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面对清漓的询问,他一时也不知其中毕竟,只得安慰对方道:“檀越莫急,且待看看,也许明日我们再来,江公子就已经煞气尽往了。”
清漓也没有其它措施可想,只得姑且信之了。
这时似是听到外面有吵闹之声,两人立即就走了出来,只见在园子门外,来了三个翩翩长衫的年轻士子,看他们的衣饰冠带,都是秀才,此刻正跟园门守卫僧人在那里争吵,看情况应是这三个秀才想要进进菩提台内,而遭到了园门守卫僧人的阻拦,因此在这里吵嚷。
“阿弥陀佛!”延德上人高宣一声佛号,走上了前往,来到三位年轻士子眼前站定,合掌一礼,道:“三位檀越,老衲有礼了,不知三位到此,有何贵干?”
来的三人行了一礼,其中一人性:“敢问这位师父高低如何称呼,可做得了主?”
延德上人淡淡一笑,道:“老衲法号延德,忝任敝寺主持。”
三人一听,来的竟是这兰陵寺的主持,立即又行了一礼,其中一位蓝衫秀才道:“本来是主持方丈驾到,失敬失敬。是这样的,我等三人,俱是白鹿洞书院的学子,此番相伴出外游学,途经此地,闻知贵寺大名,特到此一游。又听说贵寺有一胜迹,名曰菩提台,在其中修行参悟,有驱邪往煞之效,恰巧先前我等三人因故沾惹了一些煞气,因此想到贵寺这菩提台中参悟几日,以除煞气,还请主持行个方便。”
旁边的清漓听了,用看气之术一扫,果然看到三人头顶都是煞气笼罩,惨青一片,不过没有江云的严重,心说这三人也够倒霉的,怎么也都沾惹上这等煞气。
“阿弥陀佛!”延德上人眼力在三人身上扫过,和颜悦色的道:“三位檀越远道而来,敝寺不胜荣幸,本该行个方便,不过,菩提台乃是空门安静之地,一向不招待外客,三位檀越所请,老衲只能说声抱歉了,倘有得罪之处,还请三位檀越意谅。阿弥陀佛!”
“是么,可是我们在来此之前,已经探听过了,刚刚就有人进进到了这菩提台中,当然,听说那人布施了一千两银子,这事不假吧。”蓝衫秀才质问道。
延德上人承认道:“倒是却有此事。”
见他承认,蓝衫秀才就发作了,道:“大师先前说这菩提台乃是空门安静之地,一向不招待外客,这会儿又承认,有外客进进到这菩提台中,岂不是前后自相抵触,难道是故意欺辱我等?”
这时另一位秀才开口道:“若是大师允准,让我等进进这菩提台中,我等也可以布施纹银千两!”
延德上人摇头道:“我想三位檀越误会了,这菩提台乃是空门安静之地,非是凭着布施就可以随便进进的。阿弥陀佛!布施乃是普舍众生,无欲无求之举,若是心存功利之心,则不为布施,敝寺也不敢受。”
“是吗,那么敢问大师一声,为何那人可以进进到这菩提台中,我等却被拒之门外,这其中道理何在,难道是居心鄙弃欺辱我等,难道这就是空门所云的心存慈哀,众生同等?”那蓝衫秀才冷笑一声,又质问道。
延德上人性:“非也,非也,江公子能够进进其中,自非无因,江公子固然非我空门弟子,但却深具慧根,佛缘深厚,乃圣僧转世,所以他可以进得这菩提台。”
三个秀才听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涌起一股极度荒谬之感,对延德上人的话自是嗤之以鼻,说什么深具慧根,佛缘深厚,一听就是对方的托辞,借口,这倒也罢了,还说什么是圣僧转世?这种骗三岁小儿的鬼话亏他也说得出来,简直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了。
“哈哈哈,可笑,可笑,好一个深具慧根,佛缘深厚,乃圣僧转世,大师又怎么断定,在下不也是圣僧转世?”一个秀才出言嘲笑道。
延德上人肃然道:“阿弥陀佛,檀越休得妄语。”
“出什么事了?”正在这里纠缠着,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一人从园中走了出来,不是江云是谁。
“江公子,你怎么出来了?”看到他,清漓迎上来问道。
江云道:“不知为何,在里面参悟有些心烦意乱,不得要领,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就出来看看。”
“啊,是不是我等吵着你了,那我这就把这几人都赶走。”清漓说道。
江云止住他道:“不是你们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
他这时抬头向那三个秀才看往,而那三个秀才此刻也看到了他,却是齐齐一愣,一副十分惊愕之状。
“本来是你!”回过神后,三人几乎不约而同叫了起来。
江云也感到眼前三人有些眼熟,最后记起来,这三人应当也是上次进进白鹿山福地参悟的同道,不过却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蓝衫秀才这时指着江云,又转头看向延德上人,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大师,你刚才说的深具慧根,佛缘深厚,乃圣僧转世之人,难道说的就是他?”
延德上人颔首道:“不错。”
三人对视一阵,随即不约而同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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