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攀星和江玄之外,其他都是阉党,朕……”
说到此,朱由检突然顿住。
随即,眼眸微眯,道:“你是说,前所的千户,裴纶?”
王承恩点头:“皇上,裴纶此人,也还是有些能力的。”
“之前先皇落水一事,便是他通过些许蛛丝马迹便查了出来,只是此人也有自知之明,只查到陆文昭身上就结束了,并未将皇上直接牵连出来。”
“这也说明,此人做事也是极有分寸的。”
“但此人不是与江玄交好吗?”朱由检皱眉。
王承恩微笑道:“皇上,您出身尊贵,可能不太理解这些寒门小人物的心思,为了权利,他们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只要皇上施恩于他,就算他与江玄交好又如何?”
“有了上升的途径,他自然知道谁才是他应该效忠的主子。”
“而且,据奴婢所知,那江玄有一表哥名为殷澄,就在这裴纶手下任职。”
“江玄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就是这殷澄母子二人,您只要掌控了这母子二人的性命,便不必担心他将来会行反噬之举。”
闻言,朱由检凝神沉思。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道:“朕明白了。”
“不过,他能否接得住这个富贵,那就看他此次能否替朕除掉魏忠贤,带回魏忠贤的财宝了……”
突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恭敬禀报:“启禀皇上,锦衣卫千户江大人回来了,正在宫外求见!”
“这么快就回来了?!”
朱由检惊诧起身,随即顿时一喜,连忙挥手:“宣!”
“是!”
……
“臣江玄,参见皇上!”
“老奴曹正淳,参见皇上!”
乾清宫正殿内,江玄和曹正淳同时行礼。
“爱卿平身!”
朱由检虽有些诧异江玄和曹正淳为何会一起回来,但也并未多问,连忙挥手示意起身,随即便迫不及待询问:“江大人,如何?”
听着朱由检语气中的紧张,江玄也并未多说,挥了挥手,喊道:“抬进来!”
殿外有动静传来。
四名校尉抬着一个巨大的棺椁,缓缓走进殿内。
朱由检心中一震,也不在意此举是否影响吉利,目光紧紧盯着那实木棺椁,颤声道:“莫非这便是……”
江玄抬手示意:“这便是魏忠贤的尸身,皇上一看便知。”
朱由检强忍激动,缓缓上前,轻轻探出头往棺木中看了一眼,视线顿时凝固。
随即,朱由检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目光死死盯着棺木里那张令他时常做梦都会惊醒的老脸。
“好!好啊……”
“这个阉贼,终于死了!死得好!”
朱由检激动得浑身发抖,不觉就连眼中都有泪光闪烁。
他突然用力一拳锤在棺木边缘,转过头道:“江大人,这事儿,你办的不错!”
激动之中,竟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
王承恩立即上前,给朱由检抚胸顺气,顺便也悄悄低头看了眼棺木里的尸体。
可当看到那张血腥惨白的老脸,顿时又吓得身子一抖,连忙转过头去。
江玄平静拱手:“皇上过奖,替皇上分忧,是微臣分内之事。”
说着,江玄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此事也非臣一人之功,若非曹公公相助,臣也不能如此顺利除掉魏忠贤。”
此言一出,旁边一直眼巴巴望着江玄的曹正淳顿时松了口气,心中大喜。
江老弟仗义!
朱由检回头瞥了眼曹正淳,随即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激奋的情绪,转身回到龙椅上坐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润润喉咙,这才开口询问:“江大人,给朕说说你们是如何除掉这阉贼的吧。”
“臣遵旨。”
江玄点头,随即便开始讲述此事的过程。
除了一些不能说的事儿大体略过,其他情况,包括青衣楼横插一脚,让曹正淳帮忙对付霍休等等,事无巨细,一一告诉了朱由检。
朱由检一边听着,不时点头。
只是听江玄短短几句讲解,他也能知晓此事的凶险。
加上徐攀星的失利,为了杀一个魏忠贤,竟然死了足足三四百名锦衣卫。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核心五所的精锐啊!
听完江玄讲述,朱由检眉头紧皱,问道:“江大人可知,这个青衣楼,是何组织?”
江玄道:“回皇上,这青衣楼,是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织,以悬赏杀人为生,这些年来屡屡犯案,也是朝廷首要的通缉要犯。”
“原来如此!”
朱由检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冰冷,道:“魏阉老贼,竟勾结这群江湖贼子,朕杀他当真杀的不冤!”
随即,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看向江玄,神色缓和了几分,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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