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拉屎谁冲洗，这是陆飞的信条之一。本来没想着这么快就找章德酬的麻烦，但对方实在有点给脸不要脸。现在把戴思慧搞得工作也做不好，陆飞觉得对不起朋友。所以，他必须把这件事办妥了。
开着那辆大修后的宝来，陆飞一路直奔梨园戏社。章德酬喜欢赌，梨园又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根据刘薇的情报，章德酬至少三天之内就会去一次梨园。陆飞本可以让人盯梢章德酬，但那样肯定会让范围扩大。所以，他干脆就来一个守株等兔子，大不了就多等两天。要是今天等不到，那就当做先来打探环境了。
梨园戏社表面上像是一个听戏的，但一楼冷冷清清，和门口停放的大批车辆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一眼看过去，一楼那些宅坐全部空荡荡的，都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人。所以，这是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
“先生您好。”一个短裙近乎遮不住内裤的女生走了过来，非常礼貌地问好，一口的吴侬软语，甜得很。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貌似单纯。对于陆飞这样的陌生客人，开赌场的一般都有点小心，不敢明说。万一真的就是个傻乎乎进来听戏的，那么直接问他“麻将”还是“牌九”的话，非得把好人吓坏了。
“有散户玩儿的地方不”陆飞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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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呀”小短裙儿乐了，果然是个此道中人。虽然陆飞穿着很另类，但胳膊里夹着的小皮包儿确实是鼓鼓的。“妹妹带你上去，请”
“请呀”小短裙儿已经上了好几层楼梯了，回头却发现陆飞笑眯眯地倚在栏杆上，根本没上来，所以又“请”了一次。
陆飞的眼角不用费力气，就看到了短裙里面的丰富内容。小短裙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好似用眼睛在说“哥哥你真坏”。
不过，陆飞的理由却很充分，这犊子向来会给自己的无耻找掩饰。干咳了一声，说：“小妹，咱老家人总说，上楼的时候男人头顶要是被女人裙子盖住，会倒霉滴。可是你的小裙子偏偏这么短，哥担心今晚手气会不咋地，嘿。”
两江一带，确实有这种说法，这小短裙恰好是那一带的人，也听老人们提起过。说是上下楼的时候，女人的裙子遮住了男人的头，那么这个男人会很晦气的。所以，上楼要男人先上，下楼要女人先下。不过，那都是多么老掉牙的风俗了啊小短裙觉得陆飞太封建了，但也不好说什么。来这里的顾客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再说但凡来耍钱的，避晦气、图吉利的人大有人在，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罢了。据说有个变态家伙每逢他老婆来月事那几天，就不敢来赌，说是身上沾有邪气的时候，十赌九输，擦。
“对不起对不起，妹妹不清楚这个啦。”小短裙假装不好意思地走下楼梯，两条大腿交叠前移，故意显示出了一种紧夹之感。但陆飞眼光毒辣，一眼看出这都是哄鬼的。这丫头，阅历肯定不亚于温碧泉的那些小姐。
两人并肩上楼，在楼梯拐角处，陆飞还在小短裙紧绷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一把。小短裙假装受惊地躲了躲，却没有说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到了二楼，打开一个隔音效果很好的门，顿时热闹了起来。眼前虽然乌烟瘴气，但里面的人乐此不疲。经小短裙介绍，二楼都是散户，大家多半是临时凑桌儿。当然，也有戏社做东的一些小项目，比如摇骰子什么的。至于几个朋友单独玩儿的，可以到三楼开一个单间儿。
好在据刘薇说，章德酬就喜欢这种临时凑桌的。或许是整天带着一个县级干部的面具太累了，所以到这里就彻底放松地发泄一下。
陆飞从包里取出一张一百的，交给小短裙，“小妹，帮哥买盒红塔山，带个火机来。剩下的，给你买冰激凌。”
“嗯，谢谢哥哥”小短裙答应得很爽快。七块钱的红塔山在茶室里卖十五，虽然只剩了八十多的小费，但好歹也是白赚的。自己就是再跑一段楼梯就挣了八十多，很不错啦。再说了，这才是一个照面儿就挣了这么多，谁知道这个男人随后会不会继续给恩，只要服侍好了，肯定还能掏出他一些钱的。这种花一百块买一盒红塔山的家伙，应该是很偏执的主儿。
没有了小短裙的“捣乱”，陆飞再度仔细扫视了一遍现场。很遗憾，没有发现章德酬的身影。不过既然来了，索性就玩一把。不一会儿的功夫，小短裙就蹭蹭蹭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盒红塔山。当着陆飞的面儿，她破开了口儿，取出一支亲手给陆飞点上，很懂事的小丫头。
“哥哥想玩点啥”小短裙问。
“随便，麻将吧。”陆飞笑了笑，找了个空桌子坐下，等着其他人过来。这里人多，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能凑满一桌儿。小短裙则搬了个小椅子坐在他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调笑。陆飞的话不太露骨，但总把这丫头挑拨得心里痒痒。
终于凑齐了四个人，正式开战。陆飞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支烟，一边取牌一边扭头对小短裙笑道：“赢一场，分你一半，输了不用你管。”
“哥哥你真帅”小短裙兴奋不已，双手抱住陆飞的右臂，胸口紧紧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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