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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父与子(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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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斐国,踯躅崎馆,城主房间。

之所以不将这所宽敞的房间说成是天守,是因为这里仅仅是两层御馆二楼的一个房间而已,虽然它的面积和布局丝毫不下于天守的华丽,但却并不是像天守一样单独一间,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此刻,甲信的统治者武田信玄就端坐在房间的正中,这个被称作“甲斐之虎”的男人现在没有丝毫虎虎生威的态势,原本令人不寒而栗的双目就那样随意的半眯着,身子虽然坐得笔直,但那半敞着的衣服却显露出他此刻的心不在焉。

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女人站在他的身后,用细白修长的双手为他按摩着肩部,这是一个容貌异常美丽的佳人,但偏偏神华内敛,给人一种恭敬柔顺的感觉,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打心里兴起疼惜之情。

“看来,四郎终究还是去了。”感受着柔夷在身上游走,武田信玄缓缓地开口说道。

见信玄开口,女子用她那独有的柔和声线疑惑地道:“夫君,您刚才是说……难道胜赖又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情吗?”

武田信玄微微一笑,故意用他那坚硬的胡须磨蹭了一下女子细嫩的小手,惹得对方娇呼一声才道:“刚才城下传来马嘶的声音,在这踯躅崎馆,除非有我的命令,剩下的也就只有胜赖敢这样任性妄为了。”

“哦?”女子扑闪着她那如湖水般清澈的双目,想了一会才惊声道,“他这时候骑马出去,难道是?”

说到这,女子突然收起原本放在信玄肩上的双手,来到信玄的身前跪下道:“胜赖他年纪还小不懂事,还请夫君看在妾身的份上宽恕他的罪过。”

武田信玄既然是笑着说出儿子在城内骑马的事情,当然也就没有打算怪罪于他,见爱妾为此事一副惶恐的样子,忍不住起身将她揽入怀里:“看你吓成这个样子,他又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我几时怪罪于他?”

信玄对这个女子似乎格外的疼爱,只见他握着女子的小手,柔声道:“湖衣,这些年我经常在外征战,家中的事情辛苦你了。”

女子正是信玄的侧室,被称作诹访御料人的诹访湖衣。她十三岁时嫁进武田家,次年便诞下武田胜赖,十五年来,作为出身信浓且是信玄最为宠爱的姬妾,她时刻小心做人,生怕给外人留下话柄,此外,由于信玄长年在外征战,而信玄的正室三条醉心佛学无心理事,湖衣实际上成为了家中日常事物的负责人,在此期间,她的小心谨慎和勤俭持家,即便是一直对她的嫁入持反对意见的马场信房等人也予以了肯定。并且相对于因为出身名门而颐指气使的三条夫人,湖衣那温婉贤良的性格更是在家中闻名,许多人甚至忘记了她的出身,将她视作主母一般的存在。

现在的她靠着信玄那结实健壮的胸膛,垂首低语道:“那些事情,本来都是妾身应该去做的。只是,妾身辜负了夫君的信赖,没有教好胜赖那孩子……”

说着,她的双眼一阵婆娑,泪水竟是顺着双颊流淌下来。

“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啊。”见爱妾流泪,信玄一边为她擦拭一边道。

“可是这次的事情,胜赖他实在是太过任性了。”湖衣还是难过地道。

“好了好了,我不是都已经答应不会责怪他了吗?”信玄笑着抚弄着湖衣的秀发,心头却又出现了四子那哭得一塌糊涂的面庞。

“我、我情愿舍弃全部的功勋,即便是出家为僧也没所谓!只求、只求父亲大人能够宽恕兄长的罪行!”信玄回想着昨晚和四子胜赖的谈话,虽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中却在不断地感叹: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武田信玄,身为甲斐守护武田信虎的嫡长子,继承家业的过程却并不顺利。虽然他从小就展露出过人的内政与军事天分,但他老爸信虎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是看他不顺眼,反而对他的亲弟弟武田信繁青睐有加,甚至打算废除信玄的继承权改立信繁做接班人。关键时刻,事件的当事人武田信繁离家出走,而因此彷徨的信虎则被信玄联合家中的重臣流放国外。

事后,原本出走的信繁突然返家,被问及原因的事后,回答竟是因为自小仰慕哥哥信玄,既不愿意抢夺哥哥的继承权又不愿意违背父亲的命令,只能选择出走一途。回来后的信繁,从政治、外交以及军事上给予了信玄大力的支持,对信玄占领信浓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名列武田二十四将之首。

于是,尝到甜头的信玄在自己的后代中也开始培养这种兄弟间的感情。为了让并非一母所生的义信和胜赖建立起亲兄弟般的情谊,他以自己经常出战为理由,安排义信作为胜赖的武术指导,在平时的工作中也让义信对胜赖进行悉心的教导。武田义信之母三条虽然为人跋扈,但义信却似乎没有继承她这方面的性格,由于二弟自幼失明而三弟早夭,性格温和的他对自己这个异母兄弟倾注了身为兄长的所有感情,不仅教给了年幼的胜赖一身本领,在其元服之后的一些工作中,也经常给予弟弟许多中肯的建议,而胜赖虽然自小在父亲的娇惯下养成了任性的性格,但在家中除了父亲之外,就只听这个异母兄长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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