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此事你办的很好,当中凶险,朕也知晓。”
“那徐攀星,朕本是下旨命他与你一起行动,却没想到他好大喜功,抗旨独自行动,害死了这么多锦衣卫,他也是死有余辜,此事朕自会处置。”
“至于那些死去的锦衣卫,抚恤全都按三倍发放。”
江玄拱手道:“皇上仁义,臣替他们谢过皇上。”
朱由检点头,随即话音一转,道:“却不知,那朕让你做的另一件事……”
江玄知晓他在意的是什么,拱手说道:“皇上放心,魏忠贤虽然狡兔三窟,提前江财宝转移,但臣已命人查出,最多今晚,魏忠贤的财宝便可带回来。”
“好,很好!”
朱由检这才长松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点头道:“江大人,你替朕解决两桩心事,再加上之前平定宫变,护朕荣登大宝,杭州府一行,又替朕拿回生祠造办册,朕才能藉此罢免魏阉。”
“这一桩桩大功,朕都记在心里。”
“朕能成功继位,你当为首功!”
“朕也不是赏罚不明之君,你要何赏赐,皆可道来,朕都可答应你。”
闻言,一旁的曹正淳和王承恩皆是脸色微变,觉得江玄圣眷太过。
反观江玄,脸色却突然有些惶恐,连忙拱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微臣应尽之事,岂敢索要赏赐。”
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什么时候该出头,什么时候该低头,江玄显然警醒得很。
而朱由检眼眸微眯,深深地望着江玄,一言不发,似是要将这个令他都有些忌惮,甚至警惕的年轻俊杰看透一般。
殿内气氛突然有些死寂。
许久,朱由检突然一笑,点头道:“江大人所言有理,但朕也说了,朕非赏罚不明之人,若有功不赏,日后谁还敢替朕尽心办事儿啊?”
气氛陡然一松。
朱由检含笑道:“江大人,你屡立大功,朕欲升你为锦衣卫都指挥使,替朕掌管锦衣卫,只是之前尚未解决阉党,朕也不好大规模罢免官职,封无可封。”
“如今,魏忠贤已死,也是时候解决剩下的阉党成员了。”
“明日,朕会安排人弹劾许显纯和崔应元等一干锦衣卫的阉党成员,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吧?”
江玄心中一震,长长呼出一口气。
暗中谋划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这锦衣卫指挥使,他当定了!
耶稣也拦不住,我说的!
强压下心中激动,江玄沉声拱手:“是,皇上放心,卑职明白该怎么做!”
“好,去吧。”
朱由检微笑摆手。
江玄拱手离去。
目送江玄离去,朱由检才转过头,看向殿内另一人:“曹正淳。”
“老奴在!”曹正淳连忙上前。
朱由检问道:“按江大人所言,能杀了魏忠贤,你也有功,你想让朕如何赏你?”
曹正淳心中一喜,却强压兴奋,选择了与江玄一样的说辞:“替皇上办事,本就是老奴的职责,老奴岂敢索要赏赐?”
“哦?真的不要?”
朱由检眼眸微眯,道:“既然这样,那朕可就真的不赏了。”
“啊这……”
曹正淳傻眼了,怎么到咱家这儿就区别对待了?
朱由检眼中闪过一抹促狭,随即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要什么,想好再说。”
“不过,说起来,朕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可赏你的了,你已是司礼监主管,宦官第一人,再赏的话,难不成真要像魏忠贤一样,封你个‘九千岁’不成?”
“奴婢不敢!”
曹正淳脸色一变,顿时就跪了下去,冷汗淋漓。
“行了,起来吧。”
朱由检笑了笑,抬手道:“朕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宫变之日,你能站出来支持朕,抗衡魏忠贤,就已经证明了你的忠心。”
“皇上圣明。”
曹正淳心中一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缓缓起身。
朱由检点头:“说罢,除了官职,其他的你还想要什么,朕,尽力满足你。”
“这……”
曹正淳目光闪烁,随即咬咬牙,行礼道:“启禀皇上,奴婢想替皇上执掌东厂,替皇上监察天下!”
此言一出,一旁的王承恩脸都绿了。
好啊,你个狗奴才!
咱家就知道,你是冲着咱家来的!
朱由检也微微蹙眉:“你要去东厂?”
曹正淳恭敬道:“回皇上,老奴自幼入宫,五十年来,练就一身武艺,就是想替皇上效命。”
“若老奴执掌东厂,定能重整东厂,替皇上训练一批精锐禁军,如此不仅能替皇上监察天下,还可保护皇上的安全,还请皇上成全老奴!”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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