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看了眼青年,又回头看了眼自己身旁、将身形细长和肥硕如猪两者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八两,眼神怪异:“它,好狗?”
“自然是好狗!”
青年眼神狂热,蹲下身子,指着八两道:“此山犬看似肥硕如猪,实则步态轻盈、脚步看似慵懒,实则筋骨合一,有虎豹龙行之势、眼神看似呆滞,实则...”
他越说,顾言越迷糊。
八两的尾巴则翘的越高,看向青年的狗眼也越柔和。
此子,懂我!
它第一次知晓了知己的含义。
“停停停!”
顾言打断青年滔滔不绝的夸赞,一把扯过八两的狗头,指着它的狗眼:“来,用你智慧的大脑袋瓜告诉我,你从它智慧的眼神里看到了啥?”
见他如此对待八两,青年心疼无比:“粗鲁,太粗鲁了,此等好狗,怎能如此对待,真是未遇明主,未遇明主!你不配当它的主人,这是一百两银票,现在带着你的钱,离开我的狗!”
啪。
一张银票甩在了顾言身上。
顾言手疾眼快,将银票揣入怀里,随后回了青年一个白眼:“神经病,这钱就当你耽误我时间的赔偿,让开。”
他一把推开青年,朝前面的面馆走去。
八两虽然不舍,也只能朝青年甩了甩尾巴,以示告别。
“等等!”
青年再次冲到顾言身前,将一人一狗拦下。
顾言却没了耐心,脸色冷了下来:“你还要作甚?”
青年感受到顾言语气中的不善,怂了下来,只是默默从口袋又掏出一张百两银票:“你信我的,这真是条好狗,别带它去面馆了,我看着都心疼,去边上酒楼吧,我请了,只求你对它好一些。”
看着他这受气包模样,顾言握紧的拳头,打也不是,收也不是。
什么神经病啊。
搞得和自己带舔狗的女神去开,舔狗看着心疼,拿出积蓄,只求自己给舔狗女神开个好点的房间、不能让女神受累又受苦一样。
服了!
...
酒楼包厢。
酒足饭饱,顾言看向跟奴才一样、小心伺候八两吃东西的青年:“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青年喂完手上的鸡腿肉,才在身上锦袍擦了擦手,朝顾言躬身抱拳:“在下柳浩然,广安府城柳家的人,不过我是柳家庶子,不值一提。”
“府城柳家?”
顾言摸了摸下巴:“你们家是不是开镖局的,家里还有个柳元,在青云观做道士?”
之前说过,他也会去府城,参加一些巡照院同门的家宴。
期间就认识了那个柳元。
实际上,顾言对于广安府内,很多绿林、武林等的常识,也是从那个柳元身上知晓,两人还算熟悉。
柳浩然闻言,点点头:“原来兄台认识我族兄,不过柳元族兄是嫡次子,我和他关系并不亲近和熟悉。”
嫡次子,就是大老婆生的二儿子。
庶子,就是小妾生的儿子。
鳞国小妾地位很低,甚至不如一些服侍主子几代的家生子。
小妾生了孩子会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之前顾言前去参加宴席,就有师兄直接让小妾出来招待客人,愿意的话,还可以直接带走,由此可见妾的地位。
这个柳浩然倒是坦然实在,直接对一个陌生人透了底子。
也不知是真憨还是假实在。
想到刚刚这家伙伺候八两的姿态...
好吧。
顾言信了,这家伙就是脑子缺根弦。
一般脑子缺根弦的人,都挺实在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所以...
顾言眼神危险地看向地上正欢愉享受美食的八两。
自己被一只狗骗了?
...
八两若有所觉,抬头,瞪大一双纯洁的眼睛,看了眼顾言,随后又低头干饭,看着单纯又没心眼子。
这给顾言又整不自信了。
他看向柳浩然:“你说八两是好狗,脑子也没问题,依据是什么?”
柳浩然笑了笑:“兄台不知,我母亲曾获得一本残缺的观狗异书,等我长大之后,我母亲就将这书传给了我,我又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所以才得到父亲的重视,替家里管着几家犬舍,也让母亲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那你为什么对我一个陌生人说这么清楚详细?”
“浩然不才,也知待人以诚的道理,身边人都以为我看狗准,却不知我看人更准,我的直觉告诉我,对兄台你还是坦诚点为好。”
此话一出,顾言就知晓这家伙并不是真憨。
所以...
顾言挽起了袖子,站到八两前:“它真不是智商低下的傻狗?”
柳浩然肯定地摇摇头:“虽然不知晓这狗为何如此表现,但柳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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