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落下,寒月升起,一抹清厉的光芒把街道染成银色。>
马车之内,陈旭反倒是显得有些拘谨,这不大点的空间,很容易让二人产生肢体上的接触。>
孟清歌一时急切,没考虑许多,忘记给陈旭单独准备一辆马车,总不能让他半路跳下去。>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陈旭有感而发。>
作为一名知识分子,字里行间里都透着文化气息,这是陈旭控制不了的。>
“恩?”孟清歌斜倪的看了他一眼。>
她虽不擅长吟诗作对,却懂得欣赏,单是这一句就足以震撼。>
陈旭急忙挠了挠头,笑嘻嘻的解释道:“我是说这里明月、集市都有,应该聚在一起喝酒。”>
顶好的气氛,被陈旭亲手打破,孟清歌叹了口气。>
“她连字都不认识,又怎会吟诗作对呢?倒是我想多了。”>
车前的老马迈着稳健的步伐,用了好半天才来到老宅。>
陈旭刻意确定一件事情,这些大家闺秀之所以乘坐马车,不是为了赶时间,纯粹是为了夏天防晒,冬天防冻,这绝逼不如他两条腿快。>
见到孟清歌之后,门子立刻放行,只是在背后撇了陈旭一眼,议论纷纷。>
陈旭倒也不生气,这人呐,一旦太优秀了,难免会遭人嫉妒。>
柠檬精到处都有,他杀的干净?>
但他是有底线的,只要这些柠檬精往外吐酸水,那么抱歉,你今后可能酸不起来了。>
在孟清歌的带领下,二人进了后院,立在老太爷的房门前。>
老太爷爱清静,病重之后选择独住,顶多是有两名丫鬟伺候,就连老夫人都很少见。>
兴许是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屋内传来一阵桑仓而浑厚的声音“都进来吧。”>
房门房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发出“咯吱”的响声,孟清歌把心尖提到嗓子眼,生怕刺耳的声音加重祖父的病情。>
“改天在门轴上抹点黄油就不响了。”陈旭淡淡的说道。>
“黄油?”孟清歌觉得这个词新鲜,也没多问,全当是乡下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毕竟陈旭更贴近生活,懂得修理门窗也不稀罕。>
“你就是陈昭旭?”没等陈旭叩拜,便是一阵冷彻的声音。>
孟泽炎干枯的脸上是一双凹陷的眼睛,整个身子跟枯柴一样,没有一点生气,只是那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有种压迫感。>
“糖尿病晚起?难怪这老爷子从不露面。”陈旭叹了口气道。>
糖尿病在古代被称为“消渴症”无药可医,只能等死。>
甚至有些庸医干脆放弃,怀着同情的眼光说着:“该吃吃该喝喝,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况你这又提前。”>
正因为这个思想,那些得了糖尿病的患者反倒是放开吃喝,最终更加重了病情,提早结束性命。>
“正是晚辈。”陈旭彬彬有礼的作揖而道。>
“就是你让清超下跪?让君秋上门谢罪?”老太爷怒气横生,那发光的眼珠子跟巴掌大的瘦脸有些不相称,看着吓人。>
魏君秋正是老夫人的名讳,除了老太爷之外从未有人这样称呼,陈旭倒也猜的出来。>
“兴师问罪来了?”陈旭心中冷笑,不卑不亢道:“不敢居功。”>
孟清歌吓了一跳,她知道老太爷的性格,单凭陈旭这吊啷当的态度,一棍子就能敲死。>
老太爷目光如炬,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陈旭,仿佛狡猾的猎人要捕食恶狼。>
陈旭也不示弱,眼珠子瞪得老大,倒也不用光装叉。>
二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老太爷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小子,有魄力,干得漂亮,清超那小子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早该敲打敲打了。”>
陈旭也跟着笑了起来,心中却是对老太爷多了几分敬畏。>
莫看他久病于塌,孟家的一举一动却掌握在手中。>
“清歌,看茶。”老太爷吩咐道。>
他这辈子没什么爱好,就好喝茶,老夫人正是因为点的一手好茶才成功上位。>
孟清歌从小跟在老太爷身边长大,点茶的手艺自然不差。>
只见她轻车熟路的拿出各种器具,却并非像孟清超那样用现成的茶粉,而是用整块的茶饼在炭火上烤,然后捣碎、磨粉。>
烛光的照耀下,那纤细的玉指跟茶粉相得益彰,又白又嫩,美的令人窒息。>
即便陈旭不是手控,也忍不住看了许久。>
“喜欢我家清歌?”老太爷打趣的问道。>
陈旭急忙收回猥琐的目光,嘿嘿笑道:“孟小姐天生丽质、国色天香,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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