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有所隐瞒,其实也是在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够控制住的∫拿着抹布将我父亲的牌位擦了擦,然后上了香摆了摆』后就静静在看着而我父亲的牌位。
我感觉,我好像就没有真正了解我的父亲,在我眼里,我父亲就是一个做白事为死人雕刻石碑的师傅,这个身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甚至有一些人可能不了解,认为有些晦气。
我也只当传承老祖宗的手艺,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中,凭借手艺讨一口饭吃。
后来,父亲失踪,我一个人撑起了金家的店铺,虽然父亲不在了,上门的生意少了许多,但是在王叔的照顾下,还是能勉强地过日子。
我为父亲上好香后,然后带上一壶竹叶青和一壶汾酒,驱车到南山墓园。
王叔和皱牺牲自己被封印在万人坑里,所以我只给他们两人立了衣冠冢,也算是尽了点心意。
王叔皱,你们其实是有预感的吧。
我先是敬了一王叔杯,然后再敬皱一杯☆后拿着抹布湿水擦拭着石碑。
王叔,我到现在才明白您是一个多么牛逼的一个人啊,还有皱,世代服务皇帝世家,会占星卜测星象,所以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呢。
我把事的竹叶青倒在了王叔的石碑上□叔很少喝酒,但是他的店铺里藏着不少的上好的竹叶青,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喝了。
王叔喜欢打麻将,偶尔也会和刘叔在榕树底下下象棋,只是王叔老是输,而且时常赖。
王叔你知道吗,以前老跟你打牌的老刘也去了,但是他以另外一种形态留在镇里,每天骑着单车买菜,下午就躲在榕树下乘凉,有时候看到我,还会跟我唠嗑几声,没说几句就问老王去哪里了。
物是人非,我终究也没有忍得下心告诉老刘,说他已经死了。
他只当自己依旧活着,每天就这样生活着。
高于跟我说,像老刘这个样子,他们叫做地缚灵,因为他们心中依旧留有残恋,他们的魂被绑在了榕树下,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高于说,只要解开他的羁绊,了却了他的心愿,或者砍断他的锁链,他就能上路了,只是我不忍心。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如果是王叔和皱,你们会怎么做呢?
我的脚蹲的有些麻,然后缓缓站起身§色尚早,几只麻雀飞过天空,啾啾啾的叫唤着。
我摸着石碑,然后驱车回家。
刚把车挖路边的时候,我便一看看到了老刘呆呆地坐在榕树下,他的脸面有些发青,整个人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我停好车,走过去,老刘看到我好像很兴奋,连忙站起身叫着我的名字。
“金子!金子!”
我在老刘身边坐下来,老刘面前还摆放着象棋,看来是棋瘾上来了,但是却没有人陪着他玩。
“我跟你说啊金子,今早那张阿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后面叫了她半天,她头都不回,一声招呼都不跟我打……”
“还有啊,卖菜的菜太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我跟她说要买一斤土豆,她也没有听见,反而一直招呼其他人……”
老刘把象棋摆放好,一边在那里骂骂咧咧地。
老刘的存在感越来越弱,现在,镇上的人已经慢慢地看不见他了,也不听见他的声音了。
能够陪老刘说话的,只事我一个人了。
我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感觉眼睛里有点湿润。
老刘没有结婚,跟老王一样,无妻无子,但一身倒也乐呵,落得一生轻松。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十分的难过。
老刘说着说着,然后就安静下去了←拉着我的手,瞅了瞅我的眼睛,然后拍了拍我的手。
“哎呀金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哭鼻子……一会被人家看到了,说我老人家欺负你怎么办啊……”
我扯出了笑脸:“没事,风大,眼睛糊了沙子,刘叔,我们来下棋吧。”
老刘一脸狐疑地瞅了瞅我,挥了挥手,“好呀,金子一会你输了就请我喝酒嘞!”
老刘老王下棋喜欢赌酒,只是老王一直输,但老刘也没有朝老王讨。
我拿起棋子,走了第一步。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