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八日。>
宜出行、动土、祈福、栽种、拆卸、求子。>
历城杠子班费爷带着三十多名汉子开始拆卸那三座废宅。>
孔方很大方。>
开价每日一百五十文,日结,且管中午饭。>
这对杠子工们而言,可谓是个美差。>
孔方非常欣赏费爷的为人。>
故而,寻找木匠、泥瓦匠、石匠、漆匠、铁匠以及建筑材料的一系列事物也都交给了他,工钱另算。>
至于到底是要建什么。>
孔方早已经画好草图,待和擅长建房的匠人沟通一番,便能修建了。>
与此同时。>
位于禹城、长清、临邑三县的孔家饮子铺叁号铺、肆号铺、伍号铺也都陆续开张。>
孔方将秘制配料交给林若溪后,也非常放心。>
在费爷的监管下,杠子班的汉子们干活非常实在,完全没有偷奸耍滑的存在。>
……>
临近午时,孔方来到费爷面前。>
“费爷,天气炎热,让兄弟们都歇歇吧,大家洗把脸,然后去吃饭!”>
费爷笑着说道:“公子,饭在何处,我让兄弟们取回来,吃完就接着干。”>
“今日,我做东,咱们去玉福楼搓一顿!”>
“玉福楼?”费爷面露疑惑。>
“费爷放心,不是去闹事,就是纯粹去吃饭,我要给那白文远捧捧场子!”>
费爷点了点头。>
主家的想法,只要不违背杠子班的规矩,他都不会反驳,也不会追问原因。>
片刻后。>
孔方、费爷带着三十多名汉子,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城东的玉福楼。>
玉福楼,高三层,外带彩楼,在历城县城酒楼中可排入前五。>
这主要得益于白文远的父亲白守义。>
其早年交友甚多,很多商人宴请聚会,都会选择这里。>
这里的酒菜只能算得中上等,并无什么特色。>
杠子班的汉子们虽然都洗了手脸,但因拆卸宅院,衣服都非常脏,看上去和这座高档的酒楼格格不入。>
玉福楼门前的伙计一眼就认出了孔方,以为对方要找茬,连忙去寻白文远了。>
孔方带着众人刚进大厅,白文远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一些人手里还拿着棍子。>
“孔方,你想干什么?”白文远瞪着眼睛说道。>
自从孔方选择和白家硬刚后,白文远便有些忌惮他。>
横的也怕不要命的。>
孔方面带笑容。>
“来酒楼能干什么,自然是吃饭呀!”>
随即。>
孔方走到柜台前,朝着柜台拍下一张五贯面额的交子,道:“掌柜的,每桌按照一贯钱的标准上菜,多油水,米饭、馒头管够啊!”>
一贯钱,在不喝好酒,不饮好茶的情况下,足以置办一桌颇为丰盛的饭菜了。>
“兄弟们,随便坐,咱们今日吃顿好的!”孔方招呼道。>
当即,杠子班的兄弟们便坐成了五桌。>
白文远见孔方不是闹事,便朝着那掌柜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人坐到了不远处。>
他也不愿在自家酒楼打架,砸坏了桌椅板凳,太影响买卖了。>
很快,饭菜上桌。>
大家有说有笑,吃喝起来。>
吃了大概小半个时辰,众人便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不远处的白文远有些发愣,喃喃道:“他真是来照顾我生意的?难道是怕我了?”>
接下来。>
孔方带人来玉福楼聚餐近乎成了常态,或中午,或晚上。>
孔方宴请的,有木匠、泥瓦匠、建房的老师傅等等。>
其中,最明显的特征是:但凡宴请必在完工后,匠人们大多衣衫脏污;其次,就是只坐大厅,不坐包间。>
当林若溪听到此事后,瞬间便瞧出了门道,笑着自语道:“玉福楼要倒霉喽!”>
十日后,城西房屋正如火如荼建设中。>
白家宅院。>
玉福楼老掌柜白守义一查账,发现这几日,玉福楼的营业额呈不断下降趋势,且下降得尤为厉害。>
他不由得找来了白文远。>
“爹,生意有旺季也有淡季,或许是这几日天气炎热,食客们都不愿出门!”白文远不以为意。>
白守义微微摇头。>
“放屁,你爹我掌管玉福楼近十年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