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说:“萧让好像有喜欢的姑娘了,他这次去美国,那姑娘也在美国。”
晏蓉大骇,震惊半晌,才意识到要为儿子解释。
“让儿不会做这种事的!宁儿你是不是误会了呀?让儿这孩子,不会跟姑娘乱来的!”
宁稚打开包,从里头拿出一叠照片,交到晏蓉手中。
晏蓉大惊失色地看着,忽然抓着照片站起身,离开了西厢房。
宁稚不知道她去哪里,也懒得管,重新关上门,拿上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经过书房,看到椅背上挂着萧让的西装,就知道萧让已经回来了。
但人没在西厢房。
宁稚坐在床上看手机,有人敲门西厢房的门,她下床去开。
是晏蓉,她双手捧着托盘,不自然地笑道:“妈熬了燕窝,你吃了再睡。”
宁稚侧开身子让她进屋。
门重新关上。
宁稚在沙发坐了下来,拿起燕窝小口小口地吃着。
晏蓉说:“那些照片,我交给爷爷了,让儿现在在爷爷房里!你放心吧,爷爷会为你做主的!”
宁稚吃着燕窝,没吭声。
晏蓉恳求道:“让儿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他以后肯定不敢再犯了。”
宁稚放下汤匙,低声说:“妈,我没法原谅他。我自己的父亲出轨,抛弃妻女,我比谁都厌恶出轨的男人。”
晏蓉骂道:“这混小子!如果他真的出轨,那就让他滚!滚出萧家!你别走,该走的人不是你,是那混小子!”
宁稚没说什么。
萧让是萧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他滚出萧家。
晏蓉这么说,不过是缓兵之计,先安抚她留在萧家,后续再撮合她和萧让和好。
宁稚吃好燕窝了,把碗放到托盘上。
“妈,我进门一年来,您对我的照顾与疼爱,我都记在心里,真的很感激您。”
晏蓉登时红了眼眶,看着她,欲言又止。
宁稚拿着托盘站起身:“我拿去厨房。”
晏蓉赶紧接过去:“我来我来,你早点休息,早些睡,工作了一天都累了。”
“好,谢谢妈。”
宁稚跟过去把厢门关上。
她把毯子抱出来放沙发上,然后关上卧室的移门,躺到床上,闭眼休息。
萧让几点进来的,她不知道,一觉睡到天亮,早上起床去浴室洗漱,经过客厅,看到萧让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正睡着。
宁稚没吵他,轻手轻脚洗漱好,换好衣服出门。
这个点,萧家四位长辈都在餐厅吃早餐,她这会儿进去,大家都会觉得不自在。
毕竟昨晚刚捅破萧让疑似出轨的事,萧老爷子和萧让谈到深夜。
她进去,他们肯定要和她说些什么。
宁稚不想让大家尴尬,拎着包,偷偷出了门。
停好车,看到不远处有早餐车,宁稚拿上包下车,想去买个鸡蛋和面包当早餐。
脚刚下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在她车边停了下来。
程儒言从后排下来,双手抻了抻身上的西装,拉开她车的副驾就坐了上来。
宁稚蹙眉瞧着他:“你干什么?”
他笑着看她,视线从她清丽的五官,来到紧致的下颌线上。
“不是要我帮你查萧让出轨的证据么?”
宁稚心跳忽然快了几拍,重新坐了回去,关上车门:“所以,查到了吗?”
程儒言从西服内袋拿出一叠照片,丢了过来。
宁稚接过,一张一张地看着。
照片全都只有萧让和陈泽峰两个男人。
他们在满是白种人的餐厅里吃饭,在健身房里运动,在泳池里游泳……
萧让一个人出入酒店,没有第二个人出入他的房间,或者他去别人的房间。
程儒言吸了吸牙齿,说:“你让我去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和萧让摊牌了?”
宁稚点点头:“是的。”
“打草惊蛇了。”程儒言叹气,“拍不到东西也正常。”
他侧过脸看宁稚:“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宁稚摇了摇头:“我最近刚接了一起死刑指控做无罪辩护的案子,我不想分心处理私事,等案子结束了再说。”
“哪一起案子?”
“杀夫案。嫌疑人和被害人是夫妻,有一个六岁的自闭症儿子。”
“和当初许小屏的案子有点类似。”
宁稚摇了摇头:“比许小屏的案子难度更高。许小屏那个案子,至少案发之前发生过家暴,有邻居可以作证,当时只要顺着‘嫌疑人杀害被害人时,伤害和威胁仍在继续’,就可以认定为正当防卫。但这个案子,案发现场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嫌疑人身上也没半点伤口,我找不到打正当防卫的切入口。”
程儒言蹙眉想了想,问:“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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