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筠被他突然之间的情绪弄得有些懵。
“你怎么了？”
裴玄寂的眸光很淡，语气更淡，“无事。”
李月筠：“……”
要不要连说话都学着她……
但说完这两字之后，也不知因为何事，反正一路上，裴玄寂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话。
而李月筠则是看了他几眼，却发现他的面色冷冷的，不知是因为玉池没泡成……还是如何。
他的面色看起来似乎又苍白了一些。
李月筠动了动唇，有些犹豫地道，“明日再来？”
那人的脸色还是冷冷的，嘴角微抿，透着几分疏离。
“嗯。”
李月筠眼眸微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底染上了笑意，接着便突然发问，“裴相这是……生气了？”
她的语气带着三分轻佻，似乎有点耍流氓的嫌疑。
裴玄寂定住了脚步，转向了李月筠，“才看出来？”
李月筠轻笑一声，“裴相生气的样子，怪好看的。”
裴玄寂墨色的眸子轻眯，有些强势地靠近了一步，“嗯？”
他的尾音微挑，似乎，还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李月筠敛了敛眸，尽量让自己不笑的那么明显。
“无事。”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加快了步伐，走在了裴玄寂的前边。
—
华清宫。
裴玄寂很快便换上了来时的那件黑衣。
黑衣衬的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幽冷了些。
他的目光深邃，特别是在看向李月筠的时候，更为的深沉。
已经一天没有见到自家主子的夜星，显得有些急躁。
他先是用目光上上下下的把裴玄寂给扫了一遍，确定他的外表看起来不像是被欺负的模样，夜星的心底才略微放心了下来。
“主子……您总算回来了！”
夜星看着裴玄寂的目光发亮。
只是。
当他的视线落在裴玄寂脸上的时候，微微一愣，他的语气带着些许不确定，“主子……您的脸色，怎么差了些？”
夜星记得，自家主子上次从玉池回来的之后，脸色都好了不少，所以他这次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因着他还想着自家主子只要去了玉池，发病的时间便会迟缓些，甚至……面色看上去会更加的好！
李月筠看见了夜星眼底的着急，而裴玄寂却是不急不缓的，似乎根本没有把这当成一回儿事。
“今日遇上了些事，玉池……没泡成。”
李月筠对着夜星淡淡解释道。
裴玄寂抬了抬眼眸，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李月筠的话。
夜星听了，轻叹一口气，有些没忍住地脱口而出，“那主子你什么时候再来？”
虽然夜星心底还是有些畏惧着李月筠，但是此时，自家主子的健康更为重要！
“明日。”
依旧是李月筠替着裴玄寂答了。
夜星心底奇怪，主子今日怎么都不发话了，反而都是怀宁公主替着他答了？
裴玄寂懒懒地靠在柱子边上，微微垂着头。
夜星偷摸着观察了自家主子的神色，发现他的嘴角在微微勾起……似乎在笑？
可当夜星再去看的时候，那笑容又消失了。
速度快的……让夜星差些以为方才自己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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