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夏侯夙容必是要挨着叶尘坐一桌的,这又惹得吕邀月一番腹诽,想来也是呢,这是她自个儿的生辰,她为什么要见一个不愿意见的人,为什么还要收一个不喜欢的人送的礼?只是碍于哥哥和乡亲邻里的面子,才不好发作了。
画颜瞧着她又犯了小孩子脾气,免不了又是一顿安抚。许是被吕踏星给瞧出来了,几人刚吃饱,他便安排着徐伯驾车送去码头,道是早就安排好了小舟,可以行至云梦泽。
“再过几日,鹿鸣谷约莫也要降雪,届时湖面寒冰,再不会有游河的机会了。”吕踏星笑着说。
“哥哥不同我们一齐吗?”吕邀月问。
吕踏星摇摇头,“我不去了,家里还这么些客人,若是没个主人,很不合适。你们好好玩。”
众人这便要走了,夏侯夙容也很自然的跟了过去,还笑脸如嫣的朝着叶尘问道:“表哥,容儿也未曾游过云梦泽呢,容儿能一起吗?”
叶尘感觉到两截眼光如芒在背,犯了难,“这,这也不是我的船,我说了不算...”
夏侯夙容登时一副十分失望的表情,碧草却笑得滴水不漏:“表少爷这什么话呢,咱们小姐是诚心来给吕姑娘贺生辰的,吕姑娘不可能这么小气,连艘小舟也不让咱小姐上吧?”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便将吕邀月想要拒绝的言辞都堵了回去,宛若往肚子里吞了一个大秤砣,坠得她刚填饱的胃都开始犯疼。
唐君影到底是唐家堡的接班人,面对人情世故自有一套老练,他摇摇扇子,笑得温良无害:“今日虽天气晴朗,但到底已经入冬,夜里湖上风大,夏侯小姐身娇体弱,只怕要被吹病了的。”
夏侯夙容刚想说一句“不妨事的”,却见唐君影笑得更亲切了些,“听说小姐日前曾从山下坠落,还中了蛇毒,这可不是小伤,应当谨慎些的好。还是说....”他深褐色的瞳子散发着温润的光,“小姐体格强健,这才短短几日,便已恢复如常?”
贵族千金的小姐,从来养在深闺,只识字绣花,描画弹琴,轻易出不得门去,更遑论舞刀弄枪、强身健体之类的活动了。
夏侯夙容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没有答话,还是碧草将话头接了过来,“唐公子想的周到,咱们小姐是千金之躯,确实不能有半点闪失。”话至一半,转身朝着夏侯夙容柔声道:“小姐,今日出门的时候,你不是头还有些疼的么?咱们回去吧,等天气暖了,再游湖也是一样的。”
夏侯夙容看了看叶尘,眼有不甘,又看了看面前不断使着眼色的碧草,只得柔柔的应了。
二人离去后,吕邀月一路欢喜,蹦蹦跳跳像个三岁孩子,“你们都瞧见没有,那位夏侯家的大小姐的脸色,啧啧,简直比五彩泼墨还好看。”
画颜忍着笑劝慰:“你小声点吧,当心给她听见了,怕是要惹出事呢。”
吕邀月努努嘴:“怕什么,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她不是头疼么?不是素有心疾么?躲在房里绣花就好了,出来惹什么眼呢。还给我送礼物,呸呸,谁稀罕。”顿了顿,还后知后觉的向叶尘凑了过去:“叶哥哥,我这么说你表妹,你不生气吧?你不会当个叛徒,转个头便告诉她吧?”
叶尘满脸置身事外的表情,捂着耳朵走得快快的,“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唐君影半是无奈半是好笑,“你这张嘴倒是不饶人,胆气却是没那么大。今日既然敢开罪她夏侯家,现下又怕什么?”
“谁跟你说我怕了?我吕邀月什么时候怕过?”吕邀月叉着个腰,嚣张跋扈的模样像个小魔头,转而她想到什么,又拉下个脸来,“臭影子,我的礼物呢?到底藏哪儿去了?”
唐君影抬眼观天,“什么礼物?我就没准备。反正打小我送你的东西不少,你随意拿个充充数吧。”
“这怎么能充数呢?!”吕邀月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你诓我是不是?”
唐君影依旧笑得纯良:“这怎么是诓你呢,我是真给忘了,下回,下回给你补上。”
吕邀月将手捏成了拳头,抬起来就往唐君影身上砸,“补?补你个大头鬼!”
后者自是轻轻松松就闪开了,边躲,还边轻佻的笑:“小月儿,你怎么如此凶残?当心往后嫁不出去,愁煞了你大哥。”
“要你管!”
这两人笑着闹着,渐渐与画颜他们拉开了距离。画颜在不远处望着他们嬉闹的身影,由衷感叹:“如唐公子这般知礼之人,到了月儿妹妹面前,竟也变成个小孩了。”
叶尘嘴角也挂着笑:“这小白脸平日里装得惯了,也只有在吕家小妹面前才摘下面具。也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吧。”
画颜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抬眼看他:“他究竟为月儿妹妹备了怎样的礼物?”
叶尘将头扭朝一边,“小白脸的事,我怎会知道。”
画颜对他的话极为不信,“你不知?前两日明明是你帮着他筹备的,你当我没瞧见啊。”
叶尘干干咳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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