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凶神恶煞,吓得那小子浑身一个激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嘴唇就开始发抖了。>
杨晨看他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心里有些狐疑。>
人的气质是改变不了的,一个人能做什么事,以后能发展到什么地步,有时候也是能透过面相看出来的,三岁看到老,差不多就是这样意思。>
眼前这人缩着脑袋,一脸不自在,浑身上下散发出猥琐气息,这样的人,要说他干鸡鸣狗盗的事情,那十个人估计八个都能信,但是说他有胆子跟朝廷对着干……>
“处亮,把他吊起来!”>
……>
一棵树下,鞭子声不绝于耳。>
崔徕面色惨白,一脸担忧的站在远处,看了眼身边的杨晨,担忧的道:“公爷……这样动用私刑会不会不好,要是传出去……”>
杨晨道:“不会的,有人要是敢胡说八道,那就弄死他!”>
“……”>
程处亮正兴奋的抽着鞭子,抽的那人惨叫声不断,哇哇哇的声音吓得树上的鸟一哄而散。>
私下动用酷刑,崔徕混迹官场多年,别人用不用这招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没用过的。>
崔徕没眼看了,转过身寻了个位置坐下喝茶,但是那惨叫声的穿透力太强了,想当做没听见都不行。>
崔徕坐立不安,他实在觉得这样有些欠妥当,这人散布谣言十恶不赦是没错,但是这样打,传出去少不得要被人说朝廷官吏暴虐残酷,这可是不是什么好名声。>
终于崔徕坐不住了,才刚站起来,就听见一声惨叫。>
“我说!”>
程处亮正打的上瘾,被他这一喊吓得条件反射,一鞭子抽空在边上的花圃里,七八株名贵的花种被抽的七零八落,崔徕心疼的差点无法呼吸了。>
“侯爷……”>
杨晨已经走上前去,被吊在树上打了快一炷香的功夫,模样已经十分惨烈了,不过鞭子是个好东西,再怎么打也只会痛,不会伤筋动骨。>
程处亮很疑惑:“他说什么?”>
杨晨没理睬他,抱肩站在树下,像是早就料到一样:“谁指使你的。”>
那人在树上已经打晃了,浑身上下看起来血淋淋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和害怕,甚至都不敢去看杨晨和程处亮。>
杨晨等的不耐烦了,给程处亮使了个眼神,程处亮当即扬起鞭子就要抽下去。>
“别别别!我说,是昌隆铺的掌柜的,是他给了我银子,让我到处……到处……”>
崔徕一个箭步冲上来,厉声道:“让你干什么!你快说!”>
“让我到处散布消息,说只要办好了,就送我两亩田……”>
“……”>
崔徕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堂堂九五之尊,竟然因为两亩田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好几个月?>
这能忍吗?>
当然是不能忍的,于是程处亮抽的更狠了,啪啪啪的鞭子声临空而起,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
“崔大人,你知道昌隆铺吗?”>
崔徕想了想,没有在脑子里想起这间铺面来,倒是跟在一旁的管家眼前一亮,忙道:“公爷,大人,小的倒是想起来了,这昌隆铺乃是在东岭县的,主家是做散货生意的,东岭县和他家做生意的人占了一大半。”>
杨晨眯了眯眼:“那背后的掌柜的是谁?”>
管家摇摇头:“那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应当也不难打听,东岭县总共就这么大,公爷派人悄悄去问问,自然就知道了。”>
崔徕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公爷,不如让下官派人去打听一下吧?”>
杨晨却道:“还是让我的人去吧,他们手脚快,功夫也比你的衙役好,再说了,干这种事,他们在行!”>
刘谦和轻尘已经被撵回去了,杨晨嘴里的自己人,自然是程处亮手下的金吾卫。>
程处亮把那人抽的晕过去之后,甩甩手神清气爽的过来了,粗鲁的喝了一碗酒,抬起手随意的擦了擦嘴角,便拎着两个金吾卫往门口去了。>
“老子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把那什么掌柜的给老子打听清楚,先说好了,办砸了老子就亲自上你们老子的府里去,把你们老子家给砸了!”>
两个金吾卫吓得魂飞魄散,脚一沾地便麻溜的跑了。>
从蒲州去到东岭县来回不出半日,但是金吾卫要打听消息,因此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来。>
崔徕先行告辞离开,可他才刚出去没多久,就被一群官员围上来堵住。>
“崔大人,我等仿佛听到有什么人在惨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徕看见胡为进的那张脸就觉得恶心,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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