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梦里梦到这个叫屈捷的人,他身穿盔甲,威风八面,指挥着千军万马攻城掠地,然而最后竟被自己人偷袭致死。
张豹一心要杀我,难道偷袭屈捷的人是他?
我的好奇心很快就被现实给拉了回来,我不管屈捷是谁,也不管我和他之间到底有何渊源,我只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拿着大将军回去向佟一光复命,于是拿着瓶子转身就走。
赵不凡道:“有些事一味地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转身看他,淡然一笑:“与我无关的事情,我向来不屑于去关注,何来逃避一说?时候不早了,赵公子还是赶紧回去吧,哦,对了,一会儿佟总长要是问起来是个何人偷了大将军,我该怎么说?”
“悉听尊便。”
“好的,知道了。”
我抱着瓶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厢房,赵不凡的手下并未拦我,我们三人非吵利地走出了悦来客栈。
回到东营,我亲手将大将军交给了佟一光,他高兴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好一通夸赞,并说不久后就让我官复原职,继续领兵打仗。
他一心扑在大将军身上,并没去关注是谁偷走了大将军,我正愁着不知该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去骗他,赵不凡对我没有恶意,我也犯不着告他的黑状,佟一光的态度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
这天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每次闭上眼睛都会想到白天赵不凡的那番话,屈捷?皇族?狼牙宝刀?到底这个屈捷是个什么样的人?张豹和他又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对我恨之入骨?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答案,为何不答应了赵不凡的要求?”
一缕凉风从窗子的缝隙处吹了进来,挂在床头的狼牙散发出一丝耀眼的光芒,一道青烟化作一个白影站在了我的床前,她的身材纤细苗条,皮肤也很不错,可就是五官非常糊,看不清她的样子。
怪音很少会用这种方式和我见面,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对于她刚才的那句话,我并不是很理解,便道:“怪音,你觉得我该和赵不凡一同去济州吗?”
她没有正面给我答案,而是道:“远在百里之外的济州号称东方第一险,也是通往西方各国唯一的通道,中原人一般不走那里,因为一去难有生还,你们如果过去必是九死一生,但若你想尽快知道自己的身世,必须得走这一趟。”
“那你同意让我去吗?”
“可以去,但你得做好全军覆没的准备。”
“有这么严重吗?你在吓我吧?”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谁也阻止不了。”
说完,她的身子在原地转了一圈,我知道她要走了,便伸手去拉她,却被一股强大的电流给电击了一下,险些从床上滚下来。
这个怪音说话越来越诡异了,以前还能说半句留半句,现在是说一句否定一句,最后等于啥也没说。
怎么办?到底该不该去呢?
怪音这么一说,再一次燃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表面上说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罢了,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没办法附和赵不凡所谓偷袭济州大营的决策,打仗的确不是儿戏,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怀揣着各种不安,直到半夜才睡着,迷迷糊糊地被郭大勇给喊醒,他火急火燎地告诉我说,东营又出事了,这次丢的不是虫子,是人。
赵不凡仍是没能放弃他的意愿,拉着丙字营的一千人离开了东营,说来也是搞笑,一千多人的部队离营出走,居然没有一个哨兵发现,佟一光一气之下砍掉当值三名哨兵的脑袋。
这是一次严重的违抗军令事件,按规定必须得第一时间汇报到上面,佟一光立马休书一封让人送去京都的赵德胜,结果被我给拦了下来,现在告知赵德胜除了只会引起军中大乱,并无任何益处。
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尽一切办法追回赵不凡带走的部队。
佟一光采纳了我的建议,当即宣布撤掉赵不凡在军中的一切职务,由我继续滴丙字营的营长,并派出他的机动营两百人随我一同前去缉拿赵不凡。
这两百人个个都是精英,不到关键时刻,佟一光哪里舍得派出去,他再三饿我无论如何都要将赵不凡平安带回。
就这样,我拉着两百人的队伍,换上腿力最好的马匹,策马扬鞭向北进发。
我们一路快马加鞭,穿过大树林,绕过几座山丘,踏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转而分批乘船渡河……,完全按照佟一光交给我的地图上的路线走,起初还发现了不少马匹留下的印子,直至部队乘舟来到河对岸,地上再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赵不凡他们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不符合逻辑,这么多人出动,一路上肯定会留下痕迹,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地图!
我大惊失色,立即将地图摊在地上,用树枝顺东营通往济州的路线往下划,直到在黄河边的那个点的位置,郭大勇喝了口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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