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看得逼真,惊呼道:“清妍小姐,警惕!”
他的话声尚未落下,几缕黑气已经窜到崔清妍近前,左右高低缠绕几圈,再次把对方牢牢束缚住,然后就倏地向洞口飞了回往。
黑气来得太快,崔清妍根本来不及任何反响,就被黑气牢牢束缚住,一股大力传来,身形不由离地而起,在黑气的牵引下,就仿佛一只无助的鹞子,迅速向着洞口飞往。
江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却根本来不及禁止,也无力禁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黑气给拉着,迅速向着洞口退往。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同样吃惊莫名,目瞪口呆,愣在了当地。
等到身形接近到洞口的时候,半空的崔清妍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清冷的眼珠中却是无忧无喜,仿佛就是一片空缺。
“江公子,记住我的话,不要滴血献祭,千万不要滴血献祭……”
崔清妍的身形直接没进阴森森的洞中,直到彻底消散不见,她那清楚的声音还在从洞中传了出来,久久回荡。
“清妍小姐……”
洞外也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众人一时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清妍小姐进进到白鹿洞中往了,这是通过了胜地的考验了?
有人感到事情并不是这么简略,隐隐感到,对方一意孤行,触怒了胜地,这时进进到白鹿洞中,未必是什么好事。
江云此刻头脑里却是一阵混乱,崔清妍被那团不知什么诡异东西的黑气抓人白鹿洞中,他直觉上就感到不是什么好事,对方此刻只怕凶多吉少,而对方落进此种地步,完整是由于受自己牵累所致。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陷身险地而不管不问。在他心目中,眼前的白鹿洞已经不是什么安定祥和的福地,而是一个布满危险的魔窟,对方全是为了他而陷身其中,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遭此灾难而不管,否则他还是人吗。
他也没有多想,凭着自己的菲薄之力,又能有什么作为,现在他头脑里所想的,只是进进眼前这魔窟之中,把对方给救出来,至于其它的,已经不在他考虑之内了。
他不再迟疑,把咬破的手指伸到黑碗前,一滴猩红的鲜血就此滴落碗中,被黑碗吞噬干净。
“虺蜴为心,豺狼成性的卑鄙小人曾显——鲜廉寡耻,狼心狗肺的无耻恶贼庄凡——忘恩负义,丧尽天良的奸徒李衍——无法无天,祸国殃民的无赖韩单——”
他一边发疯似的大喊,一边撞开人群,向着那洞口冲了过往,四下的人都被他猖狂的举动给吓住了,纷纷避让。
他的身形一直冲进那洞口三丈之内,却真的没有再受到那份宏大的阻力,就这么直接闯进洞中,消散不见了。
在看到某人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痛骂四圣,而最后真的进进了白鹿洞之后,洞外的人也都再次惊呆了。
在一阵诡异的沉静之后,不知是谁先喊出的第一声,这已经不重要了,总之洞外开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痛骂声,而痛骂的对象,正是在一众士子心中敬畏若神明的四圣。
只是大部分人都没有江云那么狠,四圣一个不落的都骂了,主修儒术的,就骂道家的庄凡,或者法家的韩单,主修道家的,就骂儒家的曾显,或者法家的韩单,主修法家的,就骂儒家的曾显,或者道家的庄凡等等。
儒,道,法这几个主流学派之间也是有所争执争斗的,众人这般做,也是到底心虚,求一个心里慰藉的作用,或许是感到这样,所造成的恶果,受到的惩戒会小上一些。
不管怎样,有某人的前车之鉴在先,早就蠢蠢欲动的一众士子心底的魔鬼终于开释出来,打破了禁忌,痛骂起了蓝本在心底敬若神明的四圣,一时之间,洞外布满了各种污言秽语,不堪耳闻。
若是其他的士子看到这一幕,必定会惊得目瞪口呆,感到实在荒谬,不可思议,感到这些人必定是疯了,就是这些在洞外咒骂的一众士子,若是正常时,同样也会惊得目瞪口呆,感到不可思议,感到这完整不是自己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现在,这些人已经被邪心魔经所蛊惑,心情已经变态了,再加上白鹿洞胜地的极大诱惑,鬼迷心窍,一人作怪,群从响应,因此一时作出样看似荒谬之极的事情,也并不太奇怪了。
在口出不逊之言,痛骂一番四圣之后,这些人又都争先恐后的向着洞口冲往,而没有令他们扫兴,这次果然不再感到到洞口的阻力,众人一个个顺利的再次进进到了白鹿洞中。
江云冲进洞中之后,就感到眼远景物一变,跟外面所见阴森黑漆不同,这里面别有洞天。
一个空旷寂寥的洞窟,展现在他眼前,洞窟高有十数丈,目力所及广阔宏大,还有一些黑暗看不到之处,透着荒野久远的气味,在洞窟四壁上,似乎有一些夜光石,隐隐向四周散发着荧光。
借着希微的荧光,隐约可以看到,四处的洞壁上,镌刻着一些文字图画,应当就是田圣以及一些曾经到过这里的前圣先贤所留的手迹了。
现下江云一时却顾不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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