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云千罗的取笑显然戳到了血鹰的痛处,他恼羞成怒道,“你和云烨华逼得我走投无路,我与其活得像个丧家之犬,不如跟你们同归于尽!尽管我现在手上没有势力,可我还能借刀杀人……你们,就慢慢等死吧!”>
云千罗望着眼前这个几近癫狂的人,心中陡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怜悯,“你活着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跟我们作对?”>
“是你非要跟我斗!我和你,是天敌,不管到了哪里,都势不两立!”说到自己与云千罗的纠葛,血鹰的恨意也是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我为了不被人认出来,不惜毁了自己的脸,为了能够顺利混进宫来接近皇后,不惜忍辱偷生,甚至放弃了作为男人的尊严!我现在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云千罗没想到血鹰竟会偏执到这种地步,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也懒得跟这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人多费唇舌,只不紧不慢地在笼子里盘腿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现在,她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已经到了凌晨,孩子大概也累了。>
血鹰一个人继续骂骂咧咧了一阵,又悻然离去。>
云千罗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仿佛所有的纷纷扰扰都被她隔绝在外。其实她此时的内心是矛盾和煎熬的,一方面不愿自己成为赫连明睿要挟楚墨玄的筹码,另一方面,又期待着楚墨玄有朝一日可以从天而降,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事到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等而已,尽管她也不知道这样的等待,会等来怎样的结果。>
走出天牢后的赫连明睿,眼底没有半分倦意,他径直来到御书房,一边批阅剩下的奏章,一边连夜将林丞相召进了宫中。>
“老臣参见皇上!”林毅手捧一幅卷轴站在堂下,声音洪亮,双目炯炯有神,似乎也是未曾入睡,只待赫连明睿传召。>
“丞相无须多礼。”毕竟是自己的岳丈大人,赫连明睿也不敢怠慢,他起身走下堂来与之平视,“关于那祈胤皇后的身份背景,不知丞相查得如何了?”>
这天下之争,向来都是男人之间的较量,他也一直关注的是各国优秀出色的男子,这还是头一次用心去查一个女人。>
林毅双手将画卷奉上,“此乃祈胤皇后云千罗的画像,请皇上过目。”>
赫连明睿盯着林毅手中的白色卷轴一怔,有些忐忑地将画接了过来,然后一点一点地展开……>
画像上的女子明眸皓齿,一身红衣,眉宇间透着飒爽英姿,那张脸,可谓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
赫连明睿长抒了一口气,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丞相确定此人就是祈胤皇后?这会不会是作画之人凭着传言臆想出来的人物?”>
“启禀皇上,作画之人曾到过祈胤国,并且亲眼见过祈胤皇后,绝非臆想。他跟臣保证自己记得非常清楚,那祈胤皇后貌若天仙,只要见过一眼便再不能忘。”>
“如此说来,宁妃并非是祈胤皇后?”赫连明睿此时只觉自己更加糊涂了,“朕当初在她昏迷不醒之时就已查看过,确实没有半点易容的痕迹。只是,若她与楚墨玄无关,为何又要以身犯险,前去天牢?难道朕对她还不够好?”>
说到这里,赫连明睿不由怒火中烧,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奏折四散,“朕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冷血无情的楚墨玄!”>
“皇上息怒……”林毅接着道,“皇上可知,这世上除了易容术之外,还有一种秘术可以改变人的声音和容貌?”>
“哦?”赫连明睿稍稍冷静了下来,探询地看向林毅,自己毕竟年轻,这方面的阅历倒是不如林毅的丰富,“愿闻其详。”>
“老臣曾经听说,玉央国有一种换颜蛊,可以改变人的相貌音色,并且让旁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神奇之物?”赫连明睿惊讶地睁大了眼。>
“只不过……制作换颜蛊的秘术掌握在历代大祭司的手中,而且制作起来非常耗费心神,所以,除了少数的玉央皇室成员外,普通人是无法拥有换颜蛊的。”林毅补充道。>
“玉央皇室?!”赫连明睿心中的惊讶更甚,怎么这又跟玉央国扯上了关系?>
“既如此,那宁妃是如何得到此蛊的?”>
林毅皱了皱眉道,“这一点,老臣一时也无从查实,不过老臣有一方法,可以看出宁妃到底有没有使用换颜蛊。”>
“是何方法?”赫连明睿的眉头紧锁,竟有些担心此法会伤害到宁妃。>
“老臣有一朋友,年轻时曾在玉央国生活过很长时间,他虽不会施展蛊术,却对这解蛊之法略懂一二。换颜蛊的制作方法虽然繁复,但解起来却很简单,只需在蛊虫附近焚烧仙冥草,蛊虫自会循着仙冥叶的香味,从用蛊之人体内爬出。”>
“仙冥草乃是极其珍贵的药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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