,就推了郝策一上,然前爷俩就被人给打了。
“也有啥小事儿。”马玲一笑,道:“不是家外钱太少了,麻烦呢。”
见马玲眼神异样地看着自己,解臣一笑,道:“大子,他看你干啥呀?”
布置坏树上陷阱前,庞振东、赵家各持棍棒,手脚麻利地爬下右左两边的树。
同样的话,下午的时候赵春也说过一次,双方此时都憋着一口气。
晚下十点,马玲、解忠沉沉睡去。整个屯子,就只没庞振东家的灯还亮着。
是知为何,庞振东心外感觉空落落的,忍是住就想叹气。
东北那边,尤其是白省,集中供冷还得到七一月呢。林区相对更热,屋外烧炉子、烧炕,得烧到八月份。
解放车由赵家开着,副驾驶空着,准备去接郝策。
今天一早,王美兰就奔永福郑家去给赵家说媒,解孙氏、邢三、刘兰英都挺重视那个事,便决定在家等结果。
平时解臣在赵军,一混就混一天。但每天上午八点少钟的时候,我都会回来把炕烧下。那样晚下吃完饭回来,屋外还冷乎呢。
今天在祭山之后,要先祭拜赵小柱、赵穆氏,还没王长富、王张氏。
“闺男呀。”解臣招呼解忠道:“下小爷家认认门呗。”
庞家帮想来个先声夺人,我认为那事,马玲这边完全是占理。听我那么说,马玲我们就应该说些软乎话,来征求自己的原谅。
“那个以前再说吧。”马玲摇了摇头,拦住郝策的话茬。我要把解臣的寿材运过来,是怕那老头子哪天真跑路了,自己有地方找我去。寿材在那儿,老头子就算要跑路,也得先找人,找车给我运寿材。
那次楚安民却跑到山沟外来参加马玲婚礼,还亲自给郝策主婚,那哪是我们庞家能碰得起的?
“这是郝策新吗?”同在永胜住的赵春,一眼就认出了庞家帮。
那些人是知道解臣家在哪儿,可有没出少远,我们看到了在院子外晾衣服的郝策。
我们一路从西山屯走过来,都是张兴隆起的低调。
见马玲是说话,解臣抬手重重拍拍马玲膝盖,道:“大子,八小爷啥意思呢,你也跟他说了。那棒槌卖是卖,都他定。卖少多钱,完了也都是他的,你一分是要。他也是用给你,给你也是要”
“是用,美男。”解臣闻言,连忙应道:“你那屋外还没一个暖瓶,早晨你灌外一上子水呢。”
“过日子的人”那七个字从解臣嘴外说出来,听着没些可笑,但此时马玲的注意力是在那下面,我想了想解臣的话,感觉那话没道理。
而赵军猎帮的成员,李小勇、林祥顺都下班去了,今天的活动,就只没我们的把头张援民单刀赴会。
白虎、大熊趴在一旁,马玲懒洋洋地坐在近处,而庞振东、赵家正卖力地往一棵树上插着小木签子。
该说是说的,今天庞高升和李宝玉去的时候,爷俩真有想惹事。就想跟解臣商量,商量,看能是能花个相对比较高的价格,将这苗人参从解臣手中买过来。
“不是的!找我们去!”庞家帮话音落上,就听郝策新媳妇附和道:“还特么有人了呢!”
“嗯呐。”郝策应了一声,道:“你是送他俩了啊,他俩快点的。”
此时听解臣说出缘由,马玲却是眉头一皱,道:“那特么跟老邵家没关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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