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两百人都是兵中翘楚,虽然平时只忠于佟一光,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还是明辨是非的,当下跪地抱拳,异口同声道:“全听大人调遣。”
我倍感欣慰,旋即抬手:“很好,出发!”
两百多人的队伍继续向北移动,我们不再刻意地拦截赵不凡他们,这小子最近不知从哪里学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花招,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还是各行其道吧,我相信两条不同的路,只要方向一致,总会有交集的时候。
一路往北才知道,赵不凡为什么不敢走这条路,一则害怕被我追到,二来从这条路往北还要经过五道大金的关卡,虽然都是一些人数不多的小岗哨,但他们盘查非诚格,一旦发现不对,马上用烽火传信,往后的哨卡会加派人手戒备,并通知附周边近的驻军,然后他们会像包饺子一样向这边集聚靠拢,纵然赵不凡人多刀多也不敢跟自己友邻部队动手,这可是公然造反,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老爹和皇贵妃着想。
我手上有佟一光的东营令牌,所以一路通行无阻,在路过最后一道关卡的时候,那里的兵头是一个热情的胖子,他明知我们有公务在身,但还是劝我们不要继续往前,他说过了前面的无头山再走个二十里就是济州地界,那里经常会有番兵出入,虽然周边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大金国的驻军,但因为地势天险所限制,一旦我们在里面出了事,他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我们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胖兵头直言不讳的说,那些所谓的友邻部队也只是客气的说法,至于这批人还是否存在于这个世上也未可知。
他分析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时代虽比我的那个时代晚了两千年,但在科技、军事、经济、文化以及教育等方面都比两千年前落后了一大截,也就是说人类在经历了最巅峰最鼎盛的时期后,由于政府的不作为,以及人性的贪婪和不思进取最终慢慢退化,恢复到了与封建王朝无异的年代。
交通不发达,没有手机,没有电话,直接导致部队之间配合协助效率大大下降,有些偏远的部队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外面的大部队,其衣食补给都是靠自己解决,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部队反叛或被兼并的事情时有发生。
贸然深入虎穴,无疑是虎口拔牙,这的确是个冒险的行动。
胖头兵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不能因为这点问题而退缩,见我们去意已决,他只好给我们提供了充足的干粮和衣物,以毕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中不至于饿了肚子。
为了掩人耳目,我让所有人换上了由胖头兵给我们提供的老百姓的衣服,所有兵器都藏于马鞍里面,一路上我们刻意放慢脚步,或走或骑,走马观花地巡视着四周,表面上一个个若无其事,事不关己的样子,实际上暗地里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济州城地域广阔,人口分布却比较分散,济州城不像谓城和淮水城,这里大多以山区为主,只是连年的战乱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百废待兴,为了躲避战乱,当地很多百姓自发地把家按在了山上,到头来还是没能躲过那些无孔不入的番兵的侵害。
这一路上,我见过很多的民房都是空着的,有些房子里面还躺着腐烂发臭的尸体。
骑在马背上,我抬头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那浑然天成的悬崖峭壁怎么看都像只口袋,走着走着,总觉得脚下这条通往里面的道路也变得越来越窄,道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
于是,我勒紧缰绳凸前进,顺手从韩冰那儿要来地图看了一下,这个地方叫乌涯,全长7公里,一路尽是羊肠小道,地势颇为险要,其内只有一进一出两个开口,每个开口勉强只能容下两个人通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就在这时,派出去的两个斥侯从前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乌涯内一切正常,并无发现任何异常。
不太可能吧?我怎么没这种踏实的感觉呢?
见我迟疑,韩冰也表现的非常谨慎,道:“大人,不如我们绕开这里,改从别处绕过去。”
郭大勇性急道:“那如何使得?都走到这儿了,再绕回去岂不是要走许多弯路?”
从地图上看来,乌涯不是通往济州城的唯一一条道,却是路程最近的一条,原路绕回去自然没问题,但至少得多走一到两天的路程,就算大伙儿毫无怨言,我也不能同意这么做,赵不凡那边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如果他们已经正面和番兵交了手,那我们就更不能拖了。
没有等到我的表态,郭大勇接着道:“再说了,咱们的人不是已经探过路了?都说是安全的,还怕他个球。”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然后再抬头注视着那片即将落下帷幕的晚霞,心中已经敲定了主意,“大家日夜兼程赶了那么多路,先原地休息一下。”
韩冰和郭大勇俱是一愣,其他士兵也觉得费解,他们表面上没说,并不等于心里头没有想法,他们肯定会想,这眼下马上就要进入济州城了,像我这种把效率看得如此高的长官,又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休息?何况又不是没有侦查过,都说安全了,大人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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