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见他眉宇间却透着几丝忧色,看上往有些心事,门外响起一阵稍微的脚步声,随之人影一晃,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从外面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正是雍覃夫人。
“东白见过夫人!东白冒昧登门打搅,还请恕罪!”看到来人,郑东白走上前往,施了一礼。
雍覃夫人招招手,笑着道:“郑公子不必多礼,请坐吧。”
两人分宾主落座,冷暄几句之后,雍覃夫人抿了口茶,瞥了对方一眼,笑说道:“郑公子这是要马上出发,前往京师,角逐黄金榜了么,妾身在这里预祝郑公子此行一路顺风,马到成功,平步青云,金榜题名!”
郑东白拱手称谢,但眉宇间依旧粉饰不了缭绕几分忧色。
雍覃夫人见了,心知有异,便问道:“怎么了,郑公子可有什么难事?”
“没,没什么事。”郑东白不愿多说,支吾道。
雍覃夫人察言观色,知道对方必定有什么难事,她对对方十分重视,当下便道:“郑公子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直言便是,妾身能微力薄,即使帮不上什么忙,也可以帮着出出主意的。”
郑东白迟疑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声,还是说了出来,道:“不瞒夫人,此次白鹿山福地之行,东白不仅无有什么收获,反而一时糊涂,误进歧途,招惹了一身青罡煞气,只怕会影响到将要开真个春闱大考……”
雍覃夫人听得吃了一惊,这次白鹿山福地之行,不少士子招惹了煞气的事,她也有所听闻,只是没想到,这郑东白也中招了?
“郑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惊奇问道。
郑东白点点头,脸上又是一阵愁云惨雾之状。
雍覃夫人娥眉紧蹙起来。这层青罡煞气若是不尽快打消,对士子的科举功名委实大大不利,郑东白此刻马上就要参加春闱大考,却沾惹上这层青罡煞气,无疑让他此次的京师之行蒙上一层重重暗影,无故让他金榜题名的成算降低了大半。
雍覃夫人此刻颇有些牢骚,这郑东白行事怎么也这般糊涂,莽撞冒昧,招惹上这煞气了呢。不过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她对对方十分重视,实在不想看到对方这次由于煞气的干扰,而痛失金榜题名的机会,要害的是,这样一来,对方和崔清妍的事情多半就要泡汤了,即使不泡汤,那也得至少耽误三年了,这实在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沉吟一阵,她喃喃自语的道:“既是如此,那么只有尽快打消这青罡煞气,才是上策了……”
郑东白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打消煞气的措施倒也不少,但是短时间内,想要完整打消这层青罡煞气的影响,却十分的艰苦,时间上来不及,只有区区半个月的时间,这春闱大考就要开端,想要赶在春闱大考之前打消这层煞气,实在是能人所难,至少他看不到任何的可能。
雍覃夫人沉思一阵,似是作出了决定,抬开端来,看到对方低沉的样子,便安慰道:“郑公子不必过于忧虑,此事尚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或许还有转机。”
郑东白本已经迹近失看了,听到此话,精力一振,忙问道:“不知夫人有何良策,还请不吝指教,东白感谢不尽。”
雍覃夫人眸光闪动,缓缓说道:“不瞒郑公子说,本家河内晋河祖宅的后山,有一高崖,名曰思过崖,是我先祖农远公所留,此崖别无它长,只是在其中面壁思过,对于打消煞气有奇效,或许郑公子可以往一试机缘。”
郑东白听得先是一怔,随即大喜,他知道,对方说的农远公,便是河内崔氏数百年前的一位准圣,至于这思过崖,他倒没有听闻过,不过既然是准圣所留遗迹,定然也是非凡的,对方既然这么说了,在这思过崖中面壁思过,有打消煞气的奇效,那就是真的了,对方没有诱骗自己的道理。
不管如何,这已经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闻言立即就起身深施一礼,道:“夫人厚恩,东白感谢不尽,日后夫人但有所命,东白敢效微躯!”
雍覃夫人摆摆手,道:“郑公子言重了。妾身这么做,也是看在郑公子乃我江左西道年轻一辈英杰翘楚的份上,不忍郑公子由于一时错漏,而青云失志,朝廷失人,也算妾身身在江左西道,为江左西羽士林做的一件善事吧。”
郑东白心中更是受宠若惊,又连声致谢,这时又有些担心,迟疑的道:“只是夫人所说思过崖,乃是夫人宗族之重地,东白一个外人,只怕难以进进吧。”
他说的这个也是事实,对于思过崖这等前圣所留遗迹胜地,各世家大族都是视作禁脔,列为宗族重地,非本族子弟,不得擅进,即使本族子弟,要想进进,也有诸多条件,像郑东白这样一个外人,基础就没有进往的可能。
对此雍覃夫人当然也知道,不过她此刻也想不到其它措施,只得姑且试一试了,她立即便道:“郑公子不必担心,待我修书一封交于你,你赶到河内晋河郡本家祖宅之后,直接找到我四弟廷茂,把书信交予他,他会努力帮你说服族中,促成此事的。”
郑东白一听,自是大喜,又连声谢过。
雍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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