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与楚筝一直守在病房里,看着苍白的楚梵,楚梵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整个人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
突然她的心脏仪上在强烈的波动,楚梵也开始不安的蹙起眉头。
“梵梵,你没事吧?梵梵……”
任飞抓住楚梵乱动的胳膊,避免走针,不停的呼唤她。
猛然,楚梵睁开一双仇视的双眼,却看到了任飞一双担忧的眸子,眸中的怒气渐渐消退。
“任飞,是你。”
她用手触了触额头,头痛慢慢也减弱了,她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病房里,又看了看身上的输液管和自己一身的病服,她用力想着,不知不觉捂上自己的肚子,她有些不敢相信又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任飞,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发生了什么?”
她还是没敢直接问,可心中的害怕却越发的涌上,她还是问了。
“孩子呢?孩子呢?”
她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喊出,不顾双手的针,用力的抓着任飞胳膊,顾不得自己是否狰狞还是丑陋,泪流满面的问,哪怕自己猜到了结果,可还是想从任飞的口中得知一点点的希望。
“梵梵,孩子还可以有,你不要激动,没有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不要害怕。”
任飞不停的摁着激动的楚梵,生怕她过于激动而使得气血流动过猛,刚刚的大出血已经要了她半条命,生怕再次发生状况,就怕医生都无望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真的没了么?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楚梵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决堤了,她不停的问不停的叫,只是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这样好让自己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上,她似乎都没有什么疼她的人了,她所有的生命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可就这样没了,摔了一跤就没了。
“梵梵,你听我,你要振作”
任飞还是不停地稳住她的心情可丝毫无济于事。
“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希望。”
在这个世界上,好像她在对自己催眠,母亲植物人般睡着,她告诉自己母亲一直在身边;爸爸当初害她,她告诉自己爸爸爱她,一切是有原因的;她遇到雷军诺,鸠占鹊巢,可雷军诺点滴的温柔让她告诉自己雷军诺爱她,可他却在她怀孕期间躺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她愿意与姐姐和好,不管她如何害她,可她心中知道姐姐最恨她。
她知道,她都知道,可她还是愿意相信,因为这些欺骗自己的相信是她活下去的勇气。
后来,她有了孩子,甚至为了孩子失去了自由,可她愿意,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爱。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残忍,为什么要夺走她所拥有的一切,难道让她活着就那么难么?若是让她死去,就拿走好了,她,生无可恋。
她像是垂死般的倒落在床上,任由着眼泪从眼眶中流下,丝毫没有半点表情也放弃了所有的生息。
输液针管因为刚才的剧烈而导致血液倒流,可这些在她的眼睛里像是别人的身体,发生了恐怖的事情。
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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